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的話卻帶着滿滿的情緒。
小金毛無辜且清純地擡起毛腦袋,嘴角兩點深色的毛毛讓它看起來像是在笑,眨了眨黑亮的小眼睛。
林畫屏突然鼻尖有點酸,卻又沒有忍住笑了出來。
季夏眠擡頭看了林畫屏一眼,撅了撅嘴巴故作不滿:“姐姐你幹嘛啊?它都把我衣服抓爛了,你還笑。”
一邊說着,又開始念念叨叨路路:“你說說你啊,看看吃吃好不好,看它多乖,不知道多跟它學習一下嗎?還裝蒜,做了壞事……”
季夏眠坐到了林畫屏邊上,似乎是對自己的位置不大滿意,她又往邊上蹭了蹭,挨着姐姐,兩個小家夥被她放在腿上。
嘴裡的話還沒有說完,她伸手順着自己的話點了點小金毛濕潤的鼻頭,路路大約是覺得有點癢,伸出舌頭舔了舔鼻尖。
季夏眠狀似嫌棄地把手指尖在小金毛的毛毛上蹭了蹭,又把一邊看戲的吃吃一把抱起來,抓着小毛腦袋在臉頰邊蹭了蹭。
林畫屏也伸手過去摸了摸有些委屈的路路,眼睛都笑得彎了起來。
季夏眠見此幹脆把路路拎到了林畫屏膝蓋上:“這個壞家夥,姐姐你可要好好教訓它一下,不要對它手下留情!”
林畫屏:“嗯!那我肯定好好蹂躏它。”
說着看似惡狠狠地把路路整個都揉了把,什麼耳朵屁股尾巴肚皮都沒有放過。
被揉得全身毛毛都亂了的小金毛眼神茫然地呆住了。
季夏眠腦袋啪得一下壓在了林畫屏肩膀上,也笑着開始輕輕順吃吃的腦袋。
路路跟吃吃對上眼睛,呆呆地歪了歪腦袋:?
看看自己,再看看被溫柔對待的小夥伴,路路瞬間就不幹了,掙紮着要從林畫屏懷裡離開。
林畫屏就把它放開,任由它跳到地上,又呲溜咬着自己的小球球去到了陽光下,金毛被陽光照得亮晶晶。
沒多久吃吃也跟着跑了過去。
季夏眠手裡一空,幹脆又挽上了姐姐的手臂,說:“姐姐今天還有沒有别的事情?”
林畫屏想起前不久的那趟,想了想道:“今天本來有一場戲,突然說要把我這個角色都删掉,這幾天都沒什麼事了。”
明明剛才回來的時候還特别郁悶,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這一行,但現在她又突然想明白了,隻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
其實她自己早就有所預料,那個劇組的女二經常刁難她,後期她們節目在網上有了些熱度,那人雖然沒有再做這樣的事情了,她也還能感受到一些來自對方的惡意。
據說對方的金主就是這部劇的投資方,決定她這樣一個五十幾集的劇裡總共加起來也就十幾分鐘的小角色還不是随随便便。
但沒關系,她在有這樣的目标之前就已經有所預料了不是嗎?
季夏眠沒有再問這件事,簡單的道理誰都明白,她也不需要多說,還不如讓姐姐忙起來,脫離這件事。
“那姐姐跟我一起去老家那裡吧。”她擡起頭,眼神亮晶晶地看向林畫屏。
林畫屏沒有猶豫,幹脆點頭:“好。”
見季夏眠有些驚訝的樣子,笑道:“上次去你老家的時候就覺得那裡風景很好,現在有時間去走走也好。”
季夏眠就坐起來,立刻就拉着林畫屏要出去。
林畫屏哭笑不得地坐定,沖看過來的季夏眠指了指她的肩膀。
季夏眠這才反應過來,扯了扯自己被抓花的針織外套,又說:“那我先去換個衣服,姐姐你等等我。”
然後噔噔噔地上樓了。
原本在窗邊陽光下的兩個小家夥一起立起了腦袋超發出聲音的季夏眠看去,路路還也跟了幾步,直到看不見季夏眠才作罷。
林畫屏看向路路,小家夥顯然還記着她的仇,刷得一下就扭過腦袋去了。
她也不在意,自己兀自笑了。
沒多久,季夏眠換了一身衣服,白色方領貼身短袖,腰間是粉色抽繩,收緊了腰間,下身是一條牛仔短裙,說是牛仔短裙,裡面還連帶着白色的薄紗,穿着一雙白色的涼鞋下來。
踩起來踢踏踢踏的。
吃吃和路路頓時又被吸引過來了,這回看到了正主,兩個小家夥都起身朝季夏眠跑了過來。
林畫屏走近,扯了扯季夏眠的小裙子:“走吧。”
季夏眠就笑嘻嘻地又挽着她,兩個人連在一起往外走。
底下的吃吃和路路仿佛看出了什麼,頓時跟得更緊了,亦步亦趨的。
季夏眠低頭看了看,對這兩個小家夥的小心思有了些猜測,腳踝邊上被軟乎乎的毛蹭來蹭去。
果然,在門口,就當季夏眠要把吃吃和路路一起撸下來放回去的時候,這兩個小東西頓時就爆發了從所未有的超大聲音。
林畫屏看了看兩小隻,低頭順便也對上了季夏眠的眼睛。
兩個人在對視中達成了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