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是救命之恩,不過我就你的命是有條件的,不是簡簡單單之後你報答我。”
溫虞直接開口。
雲清甯也不驚訝,也不覺得她們強人所難,畢竟是救命之恩,過分一點也不要緊。
“我就你一命,你拜我作師不過分吧。”
圓圓的杏眼睜大,有些意外和驚訝,話脫口而出:“可是這樣,是我在一直得好處欸,這對你們來說不公平。”
黎清簡直了,這段話莫名戳到了她的笑點,她覺得她昨天來值了,至少多了些歡樂和幸福。
溫虞沒有想到她會問出這樣一番話,可能她現在的思維和雲清甯全然不同。
按理來說,雲清甯應該很自然的應下了,畢竟這件事對她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多得一個師父,師父看着也不像是缺錢的主,難道不好嗎?
耳邊還能聽見啜泣聲,以她對黎清的了解,指定是憋不住笑,硬憋才會出現的情況。
她決定快刀斬亂麻,“你就說拜不拜。”
雲清甯直愣愣地看着她們的反應,沒明白這有什麼值得笑的如此開懷的。
聽到這話,她終于會過神來。
于是她直接從床上下來,跪在了地上,直接喚了一聲。
“師父,請受徒兒一拜。”
俯下身子,虔誠地拜了一次。
就此,師徒已成定局,哪怕——現在她們連對方的名字也不知道。
——也不知道溫虞傳授的是什麼。
一切都順理成章,溫虞将雲清甯留在了這裡,先叫她認了藥材。
日子慢慢過去,知道雲清甯做出了第一款未經師父指導,獨立完成的毒粉。
名為——素芳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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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陰暗潮濕,加上雪在融化的階段,幾乎每個人都在發着抖。
士兵在地牢的中間坐着,靠着一小盆的燃燒着的木材取暖。
這個時節弄到幹木材太難,這些還是他們每日從家中帶過來的,也隻夠他們身子勉強不抖,要說溫暖,絕對做不到。
朱力的牢房就在他們取暖的正對面,看着對面熊熊燃燒的火,即使發着抖,眼睛當中還是充滿着羨慕和嫉妒。
燭火明明滅滅,沒有被照到的地方,掩藏着許許多多雙豔羨的眼眸。
士兵剛好轉頭,短暫的刹那,看清了朱力眸子中的嫉妒。
有些吓人。
對着他罵了句髒話,從桌上順了一口從剛剛燒好被倒進杯中的熱水,壓了壓京。
同伴見他這樣,回頭望了眼,也被吓到了。
趕忙回頭,學着動作,也喝了口水。
“果然是做生意的,面向就不一樣,難怪看着吓人。”
同伴順嘴說了一句。
第一個被吓到的士兵已經将這個人望得差不多了,問到:“他怎麼進來的來着。”
“好像是主子特别欣賞他呈上來的一件東西來着,然後問他,他死活說不出口,然後剛好殺了人,就被關進來了。”
牢中關的,有五成都殺過人,士兵說出來如同尋常小事般,随意極了。
“說出口也不要遭此等罪了,說不定主子都能幫忙糊弄過去,别說現在還在這裡。”
一個士兵口無遮掩道。
“什麼東西啊”,有個士兵好奇到。
“主子的秘密誰能知道。”
他突然壓低了聲線,幾個低着頭,縮成一團。
“我聽說,好像叫……什麼芳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