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面的人不曾減少半個,挂号處依舊不來人往,醫院裡忙的都快冒了煙,也就隻有窗外的花園,裡面要稍微清閑一點,太陽漸漸居中,落下來的陽光給地上鋪上了一層暖色的光芒,讓外面看着溫暖了一些,南方的冬天就是這樣,你光看着溫暖不行,重點在于這天氣是否溫暖,很顯然并不是如果說足夠溫暖,那便不用在外面裹上一層厚衣服了。
陸行舟躺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整個人都麻了,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了,今天早上光是來的病人,經他接手的都數不出來有多少個了,好不容易到了午休時間,要再不躺會的話,估計下午他這一身排骨都得散架。
并不是他的體力不行,而是這副身體,着實是不能算得上好,尤其是在體力這一方面,他作為宿主就算是穿到了這一副身體裡面,也無必對這副身體進行什麼改變,他的這副身體本就疲軟一些,可以說體質比普通人都要更差一些,可偏偏他是一個急診科醫生。
陸行舟喜歡在急診的工作不是因為别的,完全是因為在這裡可以看作更多鮮血淋漓的場面,動手術的機會也會更多,這恰恰也應和了這副身體原主人的想法。他喜歡急診科,不想離去。如果說陸行舟是一個正常人的話,早就會申請調離急診科了,要知道醫院裡面最累的科室就是急診科,有多少人會喜歡累。
剛坐在位置上,還沒有多喘兩下,陸行舟的餘光便掃到了樓下,樓下的場景,可我也是令他興奮到了極點,别說是去食堂吃東西了,現在就算告訴他,馬上就要世界大戰了,他也沒那個心思。他的雙目緊緊的盯着樓下面,看着在下面對峙的那兩個人。
“大中午的有好戲看了。”
方桐陽站在陽光之下,一副偉光正男主的樣子,可偏偏身上透出陰狠的氣息,準确來說應該是小人得志。而從車上下來的那個人,則是披着一身黑色的西裝,頭發規規矩矩的梳理着,看上去一副富家貴公子的樣子,也就隻有領口處帶着一條藍白相間的領帶,看着更加斯文一些。
“方桐陽,你知道你們兩個之間是不可能的,放手吧。”
“我為什麼要放手,為什麼你不放手?彭笙我告訴你,這塊天鵝肉我吃定了,你也告訴許白商,讓他别再阻止我和她妹妹。”
僅僅對話這一句劍拔弩張的氣氛便已經染到了樓上空氣中的那一股子,一點就炸的火藥味更是讓陸行舟不禁搖了搖頭,要說這兩個人那還真是針尖對麥芒,彭笙許白商許白妍他們三個人本來就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
按理來說這也算是青梅竹馬,可是青梅竹馬永遠比不過天降,如果天降的是一個好人,那也就算了,可偏偏是這樣的一個蠢貨,也不知道彭笙到底看上了許白妍哪一點,垃圾分類明明做的挺好的,他非要過來橫插一腳,偏偏要和這個腦殘攪到一起去,這不就是活着太舒服了,想要死一死嗎?
陸行舟随手抄起了放在衣服袋子裡面的刀,用這把折疊刀輕輕的修了修自己的指甲,又将這把刀放了回去,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把這把刀直接插在方桐陽的頭上,不是為了别的,單純就是看他不爽一些。
“這接下來是不是就該上演名場面了?”
“你指的是……”
“那當然是給你一百萬,離開我女兒了,不過她可沒有父母,就隻有一個親哥哥,那就等着看他親哥哥去談判呗,不過我可沒興趣聽着他在那裡弄這種俗套的橋段。早八百年前我就看膩了,還不如回去接着看解剖魚有意思,對了,今天晚上記得買條魚回來,雖然說你不吃,但是我要玩啊,順便讓你試試我的手藝。”
陸行舟說着伸了個懶腰,再次躺回了椅子上面,随手勾開了桌子下面的抽屜,把裡面的兩顆糖果拿了出來,二話不說,塞到嘴裡面就這麼睡了過去就隻留下647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陸行舟……做菜……這件事情和他有什麼關系,和他有什麼關系,他會做菜嗎,他一共去過廚房幾次,他,做菜,647甯可信他會将那條魚活生生的把它每一塊鱗片扒下來,一點一點撕開它的魚皮碎後再一點一點把這條魚肢解,連每一根刺都細細挑過,也不相信他會去把那一條魚做熟,對于陸行舟來說标本永遠比讓他自己做美食更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