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您一個人出來不會出事嗎?這現在外面可是亂的很啊,這天上的神仙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我們這些凡人出去了,也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破壞,您還是要去遊湖嗎?”
心兒說着,臉上露出些擔憂的神色,店裡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他們也從最開始要關照店裡的掌櫃,琢磨店裡新菜式的負責人變成了真正的幕後大股東,找了幾個十分敬業負責的掌櫃,負責了店裡面偶爾去查查賬就可以了,屬于是提前實現了财富自由,令心兒比較擔心的還是自己家少爺和小姐的他們兩個現在不愁吃穿,就是這終身大事沒有解決。
最開始的時候他看見自己家小姐和新科狀元袁珂是有那苗頭的,也是很開心的,畢竟科狀元對于自己家小姐的好,她是看在眼裡的,雖然說平常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都是以朋友相稱,但是誰又不說這新科狀元和她般配,并且對她好呢。
隻是後面除了那檔子事情,原本在京城的達官顯貴都已經變成了那副樣子,更何況他一個新科狀元,雖然說新朝廷新君主對于手底下的那些文官都是很善待的,但是袁珂他是一個有傲氣的人。
無人道不讓他不能接受,以至于在最後他是餓死在了天牢裡面,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陸行雲和陸行舟都有些震驚,雖然說讀書人的風骨,他們的執拗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可是畢竟是曾經的朋友,他們兩個逃跑的時候沒有帶上他,也來不及帶上他,最後得到他的消息,他卻已經變成了這副模樣。
不隻是他,這些年陸陸續續的來了一些消息,清河縣主現在在南邊經營起了一間水粉坊,專做胭脂水粉,他們玩的好的那些人大部分都已經死了,隻有少部分還活着,并且活的很好。
前段時間清河縣住還過來找了一下陸行雲,知道她還活着的時候,清河縣主也是震驚的,再次見到清河縣主的時候,她已經不再是當初的嬌縱小縣主,而是一個得體的商人。不過,士農工商商人是在最底層,他們這些人科舉什麼的就不指望了,也就隻能夠做點小生意糊口而已。
“沒事,既然李少爺相邀,那我們也跟着過去看看,更何況春來碧林湖風景如畫,給我去看看,順便去折一支春色給哥哥賞完,平日裡面他和劉七就算是出去也隻是去外面聽聽戲罷了,最多不過是去糖水攤上面喝點糖水,連一點鎮子外面都不願意踏足,着實是可惜了這春色。”
“小姐,你就這麼出去嗎?小姐,您年歲也不小了,從那件事情到現在已經過了整整五年了,原本老爺和夫人說兩年就給小姐找一個夫婿的,現在變成了這副樣子,小姐您就什麼也不想一想嗎?找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那也是一件好事啊。”
托付什麼終身,又為什麼要托付終身,他還缺什麼嗎?他們現在在這裡經商,不愁吃喝,也不需要我們交什麼達官賢貴。我赢子有銀子要人有人有人,更何況陸行舟都沒有催她,心兒催他什麼終身大事,這一類的東西難道不是需要遇上所喜歡的人才行嗎?
自己可看透了太多了,曾經自己的父親硬要拿自己的母親過門,她過去了之後,表面上說這是愛她,實際上又納了一房接一房的姨娘。
她的母親表面上說是當家主母,實際上就是個管家婆子,她有病啊,竟然現在都沒人催着周圍的人,也都對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不怎麼管,陸行舟也不怎麼管,那她為什麼一定要嫁人,一定要去别人那裡做管家婆子,她又不是瘋子,而且陸行舟的婚事都還沒有着落,又幹她什麼事?
陸行雲臉上滿滿的都是不屑,她坐在車上也不想搭理心兒,心兒見這副樣子也隻能夠走到車馬外面坐下,看着周圍的馬車朝着自己旁邊迅速跑過,心裡說不上來的滋味。
自己家的這位小姐到底要怎麼勸她才肯聽話,要怎麼去她才願意啊,女孩子家家的不嫁人多可惜呀,而且自己家小姐又是這麼天上地下,有一個的神仙人物,為什麼就是不願意嫁人呢?
“我說你要不要解釋一下?”
陸行舟輕輕敲着桌上的算盤一隻手撐着自己的臉,另外一隻手則是輕輕敲着桌上的算盤,撥弄着上面的珠子,似乎下一秒他就能夠把這桌上算盤裡的珠子全部拔出來,往他臉上撒過去,整個人一點笑意也沒有,看着這一幕,647有些慌,他冷笑着,臉上的笑意很僵,看着就知道他已經猜到接下去會發生些什麼事情了。
“别抖啊,來來來,過來我又不會吃了你,你别抖啊。”
647完全不敢上前,腦子飛速旋轉着,這是自己又犯了什麼事情啊。
陸行舟說着,繼續撥弄着自己手上的的珠子,眼裡面全部都是冷漠,不是因為别人,完全是因為剛才647在衣服裡面發現了幾封情書,這種東西說是單相思很正常,因為單相思任何人都是單相思。
這要知道,這天底下不是任何一段付出的感情都會有所回報,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奮不顧身的去追求一段愛情,大多數所謂的情感都化成了一封封情書,封好了之後塞到心儀對象的身上,然而正是這樣的一封封情書落成了多少誤會啊,自己這個那不就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