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長生大帝十分不解,他明明都看出青氣的源頭就是在酆都了,可是他還沒到酆都,那青氣就又不見了。
不得不說,這讓南極長生大帝極為郁悶。
暴脾氣的南極長生大帝一郁悶,就忍不住把近年來一直在閉關的酆都大帝給揪出來。怎麼說他的好友東極青華大帝,跟酆都大帝也有些交情——一個總攬陰間大大小小事務,一個掌管“救度”。酆都大帝就那麼被揪了過來。
這個玉清真王啊……
酆都大帝十分不平,要不是太乙救苦天尊,他才不會理這個潑皮!
“反正陰間今天出的唯一一件大事,就是第六殿被拆了。你要是能在那裡找到太乙救苦天尊的第五尊,那就随你。如果找不到,還請你趕緊回你的神霄府。”酆都大帝嫌棄道。
就這麼來到第六殿,酆都大帝看到被摩尼珠燒回原形的卞城王,也隻是看了一眼,就跟岑元子笑眯眯地見禮。
“岑元子,許久不見啊。”
“也許久未見酆都大帝,玉清真王。”
酆都大帝頭戴玉冠,莊重威嚴,背後十二旒冕顯示出其尊崇的地位。他本人原是炎帝大庭氏,位居冥司神靈之最高位,主管冥司,為天下鬼魂之宗。
紀岑對他十分尊敬。
南極長生大帝一進殿,目光便在殿内逡巡一圈,隻不見自己要找的“人”。他有些煩躁:“岑元子,你是為何來到此處?”
紀岑道:“卞城王惹怒了我,我來向他讨個說法。”
“他惹怒你?”南極長生大帝有些懷疑。
紀岑面不改色地點頭:“再後來,便是他先對我出手,我不得已出手防衛。以緻于第六殿變成了如此模樣。”
說到最後,紀岑的話語竟然有一些歉意。
酆都大帝道:“此事怨不得你。他既然惹怒了你,你來找說法便為應該。他主動對你出手,又不敵,那是他實力低微。”
岑元子道:“可還是給大帝造成了諸多麻煩,此是後輩的不是。”
酆都大帝寬容地笑笑,又問南極長生大帝:“如何?能感受到在何處嗎?”
南極長生大帝的目光落在紀岑身上。
說實話,如果不是他後來回去調查清楚,已然明白紀岑是何等人,他還真懷疑好友的第五尊是不是附着在她身上。
岑元子不閃不避,任他看。
南極長生大帝沒有發現不對勁,隻能遺憾地收回目光:“可能是他又走了吧。罷了,總有他再出現的一天。也不知道這人間究竟有什麼好,他怎麼就不肯回天庭?”
送走南極長生大帝,酆都大帝也沒有責怪岑元子什麼,隻是勉勵了幾句她要努力修煉,不要辜負娲皇厚望,便也離開了。
留下十殿閻王,啊不,是九殿閻王外加一青鬼。
隻是這次閻羅王也沒有說什麼。他心裡不是不奇怪為什麼酆都大帝會如此輕拿輕放,但想到進殿時瞧見岑元子那般震怒的模樣,他又莫名覺得她不是無緣無故對卞城王下那樣的狠手。
看來回去得讓人好好查一查。
紀岑可不知道包大人正惦記着查第六殿的案子,當然了,知道也沒關系。酆都大帝親口将這件事定性為比鬥,便沒有人能将這件事反口。
很殘忍的規則。
不過這世間,凡跟權勢與威信有關的,大多如此。
用她還有話要單獨對卞城王說的借口,将這九殿閻王也送走,紀岑這才緩步來到那青鬼前。
“滋味不好受吧?”
她輕輕挑唇。
卞城王化作的青鬼憎恨地盯着她,他身上焦黑無比,那是摩尼珠的火焰在他身上造成的痕迹。
“記住今日的教訓。”岑元子輕聲道,“第二次,可能天庭就真的要任命第二任卞城王了。”
看得出來卞城王很想罵她,可惜他如今張不開口。
紀岑“點到為止”,又揮手将法陣撤下。
褚照收斂完青氣就發現自己被法陣困着了,要不是知道這必定是岑元子布的法陣,他才不會那麼老實地待着。
“你好了?”
紀岑剛一點頭,褚照就根本停不住嘴地抱怨:“你怎麼說都不說一聲就把我關起來了啊?也就是我知道那法陣一定是你布的,除了你不可能有别人。不然我早就鬧開了。還有那個法陣,為什麼它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我一開始還敲了敲,發現它居然有聲音!你布的是法陣還是金鐘罩?”
紀岑被他念的又頭疼起來。
“你不累嗎?”
褚照便奇道:“我應該累嗎?我一身傷都被你治好了。剛剛還去調了一遍氣息,休息了那麼一大陣子。哦對了,孔爵為什麼到你手上就能噴火啊?我用它打了那麼久,都沒讓它噴火呢。”
“摩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