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來的時候發現季夏眠不在,之前季夏眠都是提前起來去廚房弄早餐的,今天沒看見,喬錦天就幹脆去做了個早餐,想着在鄭晚秋面前刷刷好感。
他總覺得鄭晚秋現在對自己的态度怪怪的,而他現在……也不像從前一樣隻想着鄭晚秋可以給他帶來什麼了,他現在想要的,是鄭晚秋這個人。
樓上,鄭晚秋去到季夏眠門口試探地敲了敲門,裡面沒有聲音,反倒是将邊上的韓茹霜跟林畫屏叫出來了。
兩人見此都過來,詢問地看向鄭晚秋。
鄭晚秋:“今天沒看她在樓下,怕她昨天那一下出汗一下吹空調的,是不是受涼了。”
鄭晚秋說着,還要敲敲門。
邊上的韓茹霜看了眼邊上充斥着同樣的擔憂的彈幕,擡手将幾個直播球都撥弄到一邊去,擡手直接穿過鄭晚秋握上了門把手,往下一按。
沒有鎖門,于是幹脆利落地将門給打開了。
裡面是有些昏暗的,韓茹霜擡頭跟鄭晚秋對視一眼,放慢動作開了一小條縫隙,慢慢地鑽了進去。
鄭晚秋在後面跟了進去,林畫屏在最後面,進去的一瞬間扭頭去了自己的房間拿了什麼東西,而後才回來,進去後将門給關上了,直播小球全都被關在了門外。
房間裡面隻拉了一半的窗簾,另一半被外面探過來窗外的茂密樹影遮了個大半。
韓茹霜放輕腳步走向床鋪,上面隆起來一個小窩窩,看這姿勢裡面的季夏眠像是蜷着身體睡的。
她走近了,就見季夏眠隻露出上半張臉在外面,鼻尖和嘴巴都在被子裡,黑發散亂,臉色绯紅,眉頭微皺着。
韓茹霜捏了捏手,是溫熱的,便擡手去摸青年露出來的額頭。
有點熱,但算不上太熱,韓茹霜估摸不出來,默默讓了個位置,讓看起來就很會照顧人的鄭晚秋上前去摸摸。
鄭晚秋也摸了下,看向林畫屏。
林畫屏在這種情況下沒忍住無奈地笑了下,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退開,而後摸了摸季夏眠的額頭,又把被子往下扯了扯,另一隻手拿出體溫計,在季夏眠額頭上無聲地檢測了一下。
韓茹霜見此微微揚起眉。
林畫屏卻已經輕輕拍了拍季夏眠的肩膀。
“……嗯?”季夏眠皺眉含糊出聲,慢吞吞睜開了眼睛,就對上了一雙靠近的雙眼。
她反應了一下。
哦,是畫屏姐。
她不由眨了眨眼睛:“怎麼了?”
聲音帶着啞意,聽着很幹。
鄭晚秋适時給季夏眠倒了房間裡保溫杯裡的溫水,季夏眠這幾天來了月經,所以特意拿了保溫杯裝了熱水,一晚上過去已經是适口的微熱的水了。
林畫屏扶着她坐起來,輕聲道:“你有點低燒。”
季夏眠接過鄭晚秋手裡的水杯垂眸喝着,聞言擡眼看向林畫屏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什麼:“對了,你們現在是不是要去上班了?我低燒沒事的。”
林畫屏擡手看了眼手表,搖了搖頭:“沒事,還有時間,我再待會兒看看你的情況。”
韓茹霜沒有說話,但行動已經表明了她的答案。
鄭晚秋:“我今天準備休息一天。”
“休息一天?”這話一出,三人都看向了鄭晚秋,季夏眠驚詫地擡眼十分驚奇地打量了眼前女人一眼。
鄭晚秋被看笑了,雙手抱胸:“怎麼?有意見啊?”
季夏眠連忙搖頭:“哪敢哪敢。不過是有些驚訝而已,畢竟我們阿姐那可是勞模啊。”
鄭晚秋愣了一下:“阿姐?你怎麼知道我家鄉那邊這麼叫姐姐的?”
季夏眠張了張嘴巴:“啊,就是……覺得這個稱呼很适合你,阿姐這個稱呼挺多地方都有的。”
實際上是因為看到的那些片段的後期,幾個女嘉賓的關系都會變得緊密起來,雖然不能太頻繁地交流,但關系卻沒有因此有所疏離,互相對彼此經曆的事情也都看出來了一些。
隻不過都是被困在網裡的獵物,誰也救不了誰而已。
後來林畫屏就叫鄭晚秋為阿姐了,是個很親昵也很親切的稱呼。
季夏眠那段時間聽了太多這兩個字,昨天睡過去後又做了一晚上相關的夢,醒來還生病了,剛剛腦袋一暈居然就這樣不由自主地說了出來。
鄭晚秋見她态度,覺得有些奇怪,但這解釋也沒什麼不對,于是笑着放過季夏眠。
季夏眠就見阿姐輕飄飄将這件事略過,笑得溫柔:“好吧好吧,那以後就叫我阿姐吧,聽着可舒服了呢。”
“……”季夏眠也跟着笑了下,突然想起了睡着前記着的事情,擡眼不動聲色地問道:“姐姐你們有沒有聽過‘金窟’啊?”
“金窟?”
三個聲音一起。
隻不過其中情緒大不一樣,鄭晚秋跟林畫屏都是單純的疑惑,并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韓茹霜卻是驚疑的。
穿着精緻,面容冷淡的韓茹霜微微側頭,仔細看着季夏眠臉上的神色:“你從哪裡知道的這個‘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