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雲家宮殿裡,一抹黑影正在黑暗中疾行。看到有侍衛過來,黑影躲在了柱子後面。等人都過去了,黑影繼續疾走。
鬥篷下,一縷紅色的頭發不聽話地飄了出來。黑影最終閃身進了雲倦的寝殿。
“這麼晚你突然着急叫我回來幹什麼?我正在處理分舵的那些事情。”噴特進門剛摘下鬥篷上的帽子就立刻說到。
雲倦坐在床邊,調着熏香,看起來心情不錯。
她笑着指了指茶桌上的一張紙,噴特略有疑惑地拿起來看了看。
看完上面的内容,噴特發出一聲冷笑。
“這個句四強,竟然敢動這個心思,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噴特說完,看向了雲倦。令她感到意外的是,雲倦竟然沒有發怒,而且看起來心情很好。
“你,不生氣嗎?”噴特試探着問道。
“生氣,我有什麼好生氣的?”雲倦似乎覺得噴特這話問得很可笑。“他不過就是個跑腿辦事的,有用的時候我用他辦點事,不好用有二心了,自然會有他的去處的。”
“你是打算處理掉他?”噴特明白了雲倦的意思,笑着說到。
“其實我早就明白了句家的意思。”雲倦厭惡地說到,“自從他敢扣着季知寒不放手,我就知道,句四強已經不好用了。到底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枉費了我們那麼擡舉他。”
“不過,他敢拿着季知寒和我們在野兩城幹的事情,投效姓蘇的那個丫頭,我倒是沒有想到。”雲倦陰狠地笑着。“他是真的蠢。真以為把一切都賴給我們,他自己就能幹幹淨淨。”
“沒了他也好。”噴特坐在了茶幾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說到。“早晚都要處理。要不然終究是個禍害。我們的事情,他知道和經手的太多了。”
“可現在還有一件事。”雲倦說到,“邊家已經徹底倒了。如果要是再沒了句四強,我們可就直面令狐家了。”
“無妨!”噴特坐到了雲倦的身邊,拉着她的手說。“斷雲關易守難攻,我們有這種得天獨厚的優勢,諒他們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再說了,我們的那些東西,就是他們所有人聯合起來也打不過我們。蘇溫予隻不過走了幾次狗屎運,小打小鬧罷了。北部都給她又能怎麼樣?隻能更多地消耗她的精力。我們還有中部不是嗎?”
雲倦聽到這裡,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這群笨蛋千算萬算沒想到,我們真正的大本營是在中部。”
“那我就告訴他們,悄無聲息地把句四強解決掉。”噴特說到。
“不!”雲倦立刻否定說。“句四強這件事,最後不要與我們有牽扯。這樣子最後就算查出來,也查不到我們頭上。我會派雲家衛隊把季知寒帶出來,你帶幾個人在斷雲關外接應。句四強,有一個人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更适合處理。”
北部郊外,褚明良正在巡視百姓的情況。正伸懶腰的時候,一個飛镖突然飛了過來,直直地嵌進了褚明良身邊的石頭裡。
褚明良被這突發的意外吓到了,他順着這東西的飛行軌迹看過去。飛镖上綁着字條,他皺着眉頭,從飛镖上取下了字條。看完後,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夜晚,褚明良按照字條上的要求,如期來到了約定地點赴約。
“我來了。你出來吧!”褚明良低沉着聲音說到。
話音剛落,一個穿着黑袍,戴着面具的人就閃身出現了。
“儲先生,好久不見啊!”那人用着玩笑的語氣說到。
“我和你沒有什麼可見的!”褚明良冷冰冰地說到。
“哦?那您和她呢?儲先生,我們公主可想念你想得緊啊!”那人掏出來了一張照片,正是雲溪顔的近照。她将近照塞到了褚明良的懷裡。褚明良卻好像一個木頭,一動不動。
“怎麼,你不是自從見過我們公主一面之後就念念不忘,一直想成為我們西部的驸馬嗎?”
“夠了!”褚明良大聲說到。“你到底想幹什麼?”
“後天,我們要從句家運點東西出來。到時候會非常的混亂。我知道,你們現在一直在監視着句家。我要你想辦法,把那些眼睛都拔掉,讓他們看不見句家的一切,也不會插手句家的事情。”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們?”褚明良說到。
“哦?你不會嗎?”那人笑着說到。“你都為我們做了那麼偉大的事情,還差這些小事嗎?”
說到這裡,褚明良臉上的肌肉頓時崩得死死的。那人卻像沒看見一樣,自顧自得說到。“你說你做的那些事情,要是讓蘇溫予知道了,她會怎麼處置你?還有你那個老娘,她可是對季家忠心耿耿。她對季知寒可比對你都好吧!你說她要是知道她的親兒子出賣了她一直以來精心照顧的少家主,她會是什麼表情啊?哈哈哈哈,一定很精彩吧!”
“夠了!”褚明良緊閉雙眼,痛苦地說到。“你别說了。”
那人看了一眼褚明良,不屑地哼了一聲,拍了拍褚明良的肩膀,就走了。
句家家主的卧室裡,句四強看着自己寫好的投降書,還在斟詞酌句。雲家那邊是真的靠不住,自己還是盡早棄暗投明吧!
句四強寫完,又讀了幾遍,見沒什麼錯誤,就夾進了一本書裡,打算明天給季家發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卧室門突然被敲響了。
“誰啊?”句四強不高興地去開門。可當他見到門口的那個人的時候,頓時驚得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