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高空飛行?”
“自然。”
師銜羽為之震撼∶“師兄你是真大方啊!”
“隻是借用給你。”謝青幽道∶“比起這點順手為之的大方,還是我的天離草更重要。”
師銜羽∶“嘁。”小氣。
之後,謝青幽就帶師銜羽去熟了一下藥園的路。
那是位于清風谷内圍的一片藥園。
他們是禦劍直接去的,遠遠就看到藥田層層疊疊,種着各式各樣的靈藥,顔色絢爛,像極了五彩梯田。
師銜羽不由大為震撼。
這樣的種植,卻不由得令她想到了青雲山那一片遼闊的躍金原了。
春夏之際,躍金原遍地靈谷,郁郁蔥蔥。
而到秋季,靈谷成熟,碩果累累,滿目金黃,和着茫茫無邊的躍金木,行走其間,都像是沉醉在了黃金之鄉。
二人落在了一莊藥園的山門處。
山門是石牌所立,往裡走能看到錯落有緻的幾座茅屋,有弟子穿行其間。
山門處站着一個青衣姑娘,頭簪朱筆,正對謝青幽畢恭畢敬地行着禮∶“見過師兄。”
謝青幽點點頭,轉頭對師銜羽介紹∶“這是蘇音,谷中理藥弟子,也是你們所說的靈植師,負責看護這片藥園,天離草便在園中,催長天離草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情你隻管和她讨論。”
清風谷有兩脈弟子,一是丹師,二是藥理。
丹師靈根主火次木,主要修習控火煉丹之術。
而藥理弟子靈根則是主木次水,主要負責靈藥的種植,清風谷内部稱理藥弟子,其他人則稱他們為靈植師。
師銜羽作為一個初入内門的築基弟子,見着其他支脈的内門弟子是二話不說,開口就是師兄師姐,此時也不例外,可她一句見過師姐還沒說完,卻不想蘇音突然靠近兩步,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師銜羽不由後退兩步∶“師姐,怎……怎麼了?”
蘇音眉頭一蹙,分外不解∶“竟真的是你?你怎麼來了盛京仙門?”
師銜羽∶“……?”
不是姐們兒,我們認識嗎?
沒等她開口,旁邊謝青幽就問∶“蘇音,你認識武莫将軍府的師妹?”
蘇音的眉頭都能打個死結了∶“你說她是将軍府的弟子?”
這下,謝青幽的眉頭也要皺起來了∶“你不知道?”
蘇音又去看了看師銜羽,然後才退了兩步回去,若有所思地說∶“許是我認錯人了,不知師妹怎麼稱呼?”
“師銜羽。”
話音落下,蘇音又定定看她半晌,才說∶“是我認錯人了。”
“真的?”師銜羽覺得她這恨不得焊在自己臉上的視線沒那麼簡單,她問∶“難道我和師姐的某位故人長得很相似?”
不應該啊,她的顔值……說是大衆臉都有些侮辱大衆,會有人和她撞臉?1
蘇音若有所思地點頭,而後垂下目光,眼帶笑意,說∶“師妹與我家中妹妹很相像,我……很久沒見過她了。”
師銜羽摸了摸自己的臉∶“原來如此,那日後師姐若是想妹妹了,便來将軍府找我吧。說起來,我在修行之前,還确實挺想有個什麼哥哥姐姐的。”
那是她還沒來四境天以前的事情了。
從小到大,她其實都挺羨慕那些被哥哥姐姐寵着的人,但她沒那麼幸運,她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家裡什麼都緊着弟弟,她啥也不是,多數時候弟弟一哭,她連呼吸都犯天條。
但來了這邊之後……她好像就沒再這麼想過了。
雖然一開始也戰戰兢兢了一段時間,但大師兄人好啊,看出她的不自在,所以經常去看她,讓她漸漸放下了心裡的包袱。
而青雲山外門弟子共計三百餘人,全都是她的哥哥姐姐,大家對她的照顧,都是多得不能再多。
雖然後來她因為練了五行術幫了大家不少的忙,被聯名推舉變成了外門大師姐,但這絲毫不影響同門感情。
她再沒有奢望過别人的哥姐。
蘇音看着師銜羽,答應了她的提議。
謝青幽适時開口∶“蘇音,師妹以後每隔三日就會來一次,負責天離草的催長。”
蘇音應該是個幹脆利落的性格,聞言便點頭∶“那好,我帶你們去天離草的藥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