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樂聲慢慢響起,伴随着古典的聲音,一個接一個宮女從船上走下來,踩着的毯子上面也是綴着各式各樣的珍寶,每三顆珍珠連為一朵花的花蕊,而緊緊包裹着這些花蕊的,則是一朵比雞蛋差不了多少的白玉蓮花。白玉蓮花将珍珠緊緊包裹,每走一步就能夠觸碰到。
煙雨蒙蒙的江南,遠遠的看着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蟬一般的薄紗,遠處的亭台樓閣顯得霧蒙蒙的,而近處的楊柳卻帶着些許新生的味道,被風微微撩起的時候。
空氣中泛起的那一縷縷荷香沁人心脾,原先在這片地方是沒有荷塘的,隻是聽聞皇帝要來說才特地将荷花移植到這裡,并且讓它們盛開一片,連着一片,遠遠的看着,就像是成群結隊的百姓,在這裡列隊歡迎。
樂聲越來越大,從船上走下來的人略帶點疲憊的狀态,皇帝輕輕點着頭,示意跪在那裡,已經跪了兩柱香的官員,官員不敢擡頭,隻能夠低着頭像奴才一樣跪在兩邊,而皇上則是走在前面一步一步朝着這華麗毯子的盡頭走過去。
皇後則是站在一邊,滿頭的珠翠随着她的動作一點一點的響起來,而後面的嫔妃同她比起來,簡直就是天仙般的人物,而一身老氣衣衫的她,像是一位老嬷嬷。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審判啊,我交代的那些話那還真是一句他都沒有聽進去。”
陸行舟剛才甲闆上靜靜地看着這條隊伍越來越長,就像是後面長了一條長長的蛇尾巴,然而蛇尾巴有靈性,這些人也不過隻是掃地機器人罷了,自己去的話就簡單了,可惜沒有說的還是那一些自己教的那些,他也是一點也不會說。
如果說,不用受制于這該死的劇本,不用受制于原主人的願望,那他在這裡别說是混的風生水起,怕是統一了這世界上所有的國度,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可惜了了自己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想要左右這個世界的一切,就必須要依靠自己的這副身體,然而自己的這副身體又受制于這個世界的原本劇本真是無聊透頂。
就那些人的本質,别說是他了,就是随便放一個正常人過來都能夠被吊打。
“你就别指望他們的智商能夠想出什麼好東西來了,好歹就剩最後一段了,之前的那些都挺過來了。”
“但是我還是手癢,很想殺人啊,有一個算一個通通都。”
陸行舟舉起手用指甲輕輕的摩擦着自己的脖子,647怎麼不懂他的意思,既然他現在那麼想殺人,那還不如就把他摁在這裡,讓他先離那些人遠點,不然的話,這該死的任務又要完不成了。
輕輕吹起的風,自江面而來,帶來了些許霧氣,陽光,并沒有從雲層中探明出來,隻是将這天空照亮,讓它看起來就像是一塊薄玉,江面上盛開這個的荷花,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但大概率不會是當地的官員,估計是有人進言獻策。
才讓當地官員将這些荷花移栽到江面上去的山來,那些人謀劃刺殺也不是一時半刻,可惜這裡的人平均智商都不高,就算是謀劃半天也不一定能夠殺得了。
伴随着船艙裡面傳來了一聲慘叫,陸行舟眼睛瞪的老大是難得的興奮,那些慘叫聲越來越大,他的手輕輕敲着放在甲闆上的桌子,隻覺得身心愉悅,現在甲闆上已經沒有剩下多少人了,就連船艙裡面剩下來的人也不多。
大多數的人都在下面護衛着皇帝後妃,現在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來的人也就隻有幾個太監以及一些身手不入流的侍衛罷了,伴随着慘叫聲,開始慢慢散去陸行舟臉上的笑容也開始漸漸消失,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如果如果如果,可以繼續的話,那該多好。
手癢的感覺,慢慢從掌心傳到了腦子裡面,陸行舟捏緊拳頭又松開,再次捏緊,再次松開船艙裡面傳來的聲音,讓他十分興奮。他緊緊的抓着自己的手,抓緊之後再次松開,手癢啊,手癢。
如果說現在可以讓他把裡面那個人解剖了,或許他就不會這麼手癢了,可惜不行。消失的聲音告訴他,這一切是做不了。
知道個子較小一點的太監,把他叫了進去,看見船艙裡面的一切,他才明白為什麼要把他叫進來,弄了半天,是因為這位雲侍衛雲大人根本就不可能就這麼被人弄成太監,在那裡掙紮踢開了好幾個太監,任何人都拿到沒有法子。
陸行舟不想打,兩者被摁在地上的這個人像是一條主人混養的惡犬,兩隻眼睛瞪着老大,眼睛裡面的血絲映射出來,像是要把人吞掉,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股子氣息,感覺更像是一隻為人所抛棄的惡狗。
而這人妖精的牙齒似乎是在說你們這些人,但凡有一個人,但凡有一個人,哪怕是一個人敢靠近,那我就把你們這些人都咬了。
“陸侍衛,陸侍衛,我們我們摁不住他呀,陸侍衛,我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