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同桌,志趣相投,一拍即合,恨不得每天湊一對,默契堪比雙胞胎。
不好的同桌,話不投機半句多,看都不稀得看一眼,厭煩到像是感情破裂的怨侶。
舒洽和任樾,既不是第一種也不是第二種。
他兩屬于,好聽點是相敬如賓,井水不犯河水那種,說難聽點就是冷漠,楚河漢界劃分非常明确。
具體表現為,下課不說話,上課不理人。
除非有同桌讨論,否則二人不會有接觸。
大多數是這樣,如果要要抄作業的話,這兩就起了沖突。
“借我抄可以嗎?”舒洽哀求道。
“不行,嚴老師說了,你的作業要我看着做。”
任樾闆着臉,面無表情,很聽老師話的模樣。
“你!”舒洽氣急敗壞,恨恨道,“總有天你要麻煩我,你給我記着。”
“嗯。”
任樾對這個毫無威懾力的威脅完全不放在心上。
這輩子——
都不可能有求于面前的這個笨蛋。
任樾經過相處,雖然沒和舒洽說過幾句話,但是他從觀察到的情況看來,得出一個結論——
舒洽,是一個笨蛋。
還是一個很難纏,非常會偷奸耍滑的笨蛋。
雖然舒洽可以抄衛雨的作業,但是衛雨的位置還是有點遠,畢竟一個在教室前排,一個在教室後排。她可以自己一個人去找衛雨,但是不可以拿着作業去找衛雨。
很累啊。
舒洽和任樾的交際圈完全不一樣。
任樾上課聽講,下課也隻會乖乖坐在位置上要麼看書,要麼寫作業。除了上廁所,基本不離開座位,乖乖待在角落沉浸自己的世界。
舒洽就不一樣了,每節課下課都要離開座位,要麼是和衛雨一起去上廁所,要麼就是和班上其他女生叽叽喳喳讨論着明星八卦,教室又不隔音,任樾每次都可以聽見。要麼就是去走廊外和外班的朋友聊天說話,有女生,也有男生……
她每天精力旺盛活力滿滿,雖然脾氣大,但是長得好看嘴巴會撒嬌,朋友倒是意外的多。
衛雨第二天回到教室,發現自己的同桌換人了。
她還沒來得及疑惑,舒洽就哭喪着臉從教室後面跑過來,“我好想你呀!衛雨,你幹嘛請假!害我和你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