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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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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如玺撂下這一句話,轉身離開了院子,獨留燕扶楹,還有屋外正處迷茫的紅螺。

紅螺試探性問道:“解決啦?”

燕扶楹點頭眺望,“嗯,等他的消息吧。”

紅螺看着她突兀的眉,一臉慘不忍睹,伸手奪過她的眉筆,把淩亂的線條擦掉,重新描摹眉形。

燕扶楹乖巧坐着,兩腿合并,自知愧疚,不再亂動給她添亂。

可孟如玺承諾的那句話聽得高興,燕扶楹等了許久沒見人來,甚至派了人去任家看看,也杳無音信。

她不相信孟如玺會失約。

或許是路上出了變故,堵塞,臨時有事,正在收拾商鋪……甚至是再一次的内亂。

燕扶楹不免神色焦急地出了屋。一股不安的直覺直沖心頭,心髒砰砰直跳,寒意從腳踝升起,蜿蜒攀上她的後背。

長甲陷入衣袖,她蹙着眉,拽住路過的仆人:“現在幾時?”

“酉時一刻了,小姐。”

“不等他,我必須出去。”燕扶楹咬緊後槽牙,故作鎮靜,深吸一口氣,随即下令道:“紅螺待在家裡繼續打聽消息,你們幾人跟我走。”

燕扶楹險中求穩,一路上如履薄冰,按着最穩妥的方式進行處理。據她觀察,路邊乞讨多了,想來多半都是親王牽連之人。她随機問了幾個,卻始終沒聽聞過任何關于孟如玺的消息。

對她而言,好也不好,總歸是沒有壞消息傳來,當然,孟如玺他依舊是下落不明。

以他的身手,在遇到危險時足以自衛,超過他的沒幾個在這裡,性命起碼無憂,可他一直沒回來。

……最好是耽擱在路上了,而不是因為别的什麼。

燕扶楹暗自冀望着。

這一路上雖有波瀾,總歸是平安無險,幾人好歹是安全抵達了目的地,沒有節外生枝。

燕扶楹小心翼翼地挑着好路走,裙擺被扯住好幾次線,她不得不看起來嬌俏扭捏地拎着衣裙。

整條大街死氣沉沉,散落不少垃圾,幾隻小雀在地上蹦哒,帶來一絲生氣。商鋪緊閉着厚重的木門,窗戶也全部關閉封上,從外面來看,木制窗台棱邊有破壞的痕迹,坑坑窪窪,幸虧沒有被強行破開。

隻是可惜了支起的外攤,全部都被破壞了,零散遺棄,木屑渣子碎了一地。支架的木條被銳器砍折,露出鋒利粗糙的邊緣,像是被嚼碎後吮吸完所有汁水的甘蔗碎。要是人手放上去,尖刺絕對會深入血肉,指腹劃傷出血。

燕扶楹心疼歸心疼,比起旁邊幾個洗劫一空的商鋪,她的鋪子在掌櫃的緊急搶救下,沒有太大的損失,這點折損還是可以忍受。

以及當下最重要的問題。

孟如玺,到底去哪了。

燕扶楹心神不甯,朝那幾個侍衛下達命令:“現在回去。”

她匆匆回了小院,甚至還沒歇腳,剛轉角出現在視線範圍中,一直守在門外的紅螺驚喜地蹿起來,沖燕扶楹擺手:“有消息了!”

紅螺怕小姐距離遠聽不清,也擔心未過門的姑爺的安危,幾乎是尖叫着喊出這句話,喊完後整個胸肺空了,面紅耳赤,她的嗓子也啞了一瞬,甚至說不出下一句話。

少女聲音尖銳,直直沖進燕扶楹混亂的思緒中,破開一片迷霧!

燕扶楹哪裡顧得上禮儀,一撩衣裙直接蹦下車,急急握住紅螺的手,語速快而急:“在哪?!”

“他在天牢裡。”

似有一盆冷水從頭頂傾斜而下,燕扶楹難以置信,得到答案後,她的頭腦迅速冷卻,反問一句:“牢裡?”

紅螺喘了兩口氣,眼底漸漸滿上水光潋滟,嗚咽兩聲,啞聲回答:“對,他受父親通敵罪名連坐,三日後就要問斬!”

燕扶楹冷臉往裡走,全身心都撲在這件事情,萦繞在心頭的不安終于落了地,壓實了她的胸膛,幾乎喘不過來氣,後背的細汗密密麻麻,浸濕内衫。

對她來說,這簡直是相當不可置信,燕扶楹腦海中飛速閃過她全部的人脈關系,腳下越走越快。

她的另一半心神勉強穩了穩,偏頭對紅螺道:“别哭,先說一下具體原因。”

小姑娘自小無依無靠,也沒見過什麼大事,滿腔悲憤無處發洩,手背狠狠把淚水抹去,經過眼淚洗禮,眼珠變得明亮而堅定。

她眼尾發紅,強行壓下抽噎,帶着還沒落潮的哭腔,跟上燕扶楹的腳步,飛速總結混亂的一切,竭盡全力給燕扶楹提供幫助。

早在兩個時辰前。

孟如玺帶着侍衛到了任家,他無知覺地踏進了空無一人的陷阱裡,還沒來得及進屋,徒生變故,倏然聽到一道厲聲呵斥“拿下!”

在那眨眼的千分之一秒,隻聽隆隆作響,老樹鳥雀橫飛,宅院裡沖出大批的官兵,手握長槍,迅速包圍,形成一個嚴密的圓形,反手拿下府外正在尖叫逃竄的侍從,被官兵強行壓制着送去天牢。

而剩下的多數人神色凝重,泛着寒光的一把把長槍,槍尖直沖沖對準中央的孟如玺。隻要他膽敢反抗,下一刻那些銳器就會死死釘住他的四肢,鮮血流淌一地。

孟如玺一哂,鎮靜環視一圈,心知此事有鬼,多半和仇人脫不了幹系。可他用的這把刀是官府之人,人多勢衆,大庭廣衆下不可直接下手。

官兵人高馬大,隻能放下抵抗,任人魚肉,“咔嚓”一聲,胳膊對折被粗魯地壓在後背,孟如玺垂着頭,碎發遮擋了他的神色,在衆人所不見之處,眼底微光閃爍,不動聲色地密語一隻雀妖,通知任參帶着燕扶楹先逃。

而等他到了官府才知,罪名無它,竟是連坐九族的叛國罪!

應大理寺卿,即肖斐威他爹的私下上谏,皇帝已暗中調查親王賣官案半月有餘,從府中确實搜出了賬單和書信往來,甚至還有關于孟如玺他爹和敵國的書信,這才擺了道鴻門宴,連帶着孟如玺連坐一起被捉。

任參這個纨绔子弟當時坐船飲酒,雀妖傳音,他見情況不對,待到船行至中央,撲通一聲,立馬跳河遊走,僞裝成布衣的官兵急忙沖出,手忙腳亂擠成一團亂麻,像隻長脖子鵝,仰着脖子望着河面,卻始終不見其身影。

在他們的視野盲區,橋洞下,化成原型的人參費力拽住水草,踩着濕漉滑膩的青苔爬上岸,幾次滑落水中,它掙紮着,勉強爬上石橋底部,那張看不清五官的臉望向家的方向。

半晌,它再次跳入水中,水波蕩漾,片刻後回複了平靜。

至此,僅是短短一個半時辰,親王及其爪牙,任家夫婦及其長子,全部收歸于天牢,而幼子畏罪潛逃不知去向。

皇帝為親弟弟的反叛憤怒,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對于這件事不怎麼深入調查,草草就判了罪。

木闆上的紙張撕了又貼,隻剩下任參的通緝令,孤零零獨占一位,北風兇猛地卷邊,撕咬着黑白畫像。

轟動一時的賣官通敵案暫時告一段落,官府仍在全力搜捕失蹤的任家幼子。

罪罰不經審訊,皇帝怒極一時,定于三日後問斬。朝堂上無一人敢觸及黴頭,皆是戰戰兢兢,不願為其開脫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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