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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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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應年松一口氣,連忙叫小宮女過來把髒亂輕手輕腳收拾好。

褚照跪在下角,認認真真說起那折戲:“那一折戲,名兒喚作《趙盼兒風月救風塵》。”

“陛下博洽多聞,許也聽說過這折戲。那周舍利用手段騙娶宋引章,婚後對其百般虐待,而趙盼兒為救助姐妹宋引章,以風月手段,智勝惡少周舍,最終将宋引章救出,與安秀才結為夫婦。”

“但這其中,最令罪臣感慨的,卻不是後面一段智救,而是趙盼兒勸說宋引章莫要被周舍所迷惑那一段。”

——面對趙盼兒的疑問,背棄諾言、另外擇夫的宋引章道:“我嫁了安秀才,一對兒隻好打《蓮花落》!”

趙盼兒問她既然這樣那嫁誰,她答道:“我嫁周舍。”

盼兒就告訴她:“那做丈夫的做得子弟,做子弟的做不得丈夫;因為做丈夫的忒老實,做子弟的會虛脾。”所謂虛脾,便是虛情假意。

又問:“你為甚麼要嫁周舍?”

宋引章俨然沉迷于周舍給她布織的甜蜜羅網中,幸福道:“他知重你妹子,夏天替你妹子打扇,冬天替你妹子溫被,你妹子要出門,他替你妹子提領系,整钗環,因此上一心要嫁他。”

盼兒便告訴她:“這正是做子弟的虛脾,女娘們不懂的就要着他的迷。等到一娶到他家裡,不到一年半載,他就抛棄你,早是努牙突嘴,拳椎腳踢,打的你哭哭啼啼!妹子,以後你受了苦,休來告訴我!”

褚照擡頭,披肝瀝膽道:“罪臣一朝為天子臣,一世為天子臣。一徒不拜二師,一臣不擇二主。師困苦,徒不移。主危難,臣亦如磐石!”

“哦?”皇帝的表情一下就複雜起來。

褚照不卑不亢道:“宋引章舍安秀實而擇周舍,卻不知虛情假意,縱使一時甜蜜,也難逃婚後噩夢。趙盼兒雖處卑賤,卻目光極清,頭腦極醒。罪臣自知臣罪該萬死,可一雙招子,卻沒有瞎到識人不清;一副頭腦,也沒有昏到要靠事事不為以求平安。”

他目光清明,陳詞慷慨:

“罪臣若事事不為,笑的是金華府官場祿蠹,哭的是金華府一府百姓;

“罪臣若事事不為,大快的是為禍一方之賊子,大悲的是金華府千家萬戶妻離子散;

“罪臣若事事不為,得意的是那陰謀得逞的奸邪佞臣,可憐的是忠臣的一片赤膽忠心,可歎的,更是當日金銮殿上聖天子殷勤交托的百般信任!罪臣若事事不為,豈非是那該千刀萬剮的負恩昧良,背德違願之人?!”

冰冷輝煌的大殿,地闆光可鑒影。

“陛下!”他俯首道,“罪臣并非不知罪臣所為,實在是碎屍萬段不足以憐惜!但那金華府,如若一直動蕩不平,罪臣又有何顔面着這一襲綠袍,又有何顔面頭戴這一頂烏紗帽,又有何顔面領朝廷俸祿,更有何顔面面對金銮殿上欽點罪臣為探花的聖天子?”

“是以,罪臣不悔!”

龍椅邊,吳應年拿着拂塵的手微顫,呼吸亦比尋常重了許多。

哪怕皇帝至今沒有開口。這一殿的寂靜。吳應年也知道,褚定安,褚縣令,又将起了。

褚縣令受罰了嗎?

受罰了。

六品金華府巡按之職被撤,還被趕回慶澤縣命他好好反思。

然後呢?

還罰了他一年俸祿。

然後呢?

沒了。

??怎麼會沒了?他犯了那樣的重罪!

重罪啊……哦對,褚縣令平亂有功,防疫有功,有罰就有賞。聖人有旨,即刻加封其為長平伯,賞帑金十萬,駿馬二十,珊瑚十對,珍寶無數。

連虞小青他們都各有賞賜,隻不過他們的賞賜是對修煉大有裨益的靈珠之類。

考慮到長平伯裕民的思想,皇帝還另賞給了慶澤縣牛羊家禽百對。

而金華府那邊,當然也是有功則賞,有罪則罰。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咳咳,誇張了。

——好像也沒太誇張。

顔侍郎府,褚照叉腰一陣猖狂大笑,笑得顔旬夏直搖頭,程将雪也忍不住用手絹捂住了嘴,而小師侄顔之恒滿眼放光。

他恨不得雙手雙腳支持:“小師叔就是最厲害的!”

褚照嚣張地說:“那可不!你小師叔是誰?”

“行了,”顔旬夏最後不得不出聲,“在自家這麼嚣張也就算了,到了外頭可别這樣招人恨。”

褚照笑嘻嘻地說:“師兄我看着傻的嗎?這點得意,我也就在你們面前笑笑。”

顔旬夏失笑:“行了。你要吃什麼,隻管跟你師嫂講,趁這幾天還沒走,好好補補。我去給老師,還有你孟師兄寫信,讓他們也放下心來。”

褚照連說三個“好”,然後表示:“等我安排好我的部署,我也來寫信!”

程将雪笑道:“那我先去叫廚房準備着了。恒兒,不許鬧你小師叔。你小師叔才從大牢裡出來身子不好,你多懂事些,不要搗蛋。”

顔之恒蹦蹦跳跳:“我才不會呢!”

朝進東門營,暮上河陽橋。

落日照大旗,馬鳴風蕭蕭。

寒風刺骨,沙塵肆虐。大營中,擔任兵馬大元帥的齊老國公正在桌前看一副巨大的沙盤。

風透過營帳的簾子透進來,這位兵戎一生的老元帥握拳在嘴邊輕咳了兩聲。

“您應該保重身體才是。”冷硬的聲音響起。

老元帥不回頭看也知道是誰來了,他笑道:“孟監軍怎麼來了?”

孟諒看了桌上冰冷冷的頭盔一眼,上面早已結了一層寒霜。他語氣不容置疑:“若是下官不來,還不知道老元帥的帥帳之中,竟然連炭火也舍不得升。”

老元帥哈哈笑道:“這算什麼?當日我随先帝南征北戰,比這條件更加艱苦的時候更多。本帥與兄弟們齧雪啖氈,可曾皺過一下眉頭?如今不過是少許炭火未升,孟監軍莫要擔憂。”

“老元帥這話說的,活像不知道那是從前。”孟諒說話可從不知道客氣二字。他沒好氣地說,“您也愛惜一些自個身子,陛下可還指望您老一直為他開邊擴疆呢!”

一邊說,一邊親自将爐裡的炭火升起。

放在桌上的頭盔,在暖氣的烘熱下,蒙在表面的寒霜慢慢融化。

老元帥笑眯眯的看着年輕人,對于他并不恭敬的言語,也沒有半點惱火的意思。反而在他升了炭火之後,招手叫他過來:“你看這一處,有沒有點當年長平之戰的意思?”

長平之戰?

孟諒的眉頭擰起。那長平之戰,乃昔日秦國與趙國的戰略決戰之戰,更是有史以來神州大地上最早、規模最大,同樣也是最徹底的大型殲滅戰——戰神白起坑殺四十萬趙軍俘虜,大大削弱趙國戰力,也大大違背“不殺降”之原則,為後續的秦國不得不一個個死磕硬骨頭埋下伏筆。

蔡澤曰:長平之下,流血成川,沸聲若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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