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城的陶大勇給姜小海打電話說了兩件事。
9月21日,陶大勇同嶺的朋友說哈岚有個叫張樂的賣家通過小弟聯系上了他,自稱手裡有貨源充足的高純度冰,想和他合作,在同嶺賣肉。
陶大勇的朋友不熟悉哈岚,怕被人做局騙了,想起來陶大勇好像就是在和一個哈岚賣家合夥做這個生意,于是打電話向他咨詢一下。
第二件事,提取完冰後,有一些燈頭反映貨量對不上。陶大勇把燈頭們報過來的缺量總了一下,發現總共少了差不多兩公斤。陶大勇先在手底下的燈頭裡查了一遍,确定沒有内鬼,然後才打電話給姜小海,讓他查一查是出貨的時候就給少了,還是出了什麼問題。
跟陶大勇通完電話,姜小海讓定水和刀疤查了一遍監控,阿強和阿飛去宿舍裡排查工人。定水彙報排查的結果是廠子這邊也沒問題。
陶大勇沒這個膽子黑吃黑,既然出貨的和散貨的沒問題,那就隻能是運貨的出了問題。
中秋節那晚,姜小海把林江打得半死不活的扔在城郊,淩晨一點多林智達打電話給姜迎紫問情況,姜迎紫告訴他,林江被扔郊區了,不打算重新要一個就抓緊去城郊接回來。按照林智達父子倆睚眦必報的性格,姜小海初步懷疑這兩件事都是他倆幹的。
姜小海讓白玲派人去盯着林智達父子倆找證據,林智達奸滑,拿不出證據他不會承認的。
關于同嶺的事,姜小海和梁嘉駒商量了一下,決定将錯就錯,問陶大勇要了那個同嶺朋友的聯系方式,讓阿強去對接,擴展同嶺的市場,順便繼續保持和張樂的交易,方便他們這邊揪出幕後主使。
9月22日,姜迎紫以盛城多了一筆訂單為由,從萬皇大酒店的倉庫裡調了些毛巾送到大騰化工廠。
大騰化工廠的地道挖通了,姜小海讓刀疤從地道裡把一部分工人和冰送到那邊去,以後的浸泡點就放在那邊了。
9月23日,跟着金菲的虎子告訴姜小海,金菲在打聽買冰的渠道。
知道金菲和姜迎紫關系的燈頭都不敢賣給她,也通知了手底下散貨的人不準賣給她,金菲隻好到處去找不知情的零包小燈頭。
白天,金菲歪打正着的和朋友來了飛舞旱冰俱樂部,姜小海滑過去準備找她聊一聊,忽然看見她旁邊站着張雪瑤,看樣子在盯梢。
張雪瑤的視線一直放在金菲身上,姜小海順滑轉身,喊了另一個同事去負責金菲在的那邊。
沒多久,金菲離開旱冰場,張雪瑤也跟着出去了。姜小海把張雪瑤是警察的事告訴了虎子,讓虎子繼續跟着金菲,注意點别被張雪瑤發現,張雪瑤一走立刻打電話彙報。
姜小海下班後,在旱冰場附近的館子随便吃點。虎子打電話過來,說張雪瑤走了,金菲就在姜小海家小區附近,虎子偷聽到金菲打電話的内容,好像是約了人買貨。
姜小海飯都沒吃完,付了錢立馬打車去虎子說的地點。姜小海下了車,虎子在巷口等着,指了指裡面,姜小海給了虎子一些錢,讓他去休息休息。
姜小海走進巷子裡,看見金菲站在樓梯下面,旁邊坐着一個看不見臉的男人。
金菲從那人手裡拿到冰,轉身往回走,打開袋子湊到鼻子下聞了聞,可能是想驗一下貨的真假。
姜小海走上前,從她手裡奪下那袋冰,金菲試着搶了兩下,見搶不回來就想跑,姜小海怕她再出什麼事,隻能抓着她的手腕,拽着她一起去找那個小燈頭。
小燈頭看見姜小海,吓得待在原地不敢動彈,結結巴巴的喊:“海,海哥。”
這個小燈頭是在這一片混的,明知道姜小海認識金菲,還膽大包天的把冰賣給金菲。姜小海看了眼手裡的冰,把包裝團成一團砸在小燈頭臉上。
金菲這會兒瘾上來了,眼裡隻有冰,想沖過去撿,姜小海用力一拉她的胳膊,把人扯了回去。
姜小海對着小燈頭動了動手指示意,小燈頭嘴裡哆哆嗦嗦的嘟囔着“錢、錢”,從包裡翻出金菲剛剛給他的幾張票子,放進姜小海手裡,一副随時準備跑路的模樣。
姜小海瞪着小燈頭,呵斥了一聲“滾”,小燈頭急急忙忙撿起地上的冰,軟着腿一瘸一拐的跑走了。
眼見到手的冰沒了,金菲使出了全身的力氣要去追小燈頭,姜小海單手差點沒拉住她。
金菲不甘心,掙紮得很厲害,姜小海隻能一手鉗住她的小臂,一手抓住她的胳膊,強硬的攬着人往回走。
好在金菲家就在附近,一路上也沒遇到人,姜小海很順利的就把金菲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