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白老!”
天羽抱緊屍體化為的白鳥,這隻白鳥的身形并沒有多大,隻有一隻母雞那樣的大小,她把它摟在懷裡面,冰涼的觸感從它的身上傳來,白老的修為很高,同她父母的交情也是相當的好,他不喜歡和族群裡面的人呆在一起,他隻喜歡在這周遭的林子裡面進行修煉。
他的修為很高,在白鳥族内根本找不到幾個人能和他匹敵,自從自己父母去世了之後,族群裡面的人都看不起自己,也就隻有他隔三差五的便會過來教導一下自己,對于天羽來說,他是如師如父一般的存在。
天羽更擔心了些,她抱着手裡面的白老繼續向前跑去,便見着幾隻幼小的鳥落在地上,身上彌漫着一股子血腥味,幾隻鳥根本就沒有多大,換算成人的模樣,大概也就隻有六歲的樣子,連它們都沒辦法逃過。
陌生的聲音傳了過來,天羽将幾個孩子也抱了起來,放在白老的身上,并且一躍到樹上,将他們藏在上面,随後在那上面聽着周圍的那些奇怪的聲音。
找到聲音源頭之後,他驚訝地發現那幾個人,那幾個說話的人不是别人他們是有從山上的衆多弟子之一,并且看修為并不怎麼高光靠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對付的了白老,既然他們來了,那肯定還有其他的人會來,天語金亞的捂着嘴,他跑進懷裡的孩子和白老的屍體。
“不是有鳳凰的血脈嗎,原本以為大是大非什麼的,都是清楚的,沒有想到這個族群這麼愚昧,這麼無知,大是大非都分不清楚,還整天在那裡說什麼自己是鳳凰的血脈,鳳凰怕是知道有他們這一絲血脈在,都得從棺材闆裡面爬起來,把他們拍死吧。”
“光靠血脈有什麼用?光靠血脈就證明了一定是好人,要是光靠血脈就證明了一定是好人,一定修為強的話,那這白鳥族怕是早就稱霸天下了。大是大非,是什麼都分不清楚的族群,還好意思在宣揚自己的血脈,幫助魔族私逃,真是不自量力。”
“明明知道淩波仙子正在那裡圍剿魔族,卻仍然幫助魔族逃亡,也不知道是被誰迷惑了,自己本就打不過淩波仙子,還在那裡應戰,還真是一點也認不清自己呢,連淩波仙子的十招都接不住,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哪裡來的本事。”
說話的人用手裡的布輕輕擦着手上的劍,那劍上甚至還沾着些許血腥,天羽把懷裡的白老和那幾個孩子放下,化為一絲熒光,迅速朝着中心地飛去。
白鳥一族居于山林之中,他們所占的這片山林原本應該是生機勃勃的,現在被戰火荼毒過,本該修建在林間的宮殿坍塌了,那些孩子們玩樂的地方燃起了火焰,平民們居住的樹屋也被毀了個幹淨,地上的屍體橫陳,天羽雖然讨厭白鳥一族的白鳥王和那些皇親國戚,可是讨厭他和這些平民有什麼關系?
她雖然不明白為什麼白鳥一族會幫着魔族逃跑,但那也是上面人下達的命令和這些百姓有什麼關系,無論如何,百姓們都是無辜的,更何況那些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孩子,這些孩子又犯了什麼錯。
天羽向前走去,看着這裡的一切,不禁想起了幼時的事情,她的父母去世了之後,她被當成是無關緊要的人,在整個白鳥族内,她雖然頂着一個郡主的頭銜卻沒有多少人把她當回事,任何一個有身份的人都可以來羞辱她,那時候的她是一個多大的孩子,怎麼可能不在乎那些人說的話。
貴族的人嫌棄她是個天煞孤星,同樣又覺得她軟弱可欺,唯一肯和他玩的也就是那些普通人家的孩子。
天羽猛地嘔出了一口血,血液滴落在她的衣裙上,她木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過去的一切都如同一場幻夢一樣,火焰噼裡啪啦燃燒着,将這裡的一切燃個幹淨,也在她心裡面引起了一把火,白鳥一族,縱使白鳥王做錯了事,那和這些普通的白鳥又有什麼關系?和底下的民衆又有什麼關系?
仇恨蒙蔽了她的雙眼,她第一次這麼恨 ,為什麼?憑什麼?憑什麼要對這些人下這樣的狠手?一路過來,他們也是知道和這些普通的民衆沒有關系,卻依然殺了他們,他們這些普通的妖怪就命如草芥嗎。
天羽知道她并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即使能夠殺掉一兩個人,也絕對殺不掉他們這一群人,她的實力弱小,可能将這些人趕盡殺絕,但她還有最後的底牌,作為白鳥一族王室的底牌。
白鳥一族挂在嘴上的鳳凰血脈并非是空穴來風,天人泉底下,藏着一根鳳凰的靈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