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道别異常沉重,彷佛不願就此分别。
然而,三日月接下來的舉動更讓人不知所措,處在意識模糊的鶴丸雙眼緊閉着,他不知對方此刻的神情,更不清楚到最後為何要在其唇瓣上輕輕留下這份溫暖痕迹。
鶴丸的心跳異常加速着,隐約記住這份悸動感的他帶着複雜的心情睡去,隻屬于三日月的溫度也随着人的離去逐漸褪去。
三日月就這樣和第一部隊一同出陣,獨留下房裡的鶴丸,一切直到傍晚時分,太鼓鐘貞宗進來房裡關切他的狀況。
受到昨夜的酒氣影響的鶴丸睡糊塗了,也可能是宿醉所引發的後遺症,導緻他會錯意以為眼前的人是三日月,進而做出易于常人的行為。
「難怪我後來醒來時,小貞一臉生悶氣的模樣……。」鶴丸國永在内心自我反省着:「這孩子肯定萬萬沒想到會被莫名突襲。」
說來也委屈太鼓鐘了,好心來關心,卻換來莫名奇妙的強吻,好在最後說開了,彼此間也沒留下什麽疙瘩。
之所以會做出這些出格行為,似乎正反應着鶴丸的内心傾向于誰。
鶴丸和太鼓鐘之間隻是個「會錯意」的意外,那三日月這次所做出的事也隻是場意外?究竟是否真如鶴丸所想,這份情感與悸動不隻有自己。
這必須親自從三日月口中才能得到答案,但眼前的人已昏迷不醒,又何從得知出自己與對方心意相通?
鶴丸心急如焚大喊着:「我還沒搞清楚的問題,你可得醒來好好解釋清楚啊!三日月……。」
即使審神者在身旁,此時的他也毫無忌諱的吐露心聲。深怕三日月再也不會睜開雙眼,因為傷得太重,讓人懼怕着可能是最後。
「會斷刀嗎?」
鶴丸的腦海中閃過最壞的結果,這樣悲觀的想法不斷擾亂着他。
審神者全神貫注在這把瀕臨死亡邊緣的刀劍男子身上,本體刀的裂痕顯而易見,卻依然毫不放棄,因為知道有人在等,即使會耗盡靈力,還是想要挽救這破碎不堪的靈魂。
靈力早已超過負荷,審神者的神色慘白,卻還是虛弱地說起安撫人心的話。
「不會斷刀的!隻要我還在這裡……就不會輕易放棄本丸任何一位夥伴!」
審神者勉強勾起嘴角,就像看透鶴丸國永心中最壞的念頭,為了不讓他胡思亂想,自己堅強地露出一笑。
看出主人的用心良苦,也讓忐忑不安的鶴丸強壓下自己的情緒,他不再多說什麽,隻是用雙手緊握着三日月傷痕累累手心。
看着這身傷着實令鶴丸揪緊胸口,現在就算隻是這微不足道的溫度,如果能多少傳達給三日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