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魔樓而來,魔尊——首懿。”
陸衡确認道:“魔尊......是煞魔?”
自稱首懿的男子悠然說道:“以你們凡人的理解,可以那麼說。”
半響,陸衡突然大笑道,看了看身後的将士們,轉身對首懿說道:“哈哈哈,笑煞我也,你以為你穿個黑大襖,燙個小頭發,披個斜劉海就是魔尊了嗎,哈哈——”
周圍的人也應聲大笑起來。
紅樓上的陸景深一直聽着,卻也不停下喝酒的動作,聽聞此言輕笑一聲。
唯有林川川心中焦灼:大将軍,求您别說了……閉嘴吧。
林川川已然看到,魔尊大人的怒氣值正逐漸積攢,不知哪句話就被點燃了。
好巧不巧,有個不知死活的男子,姿态傲然的說道:“我們這可有祥瑞,我們九重國的祥瑞,十八年來一直保佑我們安甯,從無禍亂。所以,隻要有他在,世間不可能有煞魔出現。”
衆人起哄道:“對,我們有祥瑞。”
“哦?祥瑞?”
首懿心想:哼,管他是不是祥瑞,世間沒有人能敵得過本座,隻不過本座不屑與弱者較量,無意動這些凡人罷了。
“喏,在那。”那男子看了一圈,便指向紅樓上的陸景深,衆人随之望去。
首懿擡眸看過去,紅樓上的陸景深此時正在悠閑的嗑瓜子,以及跟旁邊的琴女摟摟抱抱。
“你們——就靠他保佑你們?”
男子見狀,尴尬的撓撓頭。
首懿心想,既然挑釁他,首懿便起了興緻,欲要讓衆生瞧一瞧,他們奉上神壇的祥瑞,在他眼中隻不過是個蝼蟻。
“下來。”首懿看着陸景深說道。
見陸景深無動于衷,老闆走過來跟陸景深低語一番。
“少将軍,那人恐怕是瘋子,欲要與您較量一番,皇上在大殿上看着呢,好像是要您去會會他,小人覺得您就稍微應付一下,讓他自覺退去得了。”
陸景深表現的不樂意,道:“唉,吃個飯都不得清淨,本公子可沒想跟他較量,是你們便要争執,提本公子做甚?”
況且,自己從小被稱為國之祥瑞,也并非他意,他自知自己就是個普通人,怎奈,他多般風流,衆人還是堅信他是祥瑞。
自古以來,哪門子的祥瑞如此行徑?
老闆面露難色:“這......”
陸景深無奈,不想為難老闆,直直的看下去,對首懿說道:“老兄,今日國宴可不興動粗。我這好酒好菜招呼着,還有上等的美女。要不要上來同飲?”随即又摸了摸琴女的臉頰。
陸衡和皇上看不下去,歎了口氣,嫌棄的瞥了一眼。
首懿冷冷說道:“本座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陸景深心想:自己養尊處優慣了,從來都是他給别人機會,還是頭一次有人要給他機會,真是好笑。
輕哼一聲,看着首懿,擲地有聲說道:“本公子不願意。”
首懿冷哼一聲,在手心中凝聚一股黑藍色煞氣,向祭壇上襲擊而去,祭壇頓時碎裂開來,首懿身上飄蕩着一股股幽幽森冷之氣。
衆人這才醒悟:這真是煞魔!
陸衡與将士們見此情形,将手上的紅纓長槍拿出,将首懿圍起來。
林川川見狀,欲要上前制止,被林老拉回:“川川,别去!再等等。看看魔尊大人究竟要做什麼。”
林川川便夾在人群中焦灼的看着魔尊。
首懿一揮衣袖,将士們都向後倒去。蔑視的看向陸景深,陸景深一怔:此人真的是煞魔。今日,九重國怕是過不去了。
百姓們一陣喧嘩,心中的惶恐不安,随着煞魔的現世而再現。難道......又要回到十八年前民不聊生的日子了?
不行,絕對不行!
“陸景深既在,為何煞魔會來。不是說有他在便能保佑我們安甯嗎?這陸景深究竟是不是祥瑞?!”
人群中一人說道,其他人也應聲起哄起來。都齊刷刷看向陸景深,現在陸景深便是他們的救命稻草,也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我......”陸景深看着這一幕,鄂然片刻。自知不是什麼狗屁祥瑞,也沒有什麼神仙法術,如何護你們?
看着腰間的玉佩,陷入深思。若此時将蝕骨淵那群調過來,恐怕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