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軒聽到北狄士兵的聲音大驚,城門開了,為何城門會開!
“究竟發生何事?”獨孤軒朝城牆之下吼道。
周聽瀾在城牆下詫異的看着獨孤軒舉動,直到他看到不遠處的城門。
謝澤川牛逼,她就不該對他存在失望。
這何止是有暗探的天賦,簡直戲劇性,空城計大門打開都沒帶這麼玩的。
何況眼下還不是空城計,對面北狄城牆上那麼多士兵架着箭對着她們。
她看見獨孤軒拂手吩咐身旁一名士兵下去查探情況。
獨孤軒看向城下衆北疆城将士。
秦斯年帶領的北疆城将士尚且在他眼皮子底下待着,絕沒有可能是他們打開的城門。
莫非……
他不由地想起昨夜書房中自稱為呼延霖屬下之人,現下再想愈發不對勁。
他目光陰鸷地盯着城牆遠處的秦斯年:“秦副将,敢問你們謝将軍如今身在何處?”
秦斯年聽見獨孤軒再度朝他打聽謝澤川的消息,坐在馬背上朗聲大笑起來。
“獨孤将軍是有多想看到我們謝将軍,秦某不過來北狄國城外一會兒便已問上兩次。”
“周姑娘,你說我們謝将軍是不是很受人惦記。”
周聽瀾扶額,秦斯年是将問題抛給她啊,獨孤軒聽完不得氣死。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人還沒開打便被敵軍氣死吧。
她瞥向城牆上獨孤軒的臉色,故作驚訝大聲道:“我們謝将軍可不是受人惦記嗎,你瞧這獨孤将軍不就是一位。”
秦斯年偏頭,偷偷朝城門處比劃個手勢,接着道:“我們北疆城謝将軍所在何處便不勞獨孤将軍操心,他眼下正在做自己身為北疆城統帥應做之事。”
獨孤軒看着秦斯年輕蔑語氣與動作氣極,然他口中所言的謝澤川确如獨孤軒所知般,總是同他們作對!
下去查探情況的北狄士兵久久未歸,獨孤軒心裡愈發惴惴不安。
他讓侍衛瞧好北疆将士們,若有異動則放箭試圖驅退。
走下城牆,獨孤軒越朝城門走去,一路上橫七豎八躺着北狄士兵,不知死活。
當獨孤軒來到敞開的城門面前時,面部蒙有黑紗的男子正好整以暇立于城門旁,而其身側放有一把刀。
那刀,獨孤軒曾見過類似的。
在北疆城城牆之上,北疆将士人手一把,揮向爬牆的北狄士兵緻使盾牌破損,初戰慘敗。
他見獨孤軒到來,不急不慌地撿起身側之刀橫于胸前低頭看了眼。
“獨孤将軍,好久不見。”
此時,呼延霖處理完寝宮那邊之事,得知城門有變,同呼延旭趕來。
他們遠遠便瞧見城門大開,尚不知緣由。
見到謝澤川,呼延霖怒吼:“你個蠢貨,把城門打開作甚!”
獨孤軒看見呼延霖來,還如此沒眼見讓人過來,一腳朝他踹去。
“你是臭昏了頭嗎,引狼入室竟還洋洋得意,你看清楚這人是你屬下嗎?”
“謝澤川!”呼延旭此刻也認出男子真實身份,驚呼道。
呼延霖被獨孤軒踹倒在地,腦子思維慢上半拍。
謝澤川……北疆城的那個謝澤川!
城牆内劍拔弩張,城外亦是如此。
城牆上的北狄士兵見秦斯年帶衆将士步步逼近城門,城牆上北狄士兵的箭矢紛紛射出卻無法阻攔其退後半步。
箭矢觸及尖銳刀刃瞬間斷成兩截,碎屑飛濺,不久便湮滅于馬蹄之下。
瞧見北疆城将士即将進城,北狄士兵丢棄城牆箭矢,提刀朝城門處奔去。
秦斯年同周聽瀾來到謝澤川身邊,見其無恙,内心石頭落下。
然而他們也知此時并不是說話之時,謝澤川略帶擔憂地望向周聽瀾。
呼延霖對謝澤川怒道:“我身上那些臭東西是你澆的?”
“不錯,二王子殿下此刻格外……有味。”
“好哇,謝澤川,你竟敢把本王子耍得團團轉!”呼延霖又想起被關押在自己寝宮裡的一家人,臉上神色好轉。
“本王子宮裡關着的人相必你也已經見到,若是想他們活命,即刻給我退出并且降服于我們!”
謝澤川不搭理呼延霖,他昔日怎麼沒覺得呼延霖如此之蠢。
“不必。”
呼延霖驚愕,不是都說謝澤川愛護北疆城中百姓,怎會如此?
“大事不妙,二王子殿下。”被謝澤川打暈的侍衛此時也已醒來,他回去查看被關押之人情況時,見已空無一人,大驚失色。
“是你把他們都救走的。”呼延霖隻覺自己受到天大侮辱,抽刀直接朝謝澤川砍去,卻被其側身避開。
場面頓時便混亂起來,天色巨變,世界之間隻剩下刀光血影,漫天血色彌漫。
北狄士兵手中的刀不及周聽瀾所鍛之刀,已有破損之意,而北疆城将士們手中刀依舊完好無損。
周聽瀾身處混戰之中,不斷揮刀,保護自己的安全,不被北狄士兵砍到。
她表示雖說自己在大潤發殺魚多年,然而她也沒見多要一刀砍這麼多條魚的時候。
謝澤川暗中注視周聽瀾的一舉一動,他唇邊帶笑,迎擋住獨孤軒一刀。
周聽瀾同樣注意到謝澤川投來的目光,她揮退一名北狄士兵,回瞪向他。
看什麼看,打仗你能不能認真一點兒!
謝澤川無奈笑笑,專心對付面前獨孤軒。
“謝将軍,你可真是有能耐。”
“彼此,獨孤将軍也不遑多讓。”
兩人距離拉得很近,刀似要觸及鼻尖又轉而分開。
徐程同秦斯年亦陷入苦戰,兩人分别對付呼延旭及呼延霖,雙方揮刀,刀刀緻命。
與此,呼延烈策馬自北狄王城而來,他位于馬背之上對着混戰中射出。
箭矢從周聽瀾背部射來,待她察覺時,箭矢仿若近在眼前,謝澤川直接狠狠朝獨孤軒揮去一刀甩開他,轉身朝周聽瀾奔去。
周聽瀾被謝澤川推開,箭矢劃過謝澤川腰側,深深地紮入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