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之中,幾乎是要将整個宮殿全部染透些許異樣的花香,在這裡面顯得格外的突兀,爐子裡面焚着的沉香幾乎是在告訴這裡所有的人都要以沉香為尊,她們身上的其他香味則是不被待見的。
隻見那位所謂的皇後一步一步的走向最高處的座位坐下,她身上穿着的那一身禮服,本就是為她特别做的,現在看起來穿着也是格外的違和,誰會後會揣着像鄉下的媒婆一樣,頭上戴着現在大紅花這些紅花和她的發冠并不相配,明顯是刻意插上去的,開得正好的牡丹頂在頭上,也不怕重。
等到這回所謂的皇後走在位置上,是兩邊的妃嫔在起身向她行禮,伴随着她的擡手,再次坐下,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和諧,卻又并不和諧,半空中飛舞着的沉香氣味,幾乎是要讓陸行舟這個聞不慣沉香氣味的人吐了出來,他不禁想要把上面的磚塊給他堵回去,可就算是堵了這些磚塊的縫隙,裡面照樣會冒出來香味,這哪裡是宮殿,這分明就是個巨大的熏香爐。
“本宮今日初登皇後鳳位,略微有些不适應,往日都是坐在下面給皇後請安的,如今本宮也是坐上了這位置,大家不要拘束,若是拘束了本宮,我不知該說些什麼了,這後宮既然已經易主,那本宮便在此提點各位,都說一朝君子一朝臣,新朝就要有新風向,今日本宮初登鳳位也不好苛待各位,這樣吧,本宮就賞賜和宮嫔妃一人一些珍寶,榮兒 ”
皇後輕輕拍了一下手掌,榮兒便帶着一群人,端着不同的耳墜走了過來,鮮豔的耳墜在盤子中熠熠生輝,這些耀眼奪目的翠綠色耳墜像是直接把新長出來的綠葉掐下來,做成的渾然天成的色澤和略帶樹葉紋路的模樣,讓人不禁感歎,這真是難得的翠玉。
榮兒但年紀本就稍微大了些,原本就是準備撥去花園裡面負責灑掃的,結果被皇後看見了,便将她收到了宮中,自然是不知道輕重的她直接端起了一個盒子遞到梅妃的面前,并且沖她吼。
“這對耳墜是皇後娘娘賞給梅妃的,梅妃可别辜負皇後娘娘的美意,就請梅妃戴上吧 ”
梅妃不是個傻子,她知道皇後不會安好心,這耳墜上面絕對有什麼貓膩,她低頭隻是瞟了一眼就知道了問題的所在,這兩隻耳墜明面上看上去十分普通,中間的些許深色是在裡面嵌入東西的象征。
估計是純鐵塊嵌進去,到時候會出現什麼問題,那就不得而知了,要知道什果說耳朵被這針給戳破了的話,那想要康複,不僅需要些時間,在一定的時間内還不能侍奉皇上。
梅妃揉了揉頭,一隻手輕輕托着在另外一隻手,則是好好的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本宮戴不了啊,臣妾的耳洞前幾天傷了,都不敢戴耳墜,更何況臣妾那裡也不缺首飾。”
話剛剛說到這兒,榮兒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摁住了梅妃,并且抓着那兩顆耳墜就往耳朵上戳,梅妃剛想反抗,皇後便裝模作樣的在那裡說了起來.
“本宮發給大家的耳墜和手镯發簪,大家都是現場戴上的,在座的各位都是如此,唯有你,特立獨行,梅妃這是為何?難不成是看不上本宮送的耳墜嗎?還是說梅妃覺得這耳墜是華貴之物?既是華貴之物,又怎配戴在梅妃的耳朵上?”
說着,皇後便支持着榮兒繼續給梅妃穿耳洞,她再怎麼掙紮,也無濟于事,也不知道榮兒哪裡來的力氣,竟然能夠單手摁住她一個掙紮向前的嫔妃,并且把她摁倒在這裡,給她的耳朵穿上耳墜,針上帶着藥粉觸碰到皮膚就會瘙癢難耐。
伴随着梅妃的慘叫聲,這耳環也是給她戴在耳朵上,耳朵迅速腫了一大塊,瘙癢的感覺連她的淚珠也跟着一起滑落下來。見到那鮮紅色的血液,皇後笑出了聲,臉上的笑意根本就遮蓋不住,她輕輕托着在似乎是想要看這樣子看的更清楚一些。
“皇後娘娘,這是在欺辱臣妾,任憑皇後娘娘手底下的奴才,欺辱臣妾 ”
“本宮的所作所為,又如何能夠算能算是欺辱當初你,讓你手底下把瑣兒和葉兒都打死的時候,你又何曾想過那是在欺辱本宮,那些人不就是梅妃,你手底下的狗嗎?梅妃你手底下的狗不聽話,要傷了本宮的狗,那本宮手底下的狗也可以不聽話,傷了你的耳朵,記住教訓。”
“臣妾不服!不服!”
不服兩個字,像是觸動了什麼機關似的隻見坐在皇後位置上的那人輕輕轉動着自己的護甲,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他盯着面前的這個人,似乎是在說你不服,你有什麼資格覺得不服?
“你們大家覺得這耳墜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