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藏在葛家的卧底暴露了,葛家的人第一時間屏蔽消息。
但那人發送成功了好幾條,葛家屏蔽的是最後一條,前面都被删了。
發出去的信息通過賈家信号站,隻要他們賈家攔截,前面的這幾條也會悄無聲息地被删掉。
警方毫無察覺的可能。
她以為賈皓會氣急敗壞地派人攔截,卻沒想到男人勾着唇就任由那幾條信息發出去了。
她曾表達自己的疑惑,為什麼不攔下來。
賈皓隻丢下幾個字。
魚蚌相争,漁翁得利。
賈瑤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知道,賈皓在懷疑葛家人了,他不信葛家所有人,或許可能包括……喬景鶴。
又或者,他想借警方的手,将葛家鏟除,徹底吞吃葛家的産業,将喬景鶴逼得走投無路,隻能投奔賈家,又或者……
之後,她吃完飯回了房間,借口洗澡,不過是搶先回來透過自己黑的監控看看喬景鶴的情況。
當知道,喬景鶴為了自證,喝下帶着□□的三杯酒時,她就料想到,這後來的事情,已經隐隐有些脫離掌控了。
不過還好。
她付出的代價,也不是特别慘重。
她沒有喜歡的愛人,不需要為任何人守身如玉,深入任務,她早已将自己置之度外,更何況那個人是“何林景”,唯一一個可能跟她有點小暧昧的人。
這個身獻得她雖然有些身不由己,卻還是有點樂在其中的,何林景,哦不,應該叫喬景鶴,他的身材不賴,她應該算賺了。
就是不知道在喬景鶴的心目中,她的形象有多糟糕。
畢竟她可是毒枭的“妹妹”,一個“小毒枭”。
水聲戛然而止。
洗過酸軟疲累的全身,賈瑤總算是清醒了些。
将身子擦幹,她裹着浴巾出來,走到床邊,摸出手機瞧了眼時間,快淩晨五點。
賈皓的消息就挂在屏幕上。
【妹妹睡飽了嗎?該起床了,小懶豬。】
那個卧底傳給警方的消息,到警方反饋圍剿,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了。
賈家絲毫不懼,完全能全身而退,因為在看到消息的那一瞬,賈皓就已經安排了人做了應急策略。
就是警方得折人了。
偏生她還不能将消息傳出去。
就算她是黑客也不能。
現在還飄零在海上,任何傳遞的消息都要經過信号站。
黑信号站,風險太大,極有可能暴露。
她能做的,就是确認喬景鶴無礙之後,盡早拽賈皓這個瘋子離開。
點開手機屏幕,賈瑤回了信息。
才拿着手機打開卧室門。
她一邊想事情一邊洗澡,也不知過了多久,廳裡早已沒了男人的蹤迹。
隻有茶幾上,擺着一個托盤。
托盤上有幾個小瓶罐,是藥。
賈瑤拿起其中一個一看,登時就忍不住漲紅了臉,手一抖,準備放回去時,看到了瓶罐下面壓着的紙條。
打開。
力透紙背的幾個字。
【多謝,當我欠你一個人情,加我一下,後面我們再談……】
後頭是手機号碼,賈瑤在微信列表輸入,顯示出一個微信号,一個很好看的鸢尾花園的圖片做頭像,看起來一點都不符合他的風格。
賈瑤卻沒猶豫,直接發了好友申請過去。
……
夾克落在二樓走廊裡。
喬景鶴穿着被揉得皺巴巴的内衫坐電梯下去時,劉沖正在找他,面色猙獰地呵斥手下,“不是讓你好好看着人嗎?怎麼還讓他給跑了?不中用的東西!”
說着,踹了那被喬景鶴用煙頭燙過的二五仔一腳。
吵鬧得起勁,連他來了都不知道。
喬景鶴撿起被他們丢在一邊的夾克外套,撣了撣灰,穿上,才淡着嗓音開口:“找我做什麼?我在這裡。”
劉沖扭頭,看見他安然無恙地站在那裡,早已沒了被藥物控制得神志不清的模樣。
夾克開衫敞露出來的内衫,皺巴巴地遮不住流暢肌肉上的痕迹,胸膛處有抓痕,脖頸處也有淺淡的一道。
一瞧就知道幹了什麼。
“喲,鶴哥好福氣啊,去哪裡找人瀉的火呢?”
劉沖眼神定定地黏在上頭,目眦欲裂。
他下藥可不是讓喬景鶴風流一夜的!
想借着藥效威脅人将事情吐露,結果他就那麼和一妞兒打一炮的功夫,想着讓喬景鶴再憋一會更難受的時候方便盤問,結果人沒看住,跑了!
竹籃打水一場空。
找了一夜人,眼底烏青。
他不肯承認自己流連美人鄉的錯誤,隻好将責任歸咎于屬下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