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瞪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出手的畢方,示意它把羽翼松開。
畢方搖頭,面對她的怒視依舊不松手。
“你去什麼也做不了,隻能拖後腿。”
“我知道。”
畢方一如既往的毒舌,楚清妍噎了一下,瞪它一眼,她能不知道自己和白施琅之間的差距嗎?就算剛剛不知道,現在也知道了。
明亮洞穴下一黑一白兩道身影不時靠近又分開,金戈相碰,龍吟不止。
兩人爆發的突然,不少魔修來不及躲避被二人招式掃到,頓時一片血肉模糊。
蕭赤雲見此領着良圖魔修後退,并沒有想去幫忙的意思,其他魔修見狀紛紛遠離二人交戰範圍,往四處岩壁散去。
看着二人交戰,她小心翼翼地往後退了一些,直到感受岩壁上凸出的石礫摩擦背部,這才停下動作。
畢方看着她,卻依舊沒有松手,而是嚴肅道。
“趁現在離開這裡。”
它卷着楚清妍的手往洞口外拉,卻不曾想已有防備的楚清妍又哪裡是那麼好拉動的。
焱陽劍穩穩插在地上,楚清妍以劍為支撐,任畢方怎麼動作就是不肯離開,直到畢方無奈洩氣,這才看着它。
褐瞳在明亮的洞頂下放出異樣光彩,猶如深處虎視眈眈的洞穴生物,幽暗陰冷。
“‘山河卷’怎麼回事?白施琅為什麼要殺淩劍?他說奉命,奉得是誰的命?”
畢方收回翅膀,覆蓋在手臂上的青色羽翼收回,露出潔白如玉的手腕。
聽到這些問題的畢方眼睛眯的更小,目中煩躁更甚,雙腳在石子鋪就的地面上踩來踩去,沙沙作響。
“我不能說,說了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他們是誰?”
畢方踩着地面的速度變快了,好像這個問題更加讓它為難。
它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遠處打鬥的兩個人影,沉默了一下道。
“‘山河卷’的事情别問,不能說。”
“淩劍和白施琅……”它猶豫了一會,轉目看了看纏鬥的二人,又看向她,不知道想到什麼,終是歎了一口氣,語氣無奈帶了幾分哀求。
“吾告訴你他們的身份,但說完我們就離開,好嗎?”
楚清妍清瞳微動,想了想又看了看那邊兩人,二人橫掃之處,電光火石,根本不是她能參與的鬥争。
“淩劍……會有危險嗎?”
有些猶豫,雖然目前看着兩人打得不相上下,但還是不免擔心。
不過這話說完就遭到某鳥的白眼。
畢方觑了她一眼,眼中的無語不言而喻,“你還是多想想自己吧。”
……
好吧,再次清晰認清自己實力的楚清妍閉嘴。
“淩劍和白施琅都是仙人,正兒八經得道飛升的仙君。”
畢方開口第一句話就把她雷得不清,張了張口想問什麼,卻又不知道從哪裡問起,把因為震驚張開的口閉上,眼神複雜地看着畢方。
畢方的青色羽翼在洞穴的光芒照耀下,像是青色的天絲,光潔潤滑。
她忽然想到一個事,如果是淩劍和白施琅都是仙人,那知道這一切的畢方又是什麼身份?
隻是畢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沒有看她,垂着眼皮緩緩把遠處像是要和對方不死不休的兩人身份慢慢道來。
“不過淩劍早在兩千年前就被仙界除名了,也算不得什麼仙君了。”
“真說起來,他還應該對本大爺尊敬一些,畢竟吾可是神獸,他不過就一個被除了名的堕仙。”
說到這裡,畢方突然嘚瑟起來,又在楚清妍看傻子一樣的目光中清了清嗓子繼續道,雖然還是不服氣的嘀咕了句什麼。
“就是這樣,雖然不知道他怎麼從誅仙台上保住了魂魄不散,但怎麼說也是罪人,天庭的罪人,所以天庭派白施琅來殺他也很合理吧。”
說完它自己覺得挺合理,贊同的點點頭,然後就在楚清妍陰沉沉想殺人的目光中趕緊搖了搖頭。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它和楚清妍之間的契約基本淡得沒有了,但看到臭女人不善的眼神心裡還是會突然跳一下。
“不合理,真不合理,既然都在誅仙台死了一遍了,那兩千年後重生說明是天意,天庭那幫人就應該遵循天意,老追着不放做什麼是吧。”
“他做了什麼?”
“嗯?”
“淩劍做了什麼讓仙界的人必須殺了他?”楚清妍看向那道在白幕下快的隻能看到殘影的玄色人影,眯了眯眼,“和‘那個’有關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