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醜陋的面容被看見,還隻是被嫌棄的前奏。
他們在接吻,在享受美好時刻,但有關于蛐蛐她的,源源不斷傳入腦内。
“怎麼這麼醜呀。”
“長得比鬼還恐怖。”
“九殿下也親的下嘴,這肯定是個意外。”
思緒開始不專注,宋菀瑤被迫回到現實,心裡也被暗暗傷害,不過他們說的也不全錯,現在這張臉确實醜如鬼,而人一般也都是先看臉的。
彼時唇瓣突兀離開,拉回了宋菀瑤思緒,她迷惘的睜開眼,想來這也是正常的,任誰聽到周圍聲音,都不會再有想親下去的欲望。
隔着頭紗看不清面部表情,但不影響宋菀瑤紅了眼,隻是她倔強的沒讓滴落,而自己也控制好身子,不在和範淩舟有過多接觸。
他們就如現在這樣,保持距離也挺好的。
可範淩舟不想,他的離開隻為更好回來,再一次摟住宋菀瑤的腰肢,對着頭紗親深深吻了上去,用如此明顯的行為,堵住他們說意外的嘴。
隻因他每每與她親密,都是百想萬念的他願意。
此時,驚呼聲、驚歎聲、皆同時響起。
範垡風(fa feng)的眼神也逐漸混濁,他渾身上下都不理解九弟這番操作,一個醜女有什麼好親的。
難不成是思念成疾?
已經到了是個女的就行的地步。
而他們所不知道的是,甜蜜的親吻過後,獨留下浸濕的那塊紗,将有溫度的□□,順着縫隙與之交換。
這既讓他人難以察覺,又能讓當事人覺得火熱,宋菀瑤握住他的袖口,似是在傳達别這樣做,但她嘴裡的舌頭不肯放過。
因為身體的反應永遠比,那張會撒謊的嗓音誠實的多。
兩人隔着那層紗,還能将舌尖淺淺伸出,用這層肉感受歡愉,但呼吸聲越來越急促,範淩舟知道她要撐不住了。
于是撇過頭,留給她緩沖時間,自己則面對周圍人。
宋菀瑤強行壓着呼吸,不讓它有明顯的緩急起伏,她不能如此明顯的動情。
但周圍安靜的可怕,全是默默看戲的人,巴不得在想看到動靜。
“多謝九殿下相扶,這才沒讓民女摔倒,祝殿下年年歲歲皆鴻運當頭。”宋菀瑤給出了解釋,不能讓事态在發展,剛才也是她犯糊塗了。
這會事後拼命找補,還有下意識想捂住臉,但被頭紗阻隔,才猛然發現都戴歪了,又趕緊默默調整重新弄好。
範淩舟本想回她話,可還是先被這幕可愛到,果然還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而觀察了大半天的範垡風,早就覺得很不對勁,礙于剛才的親吻場面不好發火,但眼下正是大好時機:
“祭祀班子的負責人是誰?”
“巫女以這樣一副形象,登台表演西夏祭祀,絕對有損皇家顔面。”
劉老闆是無意過來湊熱鬧的,畢竟能住王府的機會隻有這一次,他也閑來無事四處溜達,結果就被八皇子點到,彼時想躲藏起來都沒辦法。
“八殿下,祭祀這件事,心誠則靈。”
“民女打從出生起,就一直從事祭祀事務,早已有了十餘年經驗,還請您放心托付定不會失望。”
她在争取見到範帝的機會,唯有見到這最大的王,才能報得了仇也能知道實情真相。
可光從面部表情看就知道,範垡風仍要不依不饒。
“祭祀事關重大,有品性之人上位,上位者有才氣才能合格,你且退下回去潛心訓練。”
範淩舟再次見縫插針推走宋菀瑤,隻有她安全了自己才能安心,但一陣小跑聲傳來帶着緊急意味。
“九殿下!”
“皇上急招您入宮觐見。”
果不其然是宮裡的太監來了。
“備車備馬。”
能有如此慌張神色,範淩舟的感覺很不好,他也不敢耽誤時間,而在場的八皇子此時似被忽視。
“父皇那出了何事?”同樣身為兒子的他,也急切的想知道情況。
但那太監面露難色,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全因皇上沒急召他,這讓自己也有苦難說。
懂了,範垡風懂了。
“九弟,哥哥告辭。”
原本就在擔心他走了,獨留下八哥一人在府,該如何保護宋菀瑤的安全,眼下得到了安全性的釋放。
“九殿下,車馬已備好。”時間不等人。
範淩舟也也該走了,兩人隻能穿過層層視線,将想說的想念的通通咽下。
“走!”
他的這一聲帶走了宋菀瑤的心,仿佛也遠離了自己身體,奔上了那富麗堂皇的轎子,而她真是這樣想的,所以也做得出來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