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溫予下定好去一線調查的決心後,季知寒就幫她準備身份。現在的蘇溫予是剛進季氏的實習生。
早上,蘇溫予提着行李到小魚幹基地報到。
“你就是新來的實習生?”負責接待的員工查對着蘇溫予的表格和證件。
“是的,是的。我是看見你們發的招聘啟示我才來的。面試合格了之後,是季小姐通知我上班的。”蘇溫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傻乎乎地說着。
“哦!對。我們面試新員工都是季總親自面試的。”聽到了季知寒,這人的态度明顯緩和了一些。“我看了,你應聘的是倉庫核對員。倉庫在那邊,你過去去找馮線長就行了。”
蘇溫予聽完,拿着表格和證件就去倉庫找人了。到了倉庫,蘇溫予四處打聽馮線長在哪裡。
“你找我啊?你是幹嘛的?”蘇溫予身後,一個男人拖着懶洋洋的聲音開口問到。
“馮線長好。我叫蘇溫予,是新過來的實習生。那邊負責的人員讓我來找您。”蘇溫予邊說邊遞上自己的表格和證件。
“哦!倒是有人跟我說了今天會有人過來。蘇溫予是吧!跟我這邊走!”馮線長帶着蘇溫予去了辦公樓。
“劉姐!來了個新人,你帶着她先去處理一下住宿的事,然後再來辦理工作上的手續!”馮線長沖着一個辦公室裡喊了一嗓子,很快就走出來一個人,帶着蘇溫予去了宿舍。
蘇溫予拎着大箱子立刻跟上。将東西都放在宿舍後,蘇溫予就又返回去找馮線長。
“你的工作就是每天清點入庫的貨物,然後把數量都記錄在本子上。我們這都是食品,每天都會有一些損耗,你要跟同事一起配合,把新鮮的,不新鮮的都分别記錄在冊,方便銷售。這個活兒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你一定要放在心上。記住了。”
蘇溫予點頭如搗蒜,馮線長很滿意蘇溫予的表現,給她發了工服,派了一位老員工教教她,就讓她上崗了。
接下來的一天是蘇溫予這一生都難以忘卻的一天。她終于知道作為小魚幹三巨頭之一的季氏的生産力有多麼強大。這一天,蘇溫予就沒有停下來過。
剛剛清點完一車,就會立刻又拉來兩車新的貨物。因為不知道還有幾輛車在路上,所以必須立刻卸貨,把停車的位置讓出來。這麼一來,有的時候,随車的卸貨工就不太夠用了,蘇溫予她們還得幫忙一起卸貨。
蘇溫予覺得那裝小魚幹的蛇皮袋子比自己都高都重,但自己第一天上班,也不好請假,隻能累得直翻白眼,咬牙堅持。
蘇溫予連水也喝不了,也不敢請假上廁所,就這麼幹到夜班的同事過來。
回到宿舍的蘇溫予連去洗漱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癱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上鋪的木闆。寝室裡的同事似乎都睡着了,蘇溫予聽到了沉重的呼吸聲。
想着季總交代的任務,蘇溫予大腦一片空白。這麼幹下去,自己先歇菜了。算了,慢慢來吧。欲速則不達,不能讓别人懷疑自己。蘇溫予轉了個身,就睡着了。
夜晚,季知寒一個人騎着摩托車行駛在東漁濱的道路上。季知寒很喜歡騎摩托車,雖然顧姨每次看見都會抱怨,說太危險了。但是季知寒很喜歡這種自由自在的感覺,隻有騎在摩托車上的時候,她才能忘記一切,她的眼中隻有眼前的道路。
她知道顧姨是好意,所以她從不在顧姨面前騎車。從小到大,真心關心自己的人不多,顧姨算一個,一會兒要見的那位也算一個。
到了目的地,季知寒從摩托車的裡拿出來了剛買的燒雞和烤鴨。
她敲了敲門,很快就有人跑來開門了。
門打開,一個女人滿眼笑意地看着季知寒。開門的女人頭發全白,但是看起來年紀卻不是很大。
“小姐來啦!快進來,快進來。喲,怎麼又拿吃的了。小姐您掙錢不容易,我這裡什麼都有的,不用破費。”那女人拉着季知寒進到了屋子裡,把季知寒手裡的東西都拿到了廚房,開始處理起來。
季知寒洗了洗手,轉身就去到了廚房。“風娘,我來吧!”
“不用不用,這東西都油膩,别髒了你的手。我很快就處理完了,然後就端上去。”那女人彎着手,用沒有油的手腕将季知寒推出了廚房。
季知寒來到了餐廳,擡頭看那張挂在起來的黑白相片。相片雖然有些年頭了,但是十分幹淨,看出來是經常有人打掃的。相片下,擺滿了祭品和香燭。
季知寒從櫃子裡拿出了香,點燃後開始了祭拜。
今天是自己的母親-季昭的忌日。每年這時候,自己都會來到這裡,和母親曾經的下屬-儲徐風一起緬懷母親。
季知寒看着母親的照片,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故去了,她對母親的印象并不是很深。隐隐約約中,她記得母親和自己玩鬧時的場景。可是随着季知寒漸漸長大,這段記憶也漸漸模糊了。
照片上的母親是那樣年輕,那樣的和善。季知寒很想她能跟自己說說話,問問自己的近況。
“好吃的燒雞和烤鴨來喽!”儲徐風端着餐盤走了進來。季知寒聽到聲音之後,擦了擦眼睛,擡頭又是笑容滿面。儲徐風也當做沒看見一樣,讓季知寒快點吃飯。
“今天就住在這裡吧。你的房間我一直定期打掃,你不來我就鎖上,幹淨得很。咱娘倆今天一醉方休!”儲徐風給季知寒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謝謝風娘。”季知寒為表敬意,直接幹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