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陣敲門聲,他迅速從床上爬了起來,隻覺得厭煩,覺得暴躁,天氣本來就熱,他的睡眠質量一向不好,現在都好了,完全不用睡了,好不容易熬到了,現在有了那麼點睡意,全被這一聲敲門聲給攪散了。
到底是誰?那麼不識好歹,攪散了自己的清夢。
敲門的聲響越來越激烈,像是被狗綴了一樣,徐佳厭煩的迅速把門拉開,已經做好一腳踢出去的準備了,可剛把門拉開落入他眸内的這人不是别人,正是陸莎莎。
陸莎莎一副可人的樣子,這沒有讓他的火消下去,倒是讓他越來越有氣了,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他胸口燒着,幾乎是他要将他的理智全部燒沒了。
“哥哥,哥哥,哥哥。”
陸莎莎哥哥哥哥的叫着,沒有經過允許便直接沖到我了徐佳的屋子裡面,她吵着她的那雙眼睛似乎是在說你看我多麼可憐,你看見我這副樣子,你怎麼好意思在這裡責怪我?
徐佳即使厭煩,也擺出了一副好哥哥的面孔,其實他根本就不喜歡陸莎莎,隻是覺得她很好玩調戲一下,僅此而已。
如果說最開始的時候對陸莎莎的是好感,是喜歡就覺得她可愛,那現在剩下的就隻有對熊孩子的厭惡,不是因為别人,單純是因為她隔三差五的就跑過來,自從上一次把她接過來了之後,她就經常找借口跑過來,隻要徐佳一問,她就說哥哥不在家,所以過來找哥哥。
基本上每一次都是這麼個借口,一次兩次還覺得新鮮,對她還有點耐心,可見見多了之後對她的根本就不是耐心,而是厭煩,準确一點來說是對她這種無聊借口的惡心,以及她确實是足夠讓人煩。
陸莎莎本來是在家裡面嬌生慣養的孩子,自然是不會懂得去照顧别人的情感,自己本就是一個公主病,就連體諒自己哥哥的情緒都做不到,更何況是體諒别人,但是她看來任何好的事物都應該圍着她轉。
她陸莎莎,就應該是這個世界的中心,她就應該被所有人喜歡,就應該被所有人愛,無論他到哪到任何地方,都是對那個地方,對那地方的人的恩賜,她就是神,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神。
一次兩次偶爾的接觸,對于她的印象還好,可漸漸多了起來。徐佳便對她起了惡心。陸莎莎美過了兩次,陸莎莎的父母便會打一個電話罵她一次,而每一次一罵陸莎莎過來的次數就更多,徐佳被罵的風險也就更多了,很多時候就算是不想鬧到陸莎莎父母那邊,也沒有辦法。
一來是那個家裡面本身就有他安裝的攝像頭,二來路上下的任性連陸行舟都管不了,三天兩頭借口說是陸行舟不在家跑過來,徐佳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意思,都說了自己這裡不方便,她還是像一個狗皮膏藥似的粘過來。
最開始徐佳和她走的近,隻是覺得她可愛她好玩,有這麼一個妹妹其實也不錯,但來漸漸發現,所謂的可愛,所謂的好玩,不過隻是一層糖衣,糖衣下面包裹着的,那才是真正的苦果。
陸莎莎根本就沒有把徐佳的屋子當成是别人的家,徑直走在沙發上就躺了下來,随手拽開茶幾下的抽屜,就從裡面拿糖出來吃,似乎這是她的家,而徐佳隻是一個外人而已。
透露出來的,還是沒有禮貌這幾個字,她一邊吃着糖,一邊揉着自己的臉,說什麼哥哥不在家,給哥哥打電話也不接,自己也沒帶鑰匙。
同樣的謊言,一次兩次能夠騙過誰,但是三次四次便不一定了。
徐佳沒有搭理陸莎莎隻是像往常一樣打了個電話去找陸行舟,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陸行舟的電話是真真正正的打不通了。想起之前陸行舟說的他的電話卡有兩張,另一張總是莫名其妙的不見徐佳心裡邊有那麼點數了,還真是騙術日益精進,為了粘在這裡,真是費盡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