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變種人嗎？”

搖頭。現在不是，生前……也不是。托尼爸爸給她做過檢查的，她的身體中沒有那個什麼……X基因?

“外星人？還是無法被歸類的擁有特殊能力的人?”

搖頭。嚴格來說她都不是人……

蛇隊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那你到底是什麼?”

希雅苦惱地抓了抓頭發，突然靈機一動，做了個抹脖子吐舌頭的動作，然後平躺下來，又用飄浮的能力挺直着身體回到了站立的動作。

生動形象地演繹了大多數人想象中的幽靈誕生場景。

“……你已經死去了?然後變成了幽靈?”

點頭，順便對蛇隊豎起一個大拇指。

蛇隊握着盾牌的手緊了緊。這個世界上的确有很多非科學的事情，比如當初洛基的魔法，比如自稱奇異博士的斯特蘭奇，他們也都認證了靈魂的存在。但是遊蕩世間的幽靈卻是九頭蛇和神盾局的資料記載中從未出現的。

要彙報給澤莫嗎？但是如果和之前一樣不過是自己腦中産生的幻覺……

陷入沉思的蛇隊沒有發現希雅又飄得近了一些，她伸出手，輕輕碰了碰蛇隊的額頭。蛇隊猛地驚醒，目光淩厲地看過去，正好對上了一雙清澈的綠眼睛。

希雅像是害怕被誤會似的退了一步，擺了擺手，又指了指蛇隊的頭部。

——還在痛嗎？

莫名地，蛇隊從那雙眼睛裡讀出了這句話。

他愣了一瞬，卻沒打算回答——他仍然沒有完全相信這個自稱“幽靈”的生物。他試探性地向希雅伸出手，希雅沒有躲避，但是他的手依舊毫無阻礙地穿過了這具透明的靈體，隻留下了一絲絲微涼。

他在眼前的小女孩的臉上看到了一閃而逝的沮喪。

“别人能看到你嗎？”

搖頭。其實你也應該看不到來着……

看不見也摸不着——更加分不清這是不是僅是他的幻覺了。

為了彌補之前被鋼鐵俠和不義聯盟消磨的力量，九頭蛇接下來一段時間的任務會異常頻繁，如果上報了她的存在，必然要浪費很長時間來确認這是他自己的想象還是真實，在這段時間内他将無法執行任務。

然而現在，九頭蛇最缺的就是發展的時間。

沉默了一段時間後，蛇隊終于下了決定:“我暫時不會把你的事情報告上去，但是從現在開始，不要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如果你敢對九頭蛇不利……”

希雅立刻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開玩笑，她就是現在想幹壞事也幹不了……哦，對了，還有統統。但是鑒于九頭蛇的網絡對外隻有一個被嚴格看守的接口，520想對外聯系也不容易。

不過，現在不幹，等她喚醒了隊長的記憶……哼哼！

希雅一邊暗搓搓地幻想美隊“拳打九頭蛇”，一邊滿臉無辜地對蛇隊作了一個“六”的手勢。

蛇隊一愣，才從破舊的仿佛老照片一樣的回憶裡扒拉出這個動作的含義。

他也把手伸了過去，虛虛勾住了希雅的手指。

拉勾上吊，一百年……

不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