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就是琴泓霜,琴泓霜那天和鐘離川他們吃完飯,和顧甯先大吵了一架,又被顧甯先強制拉回顧甯先的公寓大做特做。
搞得琴泓霜好幾天都沒辦法來上課,直接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在床上修養。
一個星期就見着顧甯先一個人了。
琴泓霜趁着顧甯先出門,仗着身體好了一些,胡亂收拾了幾件衣服和必需品塞在一個背包裡,就跑出來了。
出來走了一段路之後,琴泓霜隻覺得腰酸背痛屁-股疼,身體哪哪都疼,雙腿軟得跟面條一樣,沒辦法隻好先來了G大。
路過藝術系繪畫專業的一排畫室,琴泓霜的腳有自己的想法,想去看看小學弟在不在畫室内畫畫。
不得不說今天合該是琴泓霜的幸運日,不僅在顧甯先嚴密的監控下收拾小背包出來了,還幸運地遇到了正在畫素描畫的李希徕。
琴泓霜站在畫室後面靜靜看了一會兒李希徕專注的模樣,感概了一下自己早早逝去的理想型男友,小學弟真的很符合他的審美。
李希徕忽有所感,往身後看了一眼,就看見了倚靠在畫室後門的琴泓霜,李希徕揚起朝氣蓬勃的笑容,“學長好久不見!”
琴泓霜揮揮手,走了過來,行動之間細小的拉扯痛意,讓琴泓霜在心裡痛罵着顧甯先這個僞君子一百次。
随着琴泓霜的走近,李希徕清晰看見了琴泓霜原本白淨頸脖上青紫斑駁的痕迹。
“學長,你的脖子是怎麼了?”尚且純潔的李希徕懵懂地向琴泓霜發出疑問。
琴泓霜微笑的嘴角一滞,手指不自覺撫摸上了自己的脖子,啧!該死的僞君子!
“沒什麼,不是什麼大事。”琴泓霜放下手指,催下的眼神重新看向李希徕,“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其他人呢?”
這個時間點的畫室一般來說,還會有一些學生在内練習,不可能這麼冷清。
李希徕被琴泓霜一句話轉移走了注意力,稍微和琴泓霜解釋了一句。可是他的眼神還是不由自主地看向琴泓霜的脖子,内心不斷猜測着,這到底是什麼造成的青紫於痕。
“原來是這樣啊。”琴泓霜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又小弧度地起身坐下。
“鐘離川今天也過來接你嗎?”琴泓霜繼續問道,他現在也不想那麼快回寝室,和小學弟在冷清的畫室内短暫地聊聊天也不錯。
李希徕點點頭,手上的動作卻不慢,笑眼眯成月牙,語氣歡快,“對啊,學長最近都有空,所以能來接我一起回去。”
琴泓霜不爽地頂頂上颚尖牙的位置,舌尖在上面打了個圈,都是大尾巴狼,裝什麼好貨,騙得小學弟這麼癡情。
“鐘離川真的這麼好,你這麼喜歡他?”琴泓霜的口吻不可避免地帶上了一些質疑,他就不相信了,能和顧甯先那個僞君子聊得來的人會是個好東西。
顧甯先,僞君子,壞東西!
鐘離川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李希徕被琴泓霜的直球打亂了手上的動作,臉頰绯紅,一雙狗狗眼也變得水潤潤的,他小小聲地回答,“學長就是很好啊,我很喜歡他,見到學長的第一面就很喜歡了。”
琴泓霜猝不及防被李希徕了個貼臉開大,吃了滿嘴的狗糧。
琴泓霜神色複雜,不可置信地問道,“不會吧,你這種條件居然對鐘離川一見鐘情,這就是靈魂伴侶的威力?”
那為什麼,他見到顧甯先的時候隻覺得看不順眼,很不爽,後來做了朋友之後才好一點。
李希徕不好意思地撓撓臉頰,紅着臉,“也算不上吧,就是你知道嗎,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你一見到他哦,就知道你會和這個人産生很深的糾葛,就是這樣奇妙的預感。”
琴泓霜眼神又複雜了,好吧,這個确實是,看到顧甯先的第一個感覺中确實是有,看這個人的眼神該不會要糾纏我下半生吧的感覺。
但是那也不是顧甯先那個狗東西把他堵在床上,不讓他下來的理由,搞得他現在身體都在隐隐作痛,一點恢複不了。
“咳咳,行吧,你這個一見鐘情的理由。”該死的靈魂伴侶!怎麼說他也是上面的那一個,怎麼到了顧甯先那個僞君子的面前就被撂倒了。
琴泓霜的腦海裡漫無邊際想着一些淨是顧甯先的事情,明明剛剛才從顧甯先的公寓中逃脫出來。
“那學長你的靈魂伴侶怎麼樣,我聽學長說,琴學長你已經找到你的靈魂伴侶了。”李希徕笑容甜甜的,狗狗眼中閃爍着好奇八卦的光芒。
看着就是一張想要吃瓜的小狗臉。
琴泓霜嗤笑一聲,“找到了,是一個會咬人的狗東西!”這句話琴泓霜說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他口中的狗東西嚼碎了咽進肚子裡。
李希徕不明所以,眼神又在琴泓霜青紫的脖子打轉,電光火石之間,腦子靈光一閃,脫口而出:“琴學長該不會你的脖子就是被你的靈魂伴侶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