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發現安安抱着解憂獸的時候,眼睛還是時不時往她這邊瞟——安安還是很注意她的。
原主就是傻,安安雖然抗拒自己的媽媽,可從她反應那麼激烈,就知道是很在意原主的,原主就是個粗線條,閨女不想見,她就真不來了,天天圍着童越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管人家的朋友瑣事,傻得一批。
安安看到南悠悠在院子裡住下來,果然一愣,可當南悠悠的視線投過來的時候,她又趕緊回避了,依舊是緊緊的抱着解憂獸,依偎在傀儡張蘭的懷裡。
南悠悠也不急,至少沒有再哭,也沒把她從院子裡攆出去,就是好現象。
時間很快的就到了晚上,安安抱着解憂獸看着院子裡透着橘色燈光的帳·篷,不知為何,心裡特别的踏實。
這個女人是誰呢?為什麼記不清了?可看到她,自己就好傷心啊,可是看不到她,感覺自己提不起精神——這段時間她經常夢到這個女人,夢裡自己使勁追着,可對方,卻是越走越遠,隻留下茫茫白霧裡,模糊不清的背影。
南悠悠搭帳·篷的目的,就是走苦情道路,原本她想着要不要整個水靈符下一場雨,讓安安看到她狼狽的樣子,或許願意讓她進房間……但是又覺得這樣做有些操之過急,得慢慢來。
時間就這麼過了一星期,南悠悠用傀儡符整出個自己,在店裡忙活,而她本人,則一直在這裡陪着安安。
期間童越給她打過幾次電話,她以忙為理由心虛的挂了,歐陽斌則是半個電話都沒打過,估計被小三纏住了呗,她也不在乎。
到了七天後的晚上,南悠悠見事情進展緩慢,正在想着辦法的時候,突然啪的一聲,一滴雨落在頂棚上,她瞬間為之一振——這天公也是給力!倒是省的她畫符箓了!
于是很快的就電閃雷鳴,下起了傾盆暴雨,大顆雨滴狠狠的砸在單薄的帳·篷上,很快的頂上就積了很多水。
南悠悠就冒着雨出來,也不打傘,就去清理頂棚上的水,否則帳·篷就會被暴雨的積水壓塌。
屋子裡的安安抱着解憂獸躺在床上,解憂獸小小的腦袋在她的懷裡拱來拱去,她大大的眼睛裡承載了滿滿的溫柔,随後擡起眼簾,靜靜的看着在暴風雨裡清理積水的南悠悠。
院子裡的女人渾身已經濕透了,帳·篷在風雨中搖晃,她整個人狼狽不堪,在風雨中苦苦掙紮。
突然,安安眼前閃過一個畫面,是她站在幼兒園的門口,同樣也是電閃雷鳴,她焦慮的等着人來接她回家,然後,那個人就來了……
女人舉着傘,穿着雨衣,踏雨向她奔來,白淨的面孔上帶着歉疚的笑,跑到她的跟前,将雨衣小心翼翼的給她穿上。
“媽媽!”
她很清楚的聽到當時的自己喊了一聲媽媽,然後一顆懸着心瞬間安定了。
媽媽?是媽媽!院子裡的女人是媽媽!可是……爸爸和奶奶為什麼把她扔了?媽媽也沒有出現,媽媽……也是同意了吧!不要她了呀!
“嗚啊啊啊!媽媽!我讨厭你!你為什麼不要我!”她突然崩潰的抱着解憂獸哭了起來,哭的紅腫的眼睛,一直盯着院子裡的南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