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醫生!醫生陸醫生那邊人手不夠,陸醫生讓你過去一趟。”
戴着眼鏡的小護士跑過來,手上還拿着一個手電筒。小護士焦嬌身上的衣服都被這裡的泥水給裹的得兮兮的,看她現在這個樣子陸行舟到底是懂得了這劇情發展到哪一步了?
“發生什麼事了?”
“方站長和許醫生在那片廢墟下面發現了,發現了一個孕婦,許醫生現在想要給孕婦進行手術,我看情況不太對,就來找您了,許醫生現在沒有行醫執照,根本做不了手術,能留在醫院裡面,全是靠關系她,她要是……”
陸行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将自己的眼鏡拿出來戴上,先裝出一副焦急的樣子,朝着那小護士走了過去。
“放心,我立馬過去,不過有許醫生在,應該沒有什麼比較大的問題,她雖然說上一次非法行醫,但她的技術是有的,我相信她,帶我過去,我正好可以打個下手。”
剛走到那小護士身邊陸行舟就戲精附體腳步可以變得踉跄了一下,随後直接倒在地上,身上那件白大褂原本隻是衣角有些被水浸濕,現在大半件衣裳,包括他的臉上全都沾上了泥水,那一下摔下去很重很真實,再加上剛才确實是忙碌了半天,也沒顧及上吃一口東西,陸行舟現在的嘴唇已經有些發白,明顯是低血糖了的樣子。
陸行舟從一開始就在計劃着,他原本可以偷偷躲着吃糖,卻屢次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把糖擺出來,讓人看見,讓人知道他有低血糖,這一下暈過去就變得合情合理又合法。
大部分的醫生身上或多或少都有點病,低血糖這種情況隻要不頻繁,那就沒有什麼事。
陸行舟如願以償的被擡回了醫療站,被挂上了水,也如願以償的休息了會兒,雖然他更想要去現場把他們兩個的逼全部埋在那一片廢墟下面,但是他們他們兩個在沒準劇情的推動,還是會讓本該落在自己身上的劫難再次出現。
按照這個破劇情的走向,陸行舟會被坍塌時掉落下來的水泥塊砸動手,後面就算是能握手術刀做手術也會有問題。升職的位置會直接落在許白妍的頭上就算他現在被吊銷了,行醫執照也是一樣。
陸行舟就這麼靜靜的躺在床上,打着葡萄糖能睡一會兒算一會兒吧,即使這副身體根本就沒有那麼容易能讓他睡着,他也想要躺一會兒就一會兒。
陽光漸漸地從天邊透出了,天邊泛出了白色,那一縷縷光線将這天空從天色染成了白色,看着這天空的陰雲漸漸散去,那從廢墟這中爆出來的孩子,散出陣陣的啼哭聲,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也不知道他是在哭他自己還是在哭,他的母親他哭泣的聲音傳到在座的所有人耳朵裡面,那些人呼喊的聲音更是響徹天際。
許白妍抱着孩子微笑着看着下面的人,似乎是在展示她的母親,也似乎是在說看啊,我救了一個孩子,但是我活生生解剖了他的母親,他的母親在,我把這孩子剖出來的時候,她還活着,她被我殺死了。
呼喊的聲音,遠遠的在醫療站都能夠聽見動靜,這些動靜自然是被陸行舟知道了,他什麼也沒說,什麼動作也沒有,隻是冷哼了一聲,他自己不算是好人,可他見不得别人做這種事情,把一個受難的母親從廢墟裡面解剖,實現真正的去母留子。
就算是在末世,是在末日,也不會這樣,這就是惡魔,這就是殘忍,這就是所謂的主角,這樣的人,如果說沒有主角的氣運,估計早就已經死了千百次,這就是主角,這就是所謂的主角,這就是這個世界,這個所謂被稱為美好的世界。哼,可笑可笑之極。
所贊頌的人不僅僅是戀愛腦,而且還可以罔顧他人的性命,在外面和人說禮義廉恥和人說愛情的美好,内裡卻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