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儲徐風歇斯底裡地大喊到。
“因為雲溪顔吧!”蘇溫予一臉不屑地說到。她拿出了一打照片,上面都是雲溪顔的各種生活照。“這是我在那些信件旁邊找到的。你倒是收藏得都很好。怎麼?尋思着出賣了季總,還能當個雲家驸馬?”
儲明良苦笑着哼了一聲,“我配不上她。從我稀裡糊塗地跟句四強做了交易開始,我就知道,這輩子都配不上她了。我就是一個小人,很多時候我想起來自己,我都覺得我惡心。哈哈哈哈哈,你殺了我吧!給我一個解脫。”
儲徐風被這突然的打擊氣得差點上不來氣,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霍夭夭和杜暖暖連忙将她攙扶到沙發上。
“為什麼要這麼做?”儲徐風質問道,“難道那個女人在你心裡就真的那麼重要?你們隻見了幾次。小姐可是從小跟你長到大的啊!你扪心自問,從小到大小姐對你,對我們儲家難道還不好嗎?你出賣了她,你還有良心嗎?你讓我怎麼跟老家主交代啊!”
“對,我就是一個沒良心的人!我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怎麼,您這麼偉大的财務管長生出來這樣子的一個兒子,是不是覺得特别丢臉,特别羞恥啊!”儲明良猙獰着說到。
“從小到大,我就是她的小跟班,小随從。所有人都教育我,要讓着她,要護着她。我不敢跟她搶,不敢跟她争。我喜歡的東西,都要先緊着她挑,我隻能挑剩下的。我的成長,我的人生規劃都要順着她來。隻要有矛盾,就一定是我讓步。”儲明良怨恨地說。“可我不是她的奴隸,我不是她的家仆。你總說她可憐,說她自小就沒了母親。可你知道嗎?我比她更可憐!她雖然沒有母親,可是你們所有人都愛着她,護着她。我呢?我有母親,可我母親眼裡卻都是另一個孩子!”
儲明良大聲的宣洩着,似乎要把這積年的委屈都喊出來。“你看看我們這個家,還像是一個家嗎?為什麼?為什麼明明這是我的家,卻都堆滿了兩個外人的東西!我是你的親兒子,我才是你骨肉相連的兒子啊!你為什麼隻喜歡一個外人,卻不喜歡我呢?”
儲明良的雙手被綁着,他隻能向儲徐風的方向爬着。他爬到了儲徐風的腳下,奢求着他夢寐以求的母愛,可得到的卻隻有儲徐風冷漠地忽視。
“你是不是很後悔生下了我啊!”儲明良自嘲地說到,“因為生我,你錯過了見季昭統領的最後一面。因為我,你最愛的季知寒被人陷害進監獄三年。你恨死我了吧!我求求你,你殺了我吧!你當初就不應該生我下來。這樣子對我們來說都是一個解脫!”
儲徐風閉上了眼睛,嗚嗚地哭着。儲明良哈哈大笑,用頭瘋狂撞擊着牆壁,霍夭夭和杜暖暖兩人連忙上前拉住他,生怕他真的把自己撞死了。
“夠了!”蘇溫予看着眼前的鬧劇,不免得有些厭煩。“我今天來,不是聽這些的。你有痛苦,有無奈。但這都不是你出賣季總的理由,更不是你将整個東部陷入萬劫不複之地的理由。”
“季知寒馬上就會回來了。我得在她回來之前料理了這件事,也算是給東部百姓和死去的那些弟兄們一個交代。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管事府那邊已經下了決定,你得活着為你的選擇贖罪。”蘇溫予對儲明良說到。
儲徐風整個人都好像沒有了魂魄,坐在沙發上不哭不鬧。管事府的人很快就到了儲家,他們念完了逮捕書,然後就将儲明良帶走了。
蘇溫予看着坐在沙發上呆若木雞的儲徐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悄悄地帶着霍夭夭和蘇溫予離開了。
“你不怕儲姨想不開嗎?”霍夭夭走在外面小聲地問到。“這比殺了她都難受。她的親兒子出賣了季知寒。你剛跟我說的時候,我都不相信。”
“知人知面不知心。”蘇溫予開口說到。“可能這就是人性吧!就那麼一念之差,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啊!儲管長這邊我找人看着,還是得保證她的安全。”
“你說他現在能後悔嗎?”霍夭夭上了車問到。“我抓他的時候,他都沒有反抗,反而如釋重負。我看了那些信件,他并沒有提供太多的線索,反而給雲家提供了很多假消息混淆視聽。”
“後悔也好,不後悔也罷!”蘇溫予說到。“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人生沒有那麼多将功補過的機會。”
累了一天了,三個小姑娘上了車,車行駛在晚霞的餘晖中。
西部雲家宮殿裡,大臣們因為東南兩部聯合發表的聲明已經亂成一團,吵得吵,鬧得鬧。雲倦早早地就躲在了房間裡,圖個清淨。
侍女們都被遣散了,雲倦一個人坐在床上,耳邊似乎傳來了大家争吵的聲音。
門吱呀一聲開了。噴特端着晚飯走了進來。
“你一天沒吃飯,好歹也得吃一口。”噴特勸說道。
雲倦沒有反應,依舊呆呆地坐着。噴特歎了一口氣,将飯喂到了噴特嘴邊。
“一定是溪顔!”雲倦說到。“我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孩子?什麼事情跟我都不是一條心。”
“好了好了!”噴特摟過雲倦說到,“沒關系,還有我在。這些事都會解決的。我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的。”
“那季知寒怎麼辦?”
“唉!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