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河低垂眼睫兩隻手捧着茶水抿了口:“嗯,現在已經拍完了。”
“對了。”季夏眠又說:“上次你跟我們說的……是你電影裡角色的經曆啊。”
說起這件事,季夏眠還是上次去A大的時候想到的。
上次見秋河時她說她暑假出來拍戲玩,她也沒有多想,出來工作後已經對學生們放暑假的時間十分不敏感了,之後去A大才想到,哪怕是小學生也沒有這麼快就放暑假的。
之後從林畫屏口中才知道,這其實是秋河在紀清越的電影中作為紀女郎扮演的角色的經曆——這些當然是紀清越自己親口告訴她的。
季夏眠倒不至于因此生氣,但想到紀清越那滿屋子的紀女郎,她就不由擔心起了眼前的秋河,這剛拍完電影,還待在這裡,這裡是紀清越的地盤,他肯定很熟悉這一套流程。
雖然現在有了林畫屏,但這并不意味着秋河就安全了。
因為林畫屏現在在紀清越的心裡仍舊隻是一個替代品,這個替代品又怎麼能代替他心中那個白月光呢?
所以紀女郎在此之後也一直都有,并且許多都會永久地成為紀清越的紀女郎。
秋河放下手裡的杯子擡起眼,笑得有些狡黠:“對呀。”
“畢竟我當時就是她呀。”
季夏眠還要說什麼,邊上服務員端了菜過來。
她們暫時安靜下來。
季夏眠剛剛肚子還餓着,此時卻吃得并不專心,反倒是秋河這個剛剛不知道要去做什麼的吃得最認真。
看她這樣,季夏眠也不好打擾,也跟着吃起來。
直到秋河速度慢下來,端起杯子來又喝了口水,季夏眠才找到使勁道:“那你現在怎麼樣?接下來有什麼準備嗎?”
秋河坦然地咬字清晰:“我接下來有一些計劃。”
“是要留在這裡的計劃嗎?”
“對。”
“有關紀清越的?”
“對。”
“這不是個說話的地方,你吃好了嗎?我們換個地方說。”季夏眠突然道,周圍的一片嘈雜讓她哪怕因為秋河坦然而堅定的态度有些急切,卻還是先說出了這句話。
秋河聞言一頓,點頭答應下來。
兩人結了賬出了店門,此時季夏眠能夠顧及到剛剛那個嘈雜的環境已經是極限,出來後也無法忍耐兩人找什麼好地方,于是在外面尋尋覓覓半天最後也隻好找了個一看就很會宰客的餐廳。
進去開了間包廂,随便點了幾個菜。
季夏眠在後面,秋河在前面,她緊緊盯着秋河,沒有給她逃走的機會,雖然秋河原本就沒有打算逃走。
因此,季夏眠也就沒有看見後面跟着她的,看到群裡的信息恰巧在附近,幹脆跟過來打算一起回去的林畫屏。
林畫屏上次并沒有跟季夏眠幾個一起和秋河聊天,她那是被紀清越拖住了,但在此之後也跟季夏眠幾個一起聊過天,其中就有提到這個秋河。
那時,季夏眠就說過她們聊的内容,林畫屏也不知道為什麼記得還挺清楚。
這個秋河跟他們自我介紹的時候直接代入了當時拍攝的角色的劇情,還讓季夏眠真的以為她是個趁着暑假出來打工的女學生呢。
不過她們現在怎麼在一起,而且睡睡的表情好像有點不對勁?
林畫屏原本就是為了季夏眠來的,此時自然就跟了上去,準備直接問季夏眠,不過她是在二樓看見的季夏眠,當時季夏眠恰好跟秋河進了電梯,電梯上到了五樓。
她等電梯後再上去已經看不見季夏眠兩人了,她掏出手機給季夏眠發了消息,沒有回複,又打了電話,也沒有接。
微微皺眉,林畫屏現在是真的有些擔心了,那個秋河不會對睡睡做了什麼事情吧?怎麼連電話都不接了?
她隻好一間間找過去,問服務員,又花了些時間才找到季夏眠去的店,搖頭拒絕了服務員要帶着她過去的好意,林畫屏自己順着包廂走廊過去。
找到正确的包廂門後,她正要敲門,就聽見裡面傳來有些激烈的聲音。
這個包廂私密性還是有些差啊,不适合說話,隔音也不好。
林畫屏第一時間居然是這樣想的,之後才是那些争吵聲音中的信息:“你知道為什麼還要去?!”
隔着房門有些發悶的聲音很熟悉,是睡睡。
另一邊的聲音很淡,因此傳出來也是模模糊糊的,聽不大清楚。
林畫屏沒有思考季夏眠漏出來的這句話,先敲了敲門,卻被裡面季夏眠接着的一句:“那又不是什麼好地方,你應該知道的,哪怕想扳倒他,難道你進去之後就行了嗎?你不怕你賠了夫人又折兵?”給蓋住。
林畫屏敲門的手停了下來,這是怎麼了?扳倒誰?發生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