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總不能一直隻要我,這可是能三妻四妾的西夏,他寵幸任何人都是那人的榮幸。”
“我估摸着一時半會,他不會想來找我的。”
宋菀瑤站在男人角度想問題,以媚兒那身段和容貌,足以打動這世間任何男子,所以她才不想放棄出逃的機會。
然而她忘了事與願違,蓮心站在石頭上能看的遠,在那綠意青蔥的樹蔭下,就提前看見行走匆匆的九殿下。
“姑娘快下來,那九殿下在往這走了。”
又是翻到一半的牆,迎來了第二次打擊,宋菀瑤不甘的翻下來。
待範淩舟尋到人時,就看見她坐在石頭上發呆。
“你怎麼在這,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大半天了。”
這才一見面範淩舟就開始吼,也是宋菀瑤頭一次看見他如此失态。
而範淩舟剛一吼完,心裡就立馬後悔。
“這裡…太冷,我帶你回屋。”
他伸手去拉她,但她身子紋絲不動,她用自己的力量抗衡。
這回範淩舟不敢使勁,因為這次是真正的本人了,他不能在她本就脆弱的時期,還不顧及她的心情。
所以她給那女人東西,是不是在考核他?是不是在測試真心?是不是想暗中觀察他?
“我沒碰她,她雖然穿你的衣服,用你的钗子和飾品,但我就是知道她不是你。”
範淩舟嘴裡一通解釋,給宋菀瑤聽得呆愣住,她确實以為會發生點什麼,但着實沒想過還能聽到後續,而且是從範淩舟嘴裡說出的。
“這平安符是我今日去寺廟求來的,受佛祖開過光可保你和孩子。”
範淩舟打開她的右手手心,把平安符穩健的放上面。
“還有一個金子打造的長命鎖,大的是你戴小的是孩子戴。”
冰涼的觸感從左手手心傳來,這就是他今日晚歸的原因。
“金子做的?”宋菀瑤仔細端詳着,能看出滿心滿眼都是财。
可有人就執迷不悟,不遠處的鴉青再次嘲諷“殿下怎麼就看不出,這宋菀瑤壓根沒被感動,還打起了金子的注意。”
他作為旁觀者實在理解不了,感覺愛情是個恐怖玩意,能把聰慧無比的殿下,變成一個真傻子。
“可他心甘情願還甘之若飲,即使宋菀瑤有一萬個不是,殿下都仍能把自己哄好。”
餘白接過鴉青的話,有關于這兩人的愛情故事,他倆算是從頭到尾的注視者,他比鴉青更能理解範淩舟的心意。
當你真愛一個人的時候,你首先就不會計較得與失,因為你隻要這個人好好的在身邊。
“你們都聽說了嗎?”
“四皇子和大公主同時染上惡疾,聽問診的禦醫說好像快不行了。”
如今天下太平無戰争,可總有疾病擴散在人間,而面對惡疾這種難度的,往往都是束手無策。
現在宮裡所有人都帶上了面紗,大家都開始自我保護起來,可那兩人卻越來越虛弱,已經有香消玉損之症。
“殿下,宮裡傳口谕,讓所有皇子觐見,大公主和四皇子估計是快不行了。”
有關這件事的真實情況,宋菀瑤和範淩舟最清楚,如今這噩耗消息一經傳出,就代表着他們離自由生活不遠了。
“帶我去吧,這次不見面,怕是以後都見不上。”
範淩舟沒走幾步的身子停下,他本以為宋菀瑤不會去,然而她意外的很願意同去。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宮裡,此時其他皇子也全都到齊,皇上是最後一個來到跟前的人。
大家畢恭畢敬的行禮,而皇上眼淚婆娑行走緩慢,一時間迷惑住了宋菀瑤和範淩舟,差點以為假戲成真了,好在離能見到賢福不遠了。
“你們來了。”昔日光彩照人的長公主,如今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她的唇色都是發白的。
“阿姐你這是…真病了?”範淩舟提出疑問,他害怕萬一是真的,那可别轉染給宋菀瑤,所以第一時間就把她攔在自己身後。
然而就聽一串笑聲,就知這事是假的。
“是父皇幫我和四弟作假,他讓我倆見人前不喝水,再給唇上抹點白色面粉後拍掉,這就真跟病入膏肓的模樣差不多了。”
沒想到這件事的背後,居然也有父皇的參與,宋菀瑤和範淩舟也是驚呆,更驚歎父皇擁有一顆慈愛之心。
他沒有千方百計的阻撓他倆,隻有真心祝願兒女幸福的心思,這在皇家屬實少見到不可多得。
臨走前賢福拉住宋菀瑤“我這孩子比你們的孩子要早幾個月,到時他倆可一定要在做兄弟或者姐妹。”
美好的祝願延續到四皇子範皈莒(gui ju)宮中,他跟賢福說的一樣都是父皇暗中幫忙,才能讓他倆假死離宮,去過舒心的小家庭生活。
而這回宋菀瑤就不跟着進去了,四皇子是男子她一介女流,進去也不方便探望,便同範淩舟說在屋外等着。
可這蒼蠅很快尾随而來,看見宋菀瑤粘着自己弟弟,範塢惱(wu nao)就滿臉都是嫌棄。
“七弟你說說看,那隻破鞋有什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