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正好是系統根據世界給予的資料推斷出的，托尼斯塔克命運軌迹偏移的時間。

——兩個世界相撞的時間。

也就是說，早在世界剛剛發生變化的時候，蝙蝠俠就已經知道了真相。

希雅和520同時陷入了宇宙貓貓升華中。

#到底誰才是被派來拯救世界的那個#

#明明有一整個世界送的資料信息量卻比不過原住民是腫麼回事#

#每日一問蝙蝠俠這個腦子真的是人類嗎#

“沒你想的那麼困難。”蝙蝠俠打斷了思維逐漸向奇怪的地方蔓延的一人一統，“我隻是恰好在世界發生變化的那一刻，躲過去了。”

即使現在想起來那一天發生的事情，蝙蝠俠依然會覺得心情複雜。

兩個世界相撞的那一刻，他正在和小醜在天台上對峙。

在他折斷了小醜的手腕的那一刻，眼前突然閃過了一道綠色的光芒，劇烈的頭痛感襲來，冷汗幾乎是第一時間布滿了他的整個後背。

他看到了一些模糊的景象：死去的小醜、古怪的煙霧、手上的槍/支、長着尖刺的頭盔……

以及，仿佛能貫穿耳膜的大笑。

是誰在笑？

是小醜。

小醜死了，是誰在笑？

是新的小醜。

新的小醜是誰？

是……我。

盡管嘶啞而尖銳，響亮到仿佛要将整個聲帶一起笑出來，但蝙蝠俠還是聽出來了。

那是他自己的聲音。

記憶的宮殿仿佛正在被什麼更高維的東西強行摧毀、抹去，然後重建成面目全非的樣子，在猝不及防之下，蝙蝠俠盡管已經立刻做出了防禦并啟動頭盔的緊急預案強行注射保持清醒的藥劑和啟動電擊，卻依然沒能反抗成功。

那個模糊的影像越來越清晰，他幾乎已經和那個塗着誇張口紅的自己對視了。

直到這個世界的還活着的小醜，将斷掉的手腕以一個扭曲的角度死死纏在了他的手臂關節處。

小醜不笑了，血絲讓他的眼睛顯得越發混濁可怖，他尖叫着什麼，語氣中仿佛充滿了憤怒：

“不不不！這太無趣了！太無趣了！是誰想要打斷J先生的遊戲？這個可惡的闖入者甚至不如那個綠色的斯芬達克斯*會找樂子！”

“你們怎麼能用如此粗暴、毫無樂趣的手段進行遊戲？你們甚至沒有讓小蝙蝠親手殺掉他可愛的小小鳥和年邁的老管家，亦或者是那個警官——叫吉姆還是傑克或者随便什麼的——就打算替換掉他——僅僅用一段可笑的記憶？”

“這可不是個好笑話！”

後面的話蝙蝠俠已經聽不清了。

等他重新清醒過來時，整個世界都變了。

大都會成了廢墟，救貓救狗救飛機的克拉克搖身一變宣布統治世界，而他因為阻止了超人殺小醜和克拉克反目。隔壁的鋼鐵俠昨天還在紐約的漢堡店，今天就成了舊金山無冕之王。

但事實上所有這些情報，都是他醒來後才剛剛查出來的。

看着屏幕中絲毫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其他人，他直覺是小醜做了些什麼，讓他沒有和超人他們一樣被“同化”。

或者，他更傾向于用另一個詞——“污染”。

他必須得做些什麼。

隻有他能做些什麼。

于是他望着表情如同雕塑一般冰冷的曾經的搭檔，轉身步入了黑暗中。

他要創建一個反抗軍。

向那未知的、可能遠遠超出他們想象的、能如此輕松地改變整個世界的存在，發起反抗。

******

蝙蝠俠并沒有對他逃脫影響的方式加以解釋。但僅僅隻是這點信息，也夠希雅和520消化的了。

〖所以之前見到蝙蝠俠先生的時候，一直出現錯誤提示音，是因為他沒有被污染嗎？〗希雅在心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