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了。
他沒有想到這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事實上原本通過戀綜想要進入娛樂圈原本就幾乎不可能,隻是極力設想了一切自己原本隻是用來做夢的畫面。
“叮咚——”
他低頭連忙重新戳開平闆,是那個小号裡何晴繁發來的消息:“那個,我們過去了,是人家不讓進啊,我們也沒辦法,那,您看,這個尾款?”
易回磨了磨牙,尾款?
都怪這幾個蠢貨!怎麼問幾句就都交代了?!他現在哪裡還不明白,路迢就是借着這次他突然暈倒的機會讓他退出的節目,實際上恐怕在知道一切後就已經要把他踢出去了。
路迢他搞不了,這幾個蠢貨還敢來跟他要尾款?
毫不留情地發過去一大串怒罵,就要發出去時卻停了下來,仔細檢查不讓裡面有一點可以透露自己信息的東西這才發了出去。
他在路迢跟何運那個白眼狼那裡已經留了把柄,現在可不能再有什麼了,何況還是這樣的蠢貨。
最後手指一戳發了出去,删除拉黑一條龍下來,心裡總算是好受了一些。
現在他又能怎麼辦呢?現在這些可不都是跟季夏眠作對換來的,路迢他搞不了,季夏眠……也不行,何運手裡握着他的把柄更不行。
那就隻能是這群蠢貨承受了。
挨一頓罵算什麼?
易回想着接下來要怎麼搞這一家子,心氣順了之後也開始琢磨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現在還不算太糟,反正之前他也是在節目裡的,至少比之前好上許多,至于那些外号……
啧,現在也隻能随便了。
接下來看看有什麼熱度能蹭一下的,先把節目組那邊的通告回複一下好了……
這邊易回終于暫時恢複了正常。
另一邊自覺無辜卻被罵了一頓的守在對話框前被罵了一頓的何晴繁一家卻變得不安生起來。
“你看看,誰讓你接這個事兒的?現在好了,這裡也被罵,那裡也被罵!早知道讓你自己去!你自己丢臉得了,還讓我們一起!”夏志臉色極差。
一邊的夏武看熱鬧一樣,壓根兒沒有把之前見到路迢那件事放在心上,隻覺得過去了就過去了,現在回到家又是個小霸王。
見他爸在這裡吼,他也跟着湊熱鬧附和了一句:“就是就是,媽你怎麼回事?”
何晴繁臉皮厚,被罵了也不覺得有什麼,隻想着之前那六千塊錢,反正定金也付了,沒有那幾萬也遺憾,但現在也就是被罵了幾頓而已,還能白得六千塊錢有什麼不好的?
她這樣想,心裡倒也沒有多生氣。
現在聽着夏志說完她後又開始低聲叫罵起來,心裡卻升起了火,不過因為知道夏志的性子也還好。
最後卻居然聽見了夏武,她曾經捧在手裡精心伺候的寶貝心肝現在居然這樣說她?!
這火氣頓時就蹭蹭蹭地往上漲,或許是漲得太高,将腦子都燒了,一瞬間她就想明白了一些事。
這兒子看着也不向着她,也不心疼她,那要這兒子有什麼用?還不如養隻豬去賣了,那錢她還能留下來養老。
這樣想着,心裡也委屈,這麼十幾年算是白費了,她心裡隻恨恨地又沒什麼力道地想着,倒是要讓這小兔崽子看看,沒有她的費心,還有誰最疼他。
想着想着,心裡還覺得不夠勁兒,隻是那火氣好像用光了一樣,被委屈給澆滅了,剛剛腦袋靈光時想到的什麼想法現在一時都忘記了。
隻能就這樣想着給兒子一個教訓。
心裡想得多,表面上卻誰也不給看出來,她跟夏志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深知跟他的相處模式,或者說不被他壓下去的方法——不能露出一點弱來。
露出來一點都會被揪着直接打壓下去,或許下一刻什麼拳頭酒瓶也就過來了。
她做好戰鬥準備,嗓門大得穿破了隔音不夠好的牆壁透到了隔壁和樓道,被外面的鄰居聽了個清清楚楚。
夏武都被他媽隔了這麼久爆發出來的比從前還要厲害的叫罵聲吓了一跳,身子都帶着肥肉抖了抖,自個兒縮到了一邊不敢參與了。
有在家裡帶着娃子的老太太連忙捂住了小孩兒的耳朵,皺巴着臉嘀咕着:“哎呀哎呀,這才消停了多久,怎麼又來了?天天吵天天吵,就屬她們家最鬧騰,偏偏就我們成了她們樓下的,乖孫别聽啊,這都是些亂七八糟的話,聽了不好……”
樓道裡也有愛吃瓜的路過,腳步都放慢了,一點不嫌棄這聲音,隻想着,又是這一家,好久沒見她們家的事兒了,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哎呀,吵也不吵清楚一點,怎麼就知道罵呢?
這人頗有些遺憾地想道。
果然,何晴繁這麼叫罵起來,比起從前更加不好惹的樣子,夏志居然就這樣軟了下來,揮了揮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我不跟你計較,不跟你計較。”
何晴繁翻了個白眼,又瞥見了邊上的夏武,又送了個給他,直接略過在客廳的夏志去了房間裡,一把将門給關上了。
她是知道之前夏武會在她這裡拿錢的,也從來沒有想過換地方,但是現在,念着要給這白眼狼點教訓,何晴繁打算都換個地方,哪裡都不保險,還是貼身放着。
她習慣于把錢四處藏着,此時就四下翻找,林林總總也有個四五千。
外面的夏武還不知道自己的“尋寶點”此時已經都被何晴繁給銷毀了,此時見事情過去了,周圍又變得平靜,就悄悄又去開了門自己找樂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