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我的命,這一句話幾乎響徹了這一片災區,遠遠的都能夠聽見,更何況在近處的他們幾個人。
許白妍眼裡透露着堅毅兩個字,現在的她又怎麼會注意到她面前這個人的白眼,已經快要翻起來了,甚至是想要把他從這裡直接踢出去,他們這些人是什麼人自然是不用說。這些人都是在在一起的情況下生經百戰練出來的,不比她這個連醫生執照都被吊銷了,整天在家裡面養尊處優的大小姐要強嗎?他确實是有急救的,能耐不錯,可在場的都是專業人員,在他們這些人面前班門弄斧,那不就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嗎?
“他就是你的命,那麼你們兩個相互殉葬多好啊,還省的在這裡浪費時間,又浪費大家在這裡看着你呢,提前做好垃圾分類,鮮活的垃圾永遠比死了的垃圾要更難處理,死了的垃圾,他至少不會四處亂跑。”
陸行舟實在是沒有忍住,翻了個白眼,得虧現在是晚上沒人能夠看見他的那白眼已經快要翻到天上去了,在座的哪一個不是專業人員,你在他們面前說這個除了彰顯你的戀愛腦之外,根本就沒有别的用處,還他是你的命,什麼青春傷痛文學的台詞也敢在這個時候拿出來說,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災情嚴重?
還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遞枕頭,剛才還在吐槽着,知不知道什麼叫災情嚴重?這些人比你更清楚能不能下人,就有一個面生的人過來說了一句可以下,準備把許白妍放下去,實施急救,陸行舟見到燈光下那人已經快哭成淚人的模樣,以及她那張有些慘白的臉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隻是靜靜地翻了一個白眼,随後,便離開了,至于這位方站長會變成什麼樣子?他心裡面是早就有了那樣的一杆秤,便不再對他感什麼興趣了,反正總不可能那一根鋼筋穿透的是他的心髒,而不是他的腹部。
也就是不能夠穿透他其他的地方如果按照陸行舟想的的話,那就不應該是鋼筋穿透他的腹部了,那就應該是他掉到那些水泥闆下面伴随着餘震一點一點把他呼吸的縫隙堵死,并且從樓闆裡面落出來,數不盡的灰土沙塵,一點一點的将他的呼吸道堵死,并且那個鋼筋應該穿透的是他的腿,而且這個地方的樓闆覆蓋的很脆弱,隻要他一吼叫,這些樓闆就會出現裂痕倒塌,直接把他砸死。
在這些水泥闆底下他不能吼叫,腳被穿透了,也不能夠掙紮,不能夠動感覺得到自己的血在一點一點的滲透出來,一點一點的砸在地上,讓他能夠感覺得到他自己的生命在流逝,感覺到他正在一點一點的失去活下去的機會,讓他能夠真切的感覺得到自己現在的無助以及生命即将流逝的恐懼。
對一個人最好的折磨,那就是讓他擁有希望在一點一點的看見希望破裂,感覺到自己正在死亡的路上。對比起直接殺死一個人,這樣的行刑方式無疑是恐怖的,甚至可以說是令人作嘔,讓人膽顫的。
寒風陣陣,輕輕地拂在陸行舟身上臉上粘在他頭發上和身上的灰土,被這些風輕輕的拂去,可他的這件白大褂明顯已經髒了,就算是風再怎麼吹也沒辦法把他的這件白大褂弄幹淨。
“看樣子心情不錯了。”
647突然出現化的一個實體,走在他的身旁,放眼這些殘垣斷壁,當真是一副末世的景象,可以隐約感覺到這些水泥闆底下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軀殼,也能夠輕易的捕捉到在這些水泥闆之下正在悄然綻放着的新芽。不得不感歎,植物的生命力真是頑強,比起他們,他們這些人的生命要更加脆弱,甚至是不堪一擊。
“你做了這件事情,确實是讓我心情不錯的一些,當然也隻是一些,不過這件事情你并不能怪我,誰讓我是你的宿主,誰讓你點子不好碰上了我這麼個宿主,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犯起病來,我自己都拉不住,有時候腦子裡蹦出一兩個想法來,我自己都覺得害怕,你說呢?”
647沒有說話,隻是微微一笑,見着他的頭發上還沾着些許髒東西,便伸手幫他把這些髒東西扯了下來。
陸行舟見狀,嘴角勾起一個笑容,他算是久違的笑了,随後便把頭發解了下來,他那一頭長發,平時都被他束在身後,沒有人會去碰,也沒有人會被他允許去碰,像是什麼珍貴的寶物,就像是貓咪的尾巴,647見他的這副樣子也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上一次見他這樣做,他是将他的一根頭發拔了下來,輕輕揉搓了兩下之後,鈎在了手雷上,後面有人過來,腳一勾,便帶走了一群人,這一次,他不會又想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647隻覺得背後一涼,按照他的個性,把這個地方再炸一次,也不是不可能,就算沒有任何炸藥,他自己用這周圍能夠找到的東西,手搓都能夠把這裡炸了,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到的,大概就是讓他在這裡見着男女主好好的救人吧。
“來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