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就變得古怪了起來。
實在是季夏眠太悠閑了,好像現在被所有人關注着的不是她一樣,像是個局外人。
直播間因為這一場突如其來的事件,一下子又湧了進來許多人,結果一過來就看到這一幕,不禁紛紛疑惑,彈幕飛快地更加熱鬧了起來。
路迢看了眼季夏眠,擡手接起手機,果然是營銷組打來的電話,營銷組其中其實還包含了監控節目在網絡上的動向等等,其實已經不僅僅隻做營銷了。
路迢避開直播攝像頭切換視頻跟對面交流起來。
【你們動啊,說話啊,我卡了嗎?】
【季夏眠怎麼什麼反應都沒有啊】
【明明是她自己的瓜,她怎麼像是在吃瓜的那個一樣】
【你們不着急我看着都着急了,快點要幹什麼幹什麼啊】
【季夏眠好淡定,難道這些人不是來找她的?】
終于還是對面幾個先沉不住氣,最前面的何晴繁叉着腰仰着腦袋沖過來直接要抓季夏眠的頭發:“你給我過來!”
季夏眠臉上淡淡的笑意頓時就消失了。
邊上鄭晚秋幾個上前來,林畫屏臉上也沒有了笑臉,她微微皺眉道:“請問你是哪位,突然這麼沖出來是要幹什麼?”
她們将季夏眠微微擋在了後面,季夏眠就隻能從縫隙中看過來了。
何晴繁見到眼前這幾個她并不熟悉渾身氣質都完全不同的人表現的就有些畏縮。
其實剛剛那段寂靜也是因為她上前來離季夏眠近了之後,見到了跟記憶中完全不同的對方,所以不大敢認而已。
還是後來後背被人推了推才反應過來了,看着季夏眠那張熟悉的臉找到了曾經的感覺。
現在剛剛那些積攢的氣勢全都散了出去于是就不由扭頭想要從身邊尋找一些依靠。
然而她向來都是沖鋒陷陣的那一個,身邊也從來都沒有同伴,隻有兩個躲在身後的小老鼠。
何晴繁其實已經習慣了,所以短暫的無措後很快重新撐起來,扭頭不敢對上眼前他們的視線,于是目光居然穿過縫找到了讓自己有一些底氣的季夏眠身上。
“我是她媽,找她怎麼了?我就是罵她打她,打死了,那也是她活該!”她找回了一些底氣,大聲道。
季夏眠從後面拍了拍擋在前面的幾個姐姐的肩膀:“沒關系,我都習慣了,她們向來都是這樣的。”
她微微垂眸,看着有些寥落。
這既是表演,其實也有一些真實的成分。
【啊?這是季夏眠媽?怎麼突然這樣沖出來啊?】
【剛剛那下真的有點吓人】
【季夏眠這表情,感覺家裡人對她不是很好诶】
【聽這句話還不好分辨啊?這哪裡是不是很好,簡直是非常差勁好吧】
【什麼鬼媽啊,有這樣說自己女兒的嗎?】
【這次看着确實不像演的】
那邊的幾個男嘉賓都在一邊旁觀着,隻是稍稍走近了些。
大概是為了在女嘉賓們和大衆面前表現得有一些同理心,臉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了一些擔憂的神色,哪怕心裡幸災樂禍,一個個也沒有直接暴露出來的。
何晴繁隻覺得眼前這一幕,還有季夏眠這句話貌似都有些不對勁,她也活了這許久,經曆過的事情何其多,自然看出了一些貓膩。
這個女兒似乎變得跟以往不一樣了,她頭一瞬間有些眩暈。
但她原本就是個暴躁的性子,平日裡就常常跟人起争執,隻以為這是被氣的,這個小賤人現在是翅膀硬了?!還敢反抗她了?!胸口猛地升起怒火來,燒得她将什麼都忘了。
她狠狠皺眉,眉目猙獰:“你什麼意思?!我生你養你還養錯了是吧?!&%&%¥¥#&&%*”
她說着說着,習慣性就開始罵起了髒話,聲音刺耳,哪怕聽不懂鄉話的人也能聽出來她罵的極髒。
季夏眠擡眸,越過何晴繁看到了她背後的兩個小老鼠和三朵小白花,微微歎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奈:“你當然是。”
這句話聲音不大,卻十分清晰。
嗯,因為她此時是戴了麥的。
還不等她開口,又說:“所以呢?那棟市中心的房子還有那幾十萬萬不夠還嗎?”
彈幕頓時炸開【什麼什麼?!一棟房子還有幾十萬?】
【我去,季夏眠這麼有錢?】
【屁咧,一看就是全部積蓄都給家裡了,市中心的房子怎麼的也得有個七八十萬吧】
【照季夏眠說,應該就是她們這個城市,還得是能住下這一家子的,何止啊】
【做網紅這麼賺錢?】
【也不想想季夏眠當初出名那會兒是什麼時候,趕上那陣風口的豬都能飛一會兒,她這還是少的】
【那這不管怎麼說她也做的夠了吧】
【所以她媽又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那又怎麼了?孝順父母不是應該的嗎?】
【呵呵,後面那隻大老鼠被養得那麼肥,一家子趴在身上吸血,要是這樣也要說是孝順的話,那我祈禱你也遇見這樣的父母給你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