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風祭居雲後,柯南本能地将毛利蘭往自己身後拽:“小蘭,小心!”
因為過于焦急,以至于他忘記了自己如今的身體隻是一個小學生,原本他該攬住毛利蘭腰盡顯滿滿男友性張力,而如今,他伸長了手隻摸到了大腿。
“不好!”
在感受到掌心傳來的光滑觸感的那一刻,柯南就知道壞事,他急忙想要收回手,卻還是遲了一步。
他身後的毛利小五郎立刻展現了一個老父親的拳拳愛女之心,一拳敲在了柯南的腦袋上:“柯南!你的手放在哪裡!”
砰的一聲,柯南痛得當場蹦起了三米高,捂着腦袋上隆起的包發出大喊:“好痛!”
“爸爸,柯南他不是有意的……”
“哈?我看不是!你看他一臉心虛的模樣!一看就是故意的!”
柯南立刻辯解:“我沒有……”
“我不信!”
“别打别打……”
柯南沒有發現更大的危機顯然來自身後。
來自大阪、剛在外交官被殺一案中落敗的皮膚黝黑少年看完了全程,回味着對方脫口而出的告誡中用的平輩稱謂,眼底的懷疑逐漸加重。
他原本就對工藤新一在外交官宅邸中突然出現與消失産生了懷疑,又在回程的路上,從毛利蘭口中得知了柯南來到事務所的時間正好是工藤新一在報紙上消失符合。
以至于如今他不得不将二者聯系在一起。
隻是因為變大縮小這件事情實在太反常理,做了十七年唯物主義戰士的服部平次一時還沒有将兩人完全畫上等号。
如今隻是認為江戶川柯南和工藤新一有某種不為人知的聯系。
幾人喊庝的喊疼,勸架的勸架,懷疑的懷疑,唯有鈴木園子從呆愣中回神之後,沒有忘記自己原本的目的。
她往前走了兩步,來到了風祭居雲的面前,亮出了手機的通訊錄界面:“你好,請問……我們能交換一個聯系方式嗎?”
“哎?我嗎?”
這令原本一直在看柯南身上的風祭居雲收回了目光,看着少女眼中的羞赧之意,風祭居雲愣了一下才接受自己被搭讪的事實,不禁笑了起來。
他委婉地提醒道:“小姐,我已經三十二歲了。”
鈴木園子懵逼:“哎!”
不止是她,就連一旁一直密切關注她的毛利蘭,也同樣懵逼。
因為過于震驚,導緻柯南差點捱了毛利小五郎一記重拳。
毛利蘭也認出了風祭居雲,隻是上一次雲霄飛車殺人案中,高木警官在受工藤新一指使去盤問對方基礎信息的時候她并不在場,所以并不知道他的年齡。
她上下打量着風祭居雲的臉,替鈴木園子說出了心裡話:“是嗎?真的完全看不出來啊,您看起來真的很年輕……”
鈴木園子看着青年臉上優越的線條以及周身特有的氣質,對帥哥一道擁有多年的豐厚鑒賞經驗告訴她,這是不可多見的天菜!
為此,她想也不想地說道:“年齡不是問題!您是單身狀态嗎?”
毛利小五郎因為這句話放下了教訓柯南,警覺地朝着風祭居雲投去視線,在看到青年纏着眼睛的白紗之後,他立刻得出了結論:“是因為沒有看到眼睛,所以才會産生這種錯覺。”
這樣說不無道理。
時間推移會在眼睛中留下不可磨滅的沖刷痕迹,甚至有些經驗老道的人,光與人對視一眼,通過對方的眼神再搭配其餘的微表情,就能大緻将這人的性格猜的八九不離十。
以此為考究的毛利小五郎對風祭居雲有些不善了起來:“喂,我說,你小子不是故意遮住眼睛來哄騙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吧?”
如看人渣。
風祭居雲還沒有解釋,鈴木園子就立刻出言維護:“不可能,我不相信這位帥哥是這樣的人,而且,就算是的話……”
她捂住了臉,雖然沒有直說,但已經生動形象地說了她願意。
柯南立刻在心裡吐槽:“園子這個無可救藥的花癡!遲早會在男人上面栽個大跟頭!”
嘀咕完,他直勾勾地盯着風祭居雲,眼中盡是戒備與掙紮。
他在抉擇是否要自爆自己工藤新一的身份,因為這樣才能順理成章地讓毛利蘭他們相信風祭居雲是罪犯同夥的身份,從而遠離危險。
之所以沒有立刻去做而是抉擇,有兩點顧慮。
一方面是身份曝光後,這段時間他寄住在毛利家憑借着小學生的身體占到的便宜毛利小五郎必定會跟他清算,那麼他的下場肯定會很慘。
但這還不能讓工藤新一猶豫。
因為他絕不是一個不敢為自己所做過的事情承擔責任的膽小鬼。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沒有在風祭居雲的身上察覺到哪怕一絲一毫的殺意——
上一次在熱帶遊樂場,他因陷入了絕境整個人過于緊張,以至于沒有及時發現這一點。
如今他終于能夠确定,風祭居雲并不想殺他。
随即新的疑問接踵而來。
如果他不想殺自己,那麼當初又為什麼會把毒藥塞進自己的嘴裡?他從琴酒手中讨要這個藥的時候并不知道它的效用是縮小,可見他當初是想殺死自己的。
可如今……卻放任自己在他眼前蹦跶?
為什麼?
工藤新一滿肚子疑問,但此刻卻找不到發問的機會。
當然,即便他問了,風祭居雲也不會告訴他。
眼看事态将要往複雜進展下去,風祭居雲擺擺手吸引了衆人目光。
“我目前的話算是單身。”
他回答了鈴木園子的問題,同時也直接洗脫了自己的清白:“隻是有些遺憾,雖然我那亡夫很不負責任地死了,但我暫時還沒有抛下他而去的想法。”
一番話中夾雜的海量信息徹底震撼了衆人。
“哎?亡、亡夫?”腦子飛速運轉,鈴木園子難以置信地試探道:“莫非您難道是……”
風祭居雲颔首:“是的哦。”
鈴木園子臉上對帥哥的羞赧一瀉千裡,眼裡充斥着對殘酷現實的埋怨和悲傷:“老天爺,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殘忍……”
風祭居雲也不覺被冒犯,反而笑着說道:“不過我可以介紹我家孩子給你認識一下哦,他像他的父親,長得很好看。”
鈴木園子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起來:“能不能展開說說?”
風祭居雲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手機:“當然可以,啊,我有照片。”
“還請發我!拜托啦!”
鈴木園子立刻掃碼,伴随着叮咚一聲,好友添加通過。
她下意識地念出了名片上的名字:“風祭居雲?這是您的名字?”
“是的。”
刻進骨子裡的禮儀令鈴木園子互通姓名:“我是鈴木園子。”
“很好聽的名字,稍等,我找找,照片存儲的有點多。”
風祭居雲點進相冊開始從海量的相片中翻找,鈴木園子在一旁期待地看着看着他飛速劃過一張張照片,好一會兒就意識到了不對。
“等等,你能看到?可你的眼睛不是纏着布麼……”
風祭居雲正準備解釋,身後卻傳來了毛利小五郎的聲音:“風祭居雲?莫非你就是禅院甚爾的那位伴侶?!”
毛利蘭與柯南兩臉震驚:“爸爸?”
“叔叔!”
“您認識風祭先生?”
“嗯?”
驟然聽到那個被小心貯藏在心底的名字,風祭居雲有一瞬的失态。但在看清發聲的毛利小五郎臉上隻有好奇與激動外,又即刻卸去了手掌繃緊的力道,
他輕笑着詢問,實則是探究:“是我,您是?”
毛利小五郎撓了撓頭,略帶尴尬地說道:“鄙人毛利小五郎,我是你……呃,禅院兄弟的馬友,我們是在馬場認識的,至于這個過程……”
風祭居雲作出猜測:“是因為甚爾豪擲千金的模樣,讓毛利先生誤以為他是高手?并産生了跟他買會大賺一場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