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扶楹下意識順着聲音來處看去，卻看到了個意外的人。

——那正是施粥時扶孩子的女子。

她一身裝扮幾乎沒變，烏發上别了一朵白花，身着素衣，素雅清麗，楚楚可憐中又帶着堅韌。

燕扶楹見她一愣，出聲問道：“這位是姑娘？”

“她是陸家家主的女兒，名叫陸枝，來我房裡讨論一些事情，”

王子涵給燕扶楹簡單介紹一下，皮笑肉不笑地把她的爪子撥開。

一旁待着的陸枝笑着颔首，算是對燕扶楹打了招呼。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王子涵說：“既然王道長有客人，那我就不打擾了，晚些時候再來商議。”

王子涵點點頭，“好，陸小姐慢走啊。”

等陸枝轉身離開了小院，兩人徹底看不見她的身影。

燕扶楹求知若渴地詢問：“有什麼事嗎？跟我也說說。”

王子涵沒好氣地解釋說：“沒什麼，明天就是陸家家主的頭七，我們商量一下喪事具體事情。”

“陸家還有個小兒子，叫陸天福，”她停頓了一下，小聲嘀咕，“他腦子不太好，隻有四五歲這麼大。”

“不過你可能見不到他，他平時不出門，就在屋裡待着。”

燕扶楹點點頭，話鋒一轉問：“你怎麼在這裡呆了這麼久？”

“這裡人心惶惶，陸家一方面請我鎮場子，另一方面也是防止再有什麼閑言碎語傳出去不好聽，蹭吃蹭喝半個月，我多少也要幹點活嘛。”

燕扶楹仔細打量她的臉，眼睛骨碌骨碌地轉着，從她的眉眼轉到鼻梁再到下颌骨，也沒看出來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會易容，”她摸摸下巴，繞着王子涵的臉又看了幾遍，“真别說，你這做的挺真。”

“這是我裝老道士吃飯的家夥，能不用心做嗎？”

王子涵翻了個白眼，向旁邊移了幾步，避開燕扶楹。

“我倒是還沒問你，”王子涵轉移話題，“你怎麼來了？”

燕扶楹眼睫一顫，不在乎地說：“老太太估計看我們這些日子疏遠了些，借着讓我們來陸家催租的理由，想讓我們多些感情。”

“呦，感情破裂了？”王子涵聞言一挑眉頭，像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怎麼回事？”

這下輪到燕扶楹有口難言了，她心中默默歎了口氣，不知當講不當講。

最終她還是決定把事情藏在肚子裡，對那件事閉口不言，随便找了個理由打算搪塞過去。

“沒什麼，隻是感覺性情有些不合罷了。”

其實她和孟如玺相處的不錯……但是這不是重點。

她不打算讨論這個問題，動作頓了一下，打算換個話題，做了個手勢，示意王子涵靠近點。

王子涵不明所以地靠近了一些，便聽見燕扶楹低聲詢問道：“你既然身為道士……”

“那你知道‘妖’嗎？”

王子涵輕眨了下眼睛，擡眼看向燕扶楹的側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