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越來到洗衣店的時候,兇狠的眼神宛如有實質般,恨不得在她臉上戳三刀六個洞,她趕緊關了店門,把正抱着髒衣服給她送錢的客人們拒之門外,也不管外面如何叽叽歪歪的抱怨。
“童越,你……”
“你跟我說說,你把安安帶走,監控為什麼沒有拍到你!”童越黑着一張俊臉,南悠悠都看到他頭頂根根頭發絲,都給氣的豎了起來。
“我……我貼着監控死角呗,所以監控沒拍到我!”南悠悠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童越顯然也無心在計較這些旁枝末節的,隻是兇巴巴的瞪着她,又問:“為什麼安安能被你帶走!”
“我是她媽,她自然跟我走。”
“可她當時哭着喊着說再也不想見到你!”
“小孩子都是口是心非的嘛,我可是她媽,再說了,又不是我抛棄了她,她肯定願意聽我解釋,然後跟我走。”
南悠悠說着話,就看到滿臉淚痕的張蘭,從童越後面的車裡踉踉跄跄的出來,撲上來就拽住南悠悠的胳膊,道:“南小姐,安安是離不開我的,你把她……”
南悠悠看到張蘭則是眼前一亮,她正苦惱無法讓傀儡張蘭突然消失,怕安安恐慌,這會子直接真人進去,她還不用哄孩子了呢!
于是南悠悠就拉着張蘭進後院,把一臉鐵青的童越抛在後面,遠遠的看到安安坐在秋千架上,傀儡張蘭正在身後推着她,她趁着所有人都沒留神的時候,搶先一步眼疾手快的收了傀儡符,真正的張蘭就哭着撲了上去,抱着安安不敢撒手。
“張姨姨,你為什麼哭?”安安在她懷裡好奇的問。
張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道:“對不起安安,是阿姨不好……”
安安道:“阿姨很好呀,這幾天……”
南悠悠咳嗽一聲,打斷了安安的話:“好啦,張女士,你看安安也沒事,你就别哭了,小心吓到她。”
張蘭聞言果然不敢哭了,隻是抱着安安傻笑,南悠悠感歎,這位張女士真是個盡職盡責的好保姆,是她對不住人家……
“爸爸!”安安突然盯着南悠悠身後,歡快的叫了起來。
童越三步并兩步一把将安安狠狠抱在懷裡,直把安安勒的梗着脖子喊:“爸爸,我沒辦法呼吸了!”
童越這才松開了一些力度,失而複得的喜悅将他這幾日極度空虛狂躁的内心填滿,他閉着眼,臉埋在安安小小的肩膀上,有淚水從眼角流淌而出。
南悠悠看着眼前父女重逢的感人畫面,有些想要跑的沖動——她現在是真的有些怕童越呀……心虛,着實心虛的一批。
倒是安安掙紮着從童越懷裡出來,拉着張蘭進屋去找解憂獸玩。
南悠悠看着童越慢慢的直起身子,背影僵硬,一副暴風雨馬上要來,興師問罪的模樣。
南悠悠眼珠一轉,趁着童越還沒發難之際,直接堵住了他的斥責,道:“你一開始就知道安安是我們的女兒,你可是隐藏的好深,就看着我痛苦了這麼久,所以,我也必須讓你痛苦!”
童越回過神,一臉的不可置信,道:“你,你這是在報複我?”
南悠悠故作淡定,道:“呵呵,說的你好像不是打算報複我一樣——你是真的覺得我一直替歐陽斌那個渣男賣命?那是劉秀為了自己兒子把我給你……那啥了,你不找劉秀報仇,你找我?”
童越陰沉着臉,道:“别告訴我,你一無所知,綜合你以前那麼愛歐陽斌,很難讓我不相信你完全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