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則随拿出穩定劑,熟稔地撕開針管,吸取藥液,在皮膚上消好毒後沈則随将尖銳的針頭逼近皮膚上,緩緩插入了進去。
針管裡的液體悉數注射進身體,不多時,檢測器上的精神值維持下來,并穩定在76的數值。
時間來到淩晨12點30分,沈則随換上了一身白色西裝來到宴會的地點,位于郵輪的一樓。
宴會廳内華燈高懸,金光璀璨,到處都散發着奢靡的氣息,空氣裡也全是紙醉金迷的味道。
參加宴會的人基本都是身着正裝,對舉着酒杯闊闊而談,這也是很多有錢人會選擇參加這場郵輪會的原因,在這裡富豪變得随處可見,高級階層聚衆此地,在此處你随便交談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會是某個領域的頂級大佬。
沈則随剛走進宴會廳,從旁就走過來一個人遞過來一杯香槟并主動搭讪道:“嗨,我們又見面了。”
沈則随擡眸看向來者,眼神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隻一眼便又收了回來。
沈則随沒接過面前的酒杯,而是語氣略帶譏諷道:“看來我剛才那句話的确沒說錯。”
Alex:“What?”
沈則随:“你們m國的人的确很喜歡死纏爛打。”
Alex再次聽見這個成語,反應依舊格外淡定,說:“我剛才特意去查了這個成語的意思,我還是更喜歡堅持這個詞語。”
沈則随平靜反駁道:“堅持是個褒義詞,我不覺得它适合用來形容騷擾這種行為。”
Alex故作驚訝道:“騷擾?我嗎?好吧,我倒是覺得堅持一位美麗的先生算不上騷擾,一起喝一杯嗎?”
說着Alex舉起手中的酒杯再次遞到沈則随面前。
沈則随低頭看了眼面前的酒杯,再次明确拒絕道:“非常抱歉我不喝酒,也不接受你的堅持。”
Alex聞言悻悻地放下酒杯:“好吧,既然你不願意接受我的堅持,那交個朋友如何?”
沈則随:“不用。”
沈則随繞開Alex的身影,徑直走了過去。
沈則随走進人群中,環顧着周圍的環境,将宴會裡的每一個人的面孔都大緻掃視了遍,宴會廳的大多數人都舉杯在交談些什麼,多數都是關于名利場的事,說的也都是些恭維的話。
突然沈則随察覺到了什麼,行走的腳步停了下來,這時旁邊一個服務員端着酒盤剛好經過,沈則随舉止自然地接起酒盤上的一杯酒,服務員再次端着酒盤從衆人面前經過,與此同時方才還站在那裡的沈則随也跟着消失不見,原地空空蕩蕩,不見人影。
沒過多久,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來到沈則随剛才停留的地方,西裝筆挺,眉眼深邃,氣質傲然,即便是在奢華的宴會廳也依舊可以算是醒目的存在。
楚燼一隻手舉着香槟,視線環顧着四周,辨識着宴會廳裡的每一張陌生面孔,确認沒什麼問題後楚燼才收回目光,就在收回目光之時楚燼的餘光突然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當楚燼再次望向那個方向,人影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恍若錯覺。
楚燼雙眸微眯了眯,随後他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順手放在了桌沿上,擡步走向那個方向,沒有一絲猶豫。
隻因楚燼并不認為那是錯覺,他也基本從未有過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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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燼來到那抹身影出現的拐角,這條路隻有一個方向,楚燼就随着這唯一的方向進入一條寬闊的走廊上。
由于經過這條走廊上的人格外的多,來來往往也使得空氣裡飄浮着各種氣味,最為明顯得是女性身上的香水味,盡管如此楚燼還是捕捉到了一絲極為淺淡的氣息,楚燼也在嗅到這抹氣息的一瞬間目光變得犀利起來,是那種猛獸嗅到獵物的獨屬眼神。
楚燼跟随着空氣中這抹氣息行走着,可就在再次經過一個拐角時空氣裡突然充斥着極為濃烈的酒氣,頃刻間将那抹楚燼所要追随的氣息掩蓋得無影無蹤。
楚燼垂眸目光落在地毯上,發現了這濃烈酒氣的來源。
隻見深色的地毯上有一攤明顯的水痕,像是被人不小心潑上去的,從地毯的濕潤程度來看應該是剛潑上去不久。
楚燼蹲下身來空氣中酒的味道愈發強烈,很明顯這地毯上的水痕就是酒液,和宴會上提供的香槟是同一種,地上的水痕形成一條彩虹般的弧形,看起來更像是有人刻意潑灑上去的。
楚燼站起身來望向弧形所指的方向為左方,楚燼思索片刻擡腳果斷地走向另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