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并不言語,把她輕輕放下,冰涼的海風吹得讓人有些呼吸不暢,林錦璨驟然脫離那赤裸溫熱的胸膛時,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個…你怎麼了?”
少年忽然蹲下,那隻寬大的手掌死死叩住舷邊,面具後那副耳根子不知怎的漸漸充血變得通紅。
船颠簸了下,刹羅士兵馬上要追過來了。
少年看了眼黑漆漆的大海,随後回頭看了眼衣着單薄的小姑娘,他撐起身體,拽過她的手腕,摟起她的腰肢就往鄰船躍去。
“噗通”一聲,劇痛從尾椎骨蔓延到整個背脊,林錦璨痛的倒抽一口涼氣。
還不等她緩過來,身上的人便捂住她的唇,帶着她往船下倉庫滾去。
借着牆壁上快要燃燒殆盡的煤油燈,林錦璨推開壓在身上的人兒,随後扶着船舷跌跌撞撞爬起。
這倉庫内幹燥整潔,堆着一些破舊的木箱子和草垛,不像常年無人打理。
昏黃的燈光下,少年蜷縮在角落裡,連那好好的胸肌和腹部也開始潮紅了起來,這裡很安靜,少年把臉埋在臂彎,鼻間不斷發出哼唧唧的小狗叫聲。
林錦璨一愣,走過去摸了摸他的滾燙的胸膛,這症狀該不會是中了什麼藥了吧?
這可怎麼辦…
說起中春藥這回事,她也中過,那滋味不堪回首,不說身體上如何難熬,最令人吐血的是完全沒有尊嚴。
隻是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運,她沒來得及找旁人解決,就硬生生被謝鶴徵那個陰險小人的甩下來的鞭子打暈了。
如今,要緩解這藥效,得用讓他更痛苦的方式轉移注意力。
她走過去,在少年面前蹲下,冰涼的指尖撫過他的耳背,在對方徒勞地掙紮躲閃下,獠牙面具被她摘下。
林錦璨知道對方難堪,她安慰道:“好了好了,都不是小孩子了,這些東西都是正常需求嘛,沒什麼好害羞的,聽話,我…”
林錦璨話說一半,看到燈光下那張熟悉的臉後吓了一個激靈。
她訝然:“顧兆?你來這裡做什麼?”
少年此時單肘撐着甲闆,眉頭蹙着,面色潮紅,胸口起伏喘着氣,那雙如黑曜的眼眸開始變得濕漉漉的,似乎不想讓她看見他現在這副模樣。
謝鶴徵聞此稱呼,擡眸看了眼直直站在她面前的小姑娘,求饒道:“别碰我了,求你…”
小姑娘換了一身他從不曾見過的裝扮。
少女柔軟烏黑的發絲垂在肩頭,額間那顆藍寶石熠熠生輝,她挑着那兩道如遠山的眉,剪水雙瞳正盯着他某處,榴紅色嘴唇微微張着。
視線下移,他隐隐約約看到了對方盈盈一握的腰肢和紗裙下藏着的小腿。
“……”
這還是平日裡那個穿着鵝黃色裙裾,把自己裹成團子的翠翠嗎?平日裡就罷了,怎偏偏這時候就穿成這樣。
那該死的刹羅女真是把一好好的小女孩兒教壞了。
謝鶴徵感到身體某處明顯的變化,他背脊密密麻麻生出汗來。
他先前雖有過這樣的情況,可也是自己獨處的時候,如今在一個年輕女孩兒面前這樣哼哼唧唧,太失态了!
翠翠年紀小可能什麼都不懂,讓她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就是玷污了她的眼睛。
林錦璨見顧兆這個趾高氣揚的白眼狼
痛苦的手裡的稻草都被他扯斷,一身汗水都快要委屈死了。
她蹲下冷冷一笑,掌心覆上對方慢慢曲起的長腿,心裡倒是十分暢快,什麼心疼愧疚一下煙消雲散。
“顧家哥哥,你怎麼了很熱嗎?我的手很涼,要不要我給你冰一冰啊。”
“你别過來。”謝鶴徵後退着,手臂下意識一甩,“走開…”
這道力氣其實不是很大,林錦璨卻“哎呀”一聲往箱子角摔去,她揉了揉被杜壯打青的肩胛骨,撇嘴氣鼓鼓地瞪着謝鶴徵:“你又欺負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林錦璨瞪了他一眼,忽然瞥到他眸處,驚慌閉眼。
謝鶴徵:“……”
見錦璨瞥捂住眼睛,下意識回避的樣子,他脆弱的心靈終于被擊垮了。
“你,幫幫我…”
林錦璨一愣,幫?怎麼個辦法?和他鴛鴦交頸?她雖和謝如歸沒什麼感情,可好歹也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他對她也不錯,若新婚之夜沒了滴處子血,謝老夫人不就抓着了把柄,正好趕她出門嗎。
絕對不行。
她罵了謝鶴徵句:“…變态!”
謝鶴徵歎道:“不,我的意思是…”
“嗯?”
“抽我。”
林錦璨看了眼艙窗邊教訓畜牲的鞭子沉默了,心中感歎,這男人好生變态,日後嫁了他的小娘子得遭多大的罪啊!
不過,為了報複回去,林錦璨還是跑過去拿起了皮鞭,在手中拉急:“哦…真的嗎?”
“…真的。”
林錦璨眯眼冷笑,抓住鞭子就朝少年精瘦的小腹和胸膛上甩去,“啪”的幾聲下去,少年身上紅痕斑斑。
謝鶴徵暗罵一聲身體那股火燒的更旺了,他有些熬不住了,于是抓住揚下來的鞭子,蹙眉:“夠了!”
嘿,怎的還玩急眼了呢,林錦璨搖頭歎氣。
鞭子被卷在謝鶴徵手心裡,他輕輕一拽,少女便滋溜一下蹿到了他懷裡。
少女的身體香香軟軟,快要把他燙死了,謝鶴徵下意識摁住了錦璨的後腦勺,把唇埋去了她衣領上。
他掐着少女軟呼呼的肩膀,周遭香氛馥郁,可最後的理智告訴他,他要冷靜一些,再忍一忍,忍一忍就什麼都好了。
“喲!我來的不巧了,打擾你行好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