隻将來,希望她獨美,不被那些男人拐了去。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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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歸晏莫名咳嗽了一聲。
他沒在意,以為是最近換季,感了風寒。
他還在思忖着事情。
手中拿着一份情報。
這位新上任的黃刺史還真跟一位皇子有些關系。
沈歸晏對這個結果不意外。
但是眼沒有什麼線索,到底有什麼辦法将刺史拉下水,順便給某些人添些堵呢?
郁府那條線可以往下查查嗎?
須臾之間,便有了決斷。
手敲了兩下桌子,暗衛上到跟前。
“深挖郁府那條線,我就不信什麼線索都查不到。”
沈歸晏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狠厲,語氣也不覺有些狠。
屬下抖了抖身子。
看來又要有人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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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皇上的旨意在二月初終于下來了。
特意挑的一個黃道吉日,頗有讓他倆長長久久的意味。
不過聖上的旨意很難讓人參透。
猶豫許多人提前知道了,所以驚起的風波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不過還是有許多人在議論。
大夫人從知道了消息就開始忙碌,不斷的走人情走關系,想着能不能不讓這道旨意下達下來。
可是求了許多人,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家都被他們找上了,可是沒有想接受這個爛攤子。
大夫人也去求過侯府老夫人,好歹之前老夫人與太後是幾十年知根知底的閨中好友,但是老夫人認為這門婚事很好,死活不動搖,大夫人也沒轍。
其餘人則想,首先聖上想要下的旨意沒有人敢去攔截,第二,二皇子即使風評再不好,他身後也有一個厲害的母家,自身能力也強,如今風頭正盛,觸他黴頭,等于自尋死路。
兩點綜合起來,其餘人在心中就已經認定了,雲家大小姐便就是二皇子的王妃。
安遠侯府。
宣讀旨意的太監說完聖職,被安遠侯府的傭人塞了一個不小的紅包,眉開眼笑地提醒了幾句,便回宮了。
太監走了之後,盛大的排場消失,寬大的宅院隻剩下幾個下人和侯府衆人。
除了雲清甯,其餘侯府之人悉數到場。
一片死寂,沒有人先開口說話。
大夫人平時都是引導話題,不讓場面僵住的人,此刻卻也沒有聲響。
有人偷偷望向大夫人,隻見平時精明能幹的臉上慘白一片,幾日都沒有休息好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眼下看上去目光呆滞,雙眼無神。
到是撐着沒暈過去。
雲清輕至今還是不敢相信,她就被一道聖旨,一句輕飄飄的話就被賜婚給了二皇子。
真是合了她的名字,好一個“輕”字。
在此之前,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母親在忙些什麼。
隻知道聽母親的貼身婢女說,母親整宿整宿睡不着覺,頭發大把大把的掉,心中也賭得慌。
他隻是以為母親隻是突然犯了什麼病,過段時間就好了。
她最近忙于交際,跟小姐妹們出去賞花遊玩,也沒有關心過侯府的事情。不過她本就是母親嬌養着長大的,除了禮儀規矩說得過去,性格被寵得沒邊。她一向信奉者隻要比她出生低一些的人,就應該按照她的話做,什麼事情都以她為先,依着她。
現在也如被抽絲般,臉一下慘白。
雲清輕她向往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婚姻關系。也不能說她天真,但是向她這樣的人。比她家世低的,她看不上;比她家世高的,要麼看不上她,要麼不會隻鐘情于她一人。
周圍還是一片寂靜。
雲清輕卻突然發瘋似的大叫起來。
“憑什麼啊!”
“憑什麼我要去嫁給二皇子。”
“現在雲清甯都比我活得好了,至少她可以無拘無束。”
“雲清甯呢,現在不出來看看我的笑話嗎?”
說着,雲清輕扒拉着人群找人。
大夫人看着情況不對,趕緊吩咐貼身丫鬟去拉住雲清輕,并捂住她的嘴。
雲清輕掙紮,想要睜開束縛,卻始終沒有丫鬟力氣大。
千不該萬不該說什麼二皇子不好這樣的鬼話,讓旁人聽去了,然後讓宮裡人知道了。
治罪下來,他們怎麼說都不合适,還會烙上不敬皇室的罪名。
瞧着亂糟糟的局面,丫鬟滿場抓人,衆人都避讓,小聲議論。
安遠侯終于開了口。
“夠了!”
聲音挺大,至少雲清輕都安靜了一瞬,看向他。
“既然聖旨都下來了,就好好的備婚,皇家旨意,不可違抗。”
接着,他又對着雲清輕訓斥:“還有你,哭哭啼啼,滿宅院亂跑什麼呢,沒有規矩,将來如何治理後院。”
說罷,鬧心的看了一眼眼下的場面,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