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不知何時飄下來了些許晶瑩剔透的雪花,這些雪花從半空中飛舞而下,直直的落在地上,伴随着這些雪花而來的,是身披深色衣服的菊妃,菊妃的透視,對砌着顯得他的頭上像是憑空頂了一座山,并且這一座山還将他的發際線往後拽,那雙本就不怎麼好看的手露在外面,完全沒有任何做粗活的痕迹,反而是站在他旁邊的琑兒一手的凍瘡,琑兒的手雖然好看,但也經不住這些凍瘡這麼糟踐,怕是就算凍瘡好了,也會留下不少傷疤。
于公公見到菊妃,立馬向前走去,那一副趨炎附勢的小人,嘴裡當真是比皇宮外的那些地痞流氓還要專業。
吉竹和陸行舟在一旁看着,隻是覺得這人真的是當狗的好材料,那一張狗臉,再加上剛才那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來的是他祖宗。
“于公公好。”
菊妃說着朝着餘公公鞠了一躬,這一番操作着實是讓陸行舟開了眼界,原本以為她會點頭示意,也沒想到是鞠一躬,當真是工匠精神,于公公在那裡也跟着鞠了一躬,隻怕他下一秒就要喊出一句标志性的死密麻塞,于公公的眼睛一直盯着菊妃,站在一旁看着這些的兩人,都不禁感歎,要不是知道他一直盯上的是菊妃身邊的琑兒還真以為他觊觎皇帝的妃嫔。
菊妃見到陸行舟和吉竹迅速咳了一聲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陸侍衛,你對本宮做的事本宮都記得。”
說完,三人就這麼進去了,看着琑兒的那副模樣陸行舟不禁咋舌。按照宮規,宮女超過二十五歲的年齡就該放出工具嫁人了,可再看看她現在最少也有三十歲了,雖然還是那樣年輕貌美,但是她早就應該被放出去了,卻依然在這裡跟着菊妃,當真是可憐啊,必須要承認的是陸行舟并不是一個好人,他不喜歡欠别人的,就算不是自己的身體也是這樣,琑兒對他好,他就該給她回報。
想着記憶裡面的琑兒在皇宮裡面一直待到了三十歲,直到兩條腿被打斷了,連站再站起來之後才被這位,标榜自己人美心善的菊妃按在轎子上送走,人都沒有利用價值了,再把她送走,當真是有她的,憑借着一個可憐的姑娘,她能夠吊着禦前的于公公和太醫院的太醫。
“啧。”
吉竹啧了一下舌,翻了個白眼,他是真瞧不慣他這個所謂的師傅的輕狂樣子,剛才那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條狗,誰整天在那裡說他們這些做太監的,沒有做太監的尊嚴的,呵呵,他的尊嚴什麼時候有過,也就是在同位太監的,他們這情人裡面,他能夠微微挺直一點身闆而已,都是奴才,誰又比誰高人一等?而且他能有如今的位置,難道還不是因為靠着這個菊妃爬上來的嗎。
陸行舟看出了他的心思。
“那個叫月蕪的,不錯吧。”
随口的這一句就讓吉竹眼睛瞪得老大,他警惕地看着身旁的這人,這段時間吉竹可是給月蕪提供了不少的幫助,雖然都是私底下偷偷的幫助,卻也讓她在花房的日子過的舒心适意了一些,原以為不會被人發現,沒有想到竟然被身邊這一個平日裡一點也不起眼的侍衛給察覺到了。
“你……”
“你的眼珠子都快落人家身上了,宮裡面可禁止對食,三天兩頭的安排人給人家送東西,也沒有結果,你想讓他做你青雲直上的天梯,卻又怕她知道覺得你靠近她,居心叵測,是吧。”
“是又怎樣?難不成你也看上它了?”
陸行舟隻是輕蔑地笑了笑。
“不,你應該知道冷宮裡有一個侍衛叫雲城,因為裡面這位娘娘的一句話,他就到了禦前,和我平起平坐,當初我在他身邊兢兢業業的幹了那麼多年,他都沒有想過幫幫我,現在卻可以一句話把他調到禦前來。”
陸行舟想笑着裝作可惜的用手抓着自己的胸口,他給皇帝當過兩次飛刀,一次箭才爬到了現在的這個位置,我人居然可以因為寵妃的一句話就跑到了這個位置,換作是任何人心裡都會不舒服。
吉竹看見他這副樣子,怎麼會不明白?兩個人相視一眼,便什麼都明白了,吉竹聲音很小。
“我和她說過,她那副樣貌在花房可惜我和她說過,如果她願意,我可以幫她青雲直上,同樣我也需要她來幫我。”
“沒事,會有人幫我們的。”
陸行舟開眼瞥了一眼不遠處的人,那人穿着一身樸素的侍衛制服,手上提着一包行李箱,一個土老帽似的在宮道邊上走着,被另外一名侍衛領着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