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殺。
五條悟挺直的腰闆差點沒被戳斷。
厚臉皮如他,也面對這個殘忍的事實無從狡辯,生硬地轉移起了話題:“風祭,我記得你上個月還在南美那邊吧?怎麼突然回國了?”
“還私底下約我見面!”
不等風祭居雲回應,五條悟一拍手,恍然大悟道:“我懂了!你是為了在咒術界也來一次大清洗!”
他妄自揣測,妄自激動:“帶我一個,帶我一個!”
一旁沉默着充當護衛者角色的禅院惠沒忍住,擠出一句:“真心疼你的學生。”
“為啥啊?”
禅院惠嫌棄地别開頭:“碰到你這麼不着調的老師,真是倒了血黴。”
然而對此反應最大的卻是風祭居雲。
“呃……”
風祭居雲尴尬地看向禅院惠,無奈說道:“惠,其實我這次回來,是打算讓你去高專待兩年……”
少年驚得瞪大了眼:“……”
“意思也就是說咪咕咩要入學高專?那豈不是也得喊我一聲老師?”
被他揶揄的五條悟幸災樂禍地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咪咕咩,倒血黴的滋味怎麼樣啊?”
禅院惠好一會兒才從驚愕中回神:“父親?您為什麼會突然作出這種決定。”
風祭居雲也沒隐瞞,解釋起了此舉的用意:“因為惠從小到大都跟在我的身邊到世界各處奔波,身邊也沒有什麼能說得上話的人。”
“你還是個小孩子,太孤單了不好,我想讓惠多交一些同齡的朋友。”
禅院惠下意識否認道:“我不覺得孤單……”
風祭居雲卻聽出少年話裡蘊含的急迫,柔聲安撫道:“不是要抛下惠的意思哦,”
“這次回來,我打算在日本長居了。”
禅院惠微微瞪大眼,有些難以置信:“長居?您難道不打算找……”
“惠的教育也很重要啊。”風祭居雲诙諧地吐槽道:“總不能一家三口,連個高中文憑都湊不出來吧?”
确認風祭居雲是認真的之後,五條悟一臉幸災樂禍。
“要是特務科和高層那群人知道這個消息,怕是以後睡覺都要留一隻眼睛放哨!”
“不過你早說是為了給咪咕咩入學,我就直接約在你家裡了。”
五條悟撅起嘴:“害得我還以為是要聊什麼見不得人的大事,特意找了人多遊樂園作為掩護。”
風祭居雲冷笑一聲,無情拆穿他的把戲:“難道不是因為這裡賣的甜布丁非常好吃?”
“啧,你好歹給我留點面子,我可是要當咪咕咩老師的人!啊,說到這個。”
五條悟不要臉地湊到了禅院惠的面前,笑得一臉蕩漾:“咪咕咩……”
“給我收斂點。”
風祭居雲推開了眼前炸炸呼呼的白毛腦袋,改口說道:“本來我是這樣打算的不假,但在親自和你接觸過後,我對你的師德産生了質疑。”
五條悟一愣:“啊?”
“我家惠這麼乖巧,要是被你被帶歪了……”
望着眼前盤條亮順的少年,風祭居雲用平靜地語調說着血腥的話:“我怕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五條悟試圖自證:“哈?風祭你在開什麼玩笑,五條老師的教學能力那是有口皆碑的好吧!簡直就是金牌教師中的金牌教師。”
風祭居雲卻毫不客氣:“連教師資格證都沒有的人也好意思的稱自己為老師?”
“啧,那證件有啥用……”
風祭居雲沒理他,而是看向禅院惠:“所以,惠是怎麼想的呢?想去學校麼?就當是去玩玩,見識一下同齡人的生活。”
這個陌生的詞彙令禅院惠陷入了思考:“學校麼……”
風祭居雲伸手替垂眸的少年理順了調皮翹起的發絲,同時補充:“當然,如果這給惠造成了煩惱,惠也随時可以回家,我永遠都在。”
五條悟也投去了期盼的目光:“求你了,咪咕咩~”
禅院惠最終還是沒有拒絕:“可以。”
因為這是風祭居雲的一番良苦用心,他不會辜負。
“太好了!”
五條悟一拍手,又湊到了禅院惠的面前,這一次卻是一臉陰狠與嚣張:“嘿嘿嘿,咪咕咩,你父親已經将你賣給了我,來,現在跟我喊……五條三三!”
“……”
禅院惠嫌棄地别過臉,但因為風祭居雲在面前,他克制了沒有動手。
五條悟不死心:“隻要你喊一聲,就算你把東京給炸了、把夜蛾校長的玩偶給點了、拿硝子的手術刀小蘋果,五條老師也保證你一定有畢業證拿!”
“所以叫一聲嘛,就叫叫一聲——嗷嗚!”
“你夠了。”
風祭居雲忍不下去,直接擡腳踹在撅起并亂扭的屁股上,他并沒有刻意收着力道,五條悟被直接踹的飛出去了十米遠。
世界清淨的同時,風祭居雲對禅院惠補充道:“惠可以不用把這個家夥當老師,不靠譜的混球,不值當尊敬。”
禅院惠受教地應了:“我記下了。”
“喂喂喂!我還在聽呢!”
五條悟又湊了回來,不過挨了一腳後,他明顯是學乖了,正色道:“走,咪咕咩,五條三三帶你去高專!”
“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将你介紹給我的好弟子們了!”
風祭居雲拍下了他去攬禅院惠肩膀的大手,道:“睜大眼睛看清楚好嗎?這都十點多了,誰會在這個點去入學?”
“還有,雞掰貓,有些話我要先說在前頭。”
風祭居雲正色道:“惠在高專的時間裡,如果有不長眼的敢将主意打到他的身上……你就做好提頭來見我的準備吧。”
“完全OK!五條先生拿性命擔保咪咕咩不會掉一根頭發!”
禅院惠也道:“我能保護好自己,您不用擔心……”
五條悟打斷他:“這都是老父親的一番真切的關心!就跟嫁女兒一樣,咪咕咩就體諒一下嘛!”
禅院惠神色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心裡總覺得不對勁:五條悟這貨就不是會去顧忌别人感受的人。
風祭居雲約定了時間:“明天九點,你來家裡接惠吧。”
“Yes sir!五條先生明天一定準時趕到!”
五條悟比了個心,風祭居雲嫌棄地别過了頭:“嗯,那今天就到這裡吧,我也不想在這個遊樂園待下去了。”
遇上命案也就罷了,還被觸發了異能。饒是風祭居雲,都覺得自己同這個遊樂園怕是與有點子犯沖。
眼見二人就要離開,五條悟難掩蠢蠢欲動的心,比了個心懇求道:“内個……咪咕咩,可不可以幫五條三三也去買一份兒童套餐……”
回應他是禅院惠驟然加快的步伐。
“呃!不給就不給嘛!為什麼要裝聽不見!隻留個後腦勺,這樣真的很傷三三的心啊!”
他哀嚎的聲情并茂,隻可惜二人都是鐵石心腸,連個眼神都欠奉。
但當二人一離開視野,五條悟就從被抛棄的苦逼角色中跳了起來。
他叉腰仰天長嘯,發出了反派笑聲:“可算讓老子逮到機會把失去的輩分找回來了!咪咕咩,嘿嘿,五條三三一定會好好教導你的!”
“hiahiahiahia!”
殊不知,他這一番豪言壯語被禅院惠一字不落地聽在耳朵裡。
他最終還是沒忍住,無語凝噎地問風祭居雲:“父親,我還能反悔麼?”
風祭居雲剛準備開口,卻突然和一個小孩撞了個滿懷。
慘遭縮小的工藤新一捂着撞痛的腦袋說道:“抱歉——”
“嗯?你穿的這身衣服,好像有點眼熟?”
頭頂傳來的熟悉聲音喚起了工藤新一可怕的回憶。
不要是他,不要……
他祈禱着,心如擂鼓,怔怔地擡頭——
風祭居雲略微躬身,滿臉驚奇地說道:“小偵探,原來是你啊。”
“不過,你怎麼縮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