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寒敲了敲門,推門而進。隻見令狐懿欤慌亂地藏着什麼東西。
“你來了。”令狐懿欤背對着季知寒說到。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季知寒笑着說,“咱們的令狐家主在這裡睹物思人呢!怎麼,又想你那位小柳秘書了?”
“你别瞎說。”令狐懿欤轉過身,面無表情地說到。
“你呀!我是真的理解不了。你什麼樣的人找不到,偏偏在那一棵樹上吊死。那位柳秘書也是厲害,把你騙的團團轉,在這裡想東想西,她轉身就走了。”季知寒想到這裡,就替好友感到不值。
“她一定有苦衷。”令狐懿欤這話說得很沒有底氣。
“你自己心裡舒服就行。你從小就軸,我就怕你給自己憋出來什麼病。”季知寒說到。
“你讓我查的事我查了。”令狐懿欤岔開了話題。“沒查到。”
看着季知寒由熱切轉為失望的眼神,令狐懿欤補充到,“這已經過了二十來年了,物是人非,總得慢慢查。你也不要太着急,總會有線索的。”
季知寒點了點頭。
“廠子最近怎麼樣?”令狐懿欤問到。
“還那樣。”季知寒懶洋洋地躺在躺椅上。“我新來的那個小助理還不錯,挺有眼力,确實比那些隻拿錢不幹事的家夥強多了。我也算是有自己的人可以用了。”
“我們幹的事情,極其危險,九死一生,你确定你那位助理知道了之後還會幫你?”令狐懿欤不相信地看着季知寒。
“誰知道呢?”季知寒笑着說,“我給她的工資可比市場價高多了,那句話怎麼說來着,拿人錢财,與人消災。拿了我的錢,到時候我真的有需要她的地方,我也方便提。至于怎麼選擇,就看她自己了。”
“他們都不讓我查我母親被害的真相,可我偏要查到底。不論背後是什麼勢力,他都必須付出代價,我要讓他血債血償。為了這個目标,我必須有我自己的勢力,誰都不能阻止我。神仙也不行。”
令狐懿欤看着滿眼仇恨的季知寒,她懂得季知寒的痛苦,也難過她的心酸。她知道,季知寒本不是這樣機關算盡的性子,很多事情都是逼不得已。命運從未眷顧過她們這樣的人。
“我會幫你找到真相的。”令狐懿欤輕聲地說到。
自從那天KTV的慶祝後,蘇溫予又開始了自己兩點一線的無聊日子。
這天,蘇溫予跟往常一樣數着袋子。劉姐神神秘秘地來找她,說馮線長有秘密任務要交給她們兩個。
“小蘇!你命真好,我是來了這裡整整一年之後,馮線長才把這個任務交給我的。我跟你說,上一個負責這個活兒的何姐,已經當上另一條線的線長了。我們好好幹,說不定哪天也能當個線長,就不用每天苦哈哈的數大包了。”
蘇溫予連忙點了點頭,說着感謝的話。
到了地方,蘇溫予看着有一輛很大的貨車,馮線長帶着幾名卸貨工和庫管在旁邊等着。倉庫的大門大開着,裡面是密密麻麻的裝好的小魚幹。
“劉姐,這是?”蘇溫予不解地問。
“哎!之前不跟你說過了嗎?小魚幹是食品,賣不出去的,壞掉的,就是損耗。我們得定時清理掉。馮線長讓我們跟着查一查數,把壞掉的都搬走。”
就這麼簡單?這就是所謂的機會?蘇溫予不敢相信地看着馮線長,見他點了點頭,蘇溫予也隻能跟着幹了起來。
蘇溫予看着卸貨工們搬着。她原以為沒有多少損耗,可是卸貨工們似乎連他們搬的是什麼都不看,一袋一袋地裝車。那輛巨大的貨車已經裝的半滿,蘇溫予覺得他們至少搬了百十袋了。
“我跟着大家一起來吧!劉姐,您查數就行了。”蘇溫予主動說到。
進到了倉庫裡,也沒人告訴蘇溫予該搬什麼,蘇溫予随便挑了一袋子,竟然很順利地裝車了。蘇溫予似乎知道了,那些小魚幹都是怎麼丢的了。在無人在意的角落,蘇溫予偷偷打開了一袋,隻見裡面是完好無損,鮮香撲鼻的魚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