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嚴看着那一片光滑細膩的肌膚,自然也看不出什麼,他索性将整隻手貼上了賀林的心口,感受掌下心髒的跳動。
賀林原本因為那隻手過于冰冷的溫度而瑟縮了一下,很快他就感覺到了有些熱,熱到他有些發汗,鐘嚴這才擡起手,轉而将他的衣服拉好,一顆一顆地将紐扣系上,“你的心跳聲很快,但還好,應該是沒什麼異常吧。”
賀林捂了捂自己發燙的臉,“那當然了,誰叫你整隻手都貼了上來啊,我吓了一跳才……”
鐘嚴微偏着頭,表情少見的有幾分玩味,“哦?我還以為你是個木頭,别人對你做什麼都不為所動呢?”
“你是在說自己嗎?不對……你不是木頭,你是冰塊才對,你是冰山美……”
賀林未說完的話被鐘嚴惡狠狠打斷:“你如果敢說出最後那個字你就死定了!”
賀林撇撇嘴,“不說就不說,這麼兇幹什麼,你平時就是一張司馬……啊不,是撲克臉,脾氣還不好,這樣下去會沒有姑娘喜歡你孤獨一生的。”
“呵。”鐘嚴從喉嚨裡擠出一聲低沉的冷笑,“是啊,我可不像賀隊你,桃花朵朵開。”
賀林道:“你這就是羨慕嫉妒恨。”
“是嗎?若要說的話,我羨慕嫉妒恨的對象也不是你。”
賀林就一副我聽你再編的表情笑着湊過去,“那你說來聽聽,你羨慕嫉妒恨的對象是誰,我看我能不能幫你打壓那人一下,實在不行以後見了那人就繞道走,咱們比不過還躲不過嗎不是?”
“你以後離你那些爛桃花遠點兒就行。”
賀林捂着嘴,一腳驚訝的神情,心道小樣兒你這樣還不是羨慕我異性緣好,還裝?不過他沒有說出口,一旦說出口肯定會被鐘嚴毆打,“好吧,鐘嚴,我會的,我盡量。”
鐘嚴挑了挑眉:“盡量?”
賀林捋了捋頭發,道:“天生麗質沒辦法。”
鐘嚴倒也沒反駁這一點,隻是道:“你能不能正經點兒,明明是同一張……”
賀林臉上的笑意減了幾分,“同一張,同一張什麼?”
“沒什麼,隻是讓你稍微嚴肅一點兒,你不說話時還好,還是個正經的帥哥,一說話就讓人感覺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
就和女孩子更喜歡被女孩子誇贊漂亮一樣,來自同性的誇贊往往更加真實,更讓人打心底感到高興,尤其這種肯定來自于優秀的同性,賀林從小到大聽到的贊美并不少,小時候被誇是個頂可愛的孩子,上學時民間野榜的校草班草評比總有他的一席之地,成年工作後因為有了一身警服加持,盡管什麼都不用做,往那裡一站就自稱一道靓麗的風景線。
盡管已經習慣了被人誇贊,但鐘嚴那張稱得上精緻的臉帶着極為認真的表情說那句話時,還是令他面上一熱,撓着頭道:“是嗎,那我以後控制控制?”
“沒錯,你少說話就行。”
“我懷疑你剛才的話就是為了達成讓我少說話的目的。”
鐘嚴擡頭望天,“是嗎,我的意圖有那麼明顯?不過……覺得你很帥是認真的。”
賀林捂着臉,覺得鐘嚴還不如說他就是在耍自己比較好。
突然,一聲巨響從屋外傳來,應該是陽台的方向,賀林忙沖了出去,隻見杜烈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站在滿是狼藉的陽台門口,神色凝重:“怎麼會,王華居然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