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号見她愣住了,便吃力地撐起身體坐了起來。他的身旁跪着虔誠誦經的大叔。發昏的腦袋漸漸清醒,“99号。”他喊江苓。
江苓從大叔的身後探出身體,她垂着頭,詢問:“我可以看你的眼睛嗎?”
“當然。”
江苓看向77号,見他滿目清明。縱使心裡疑惑重重,她還是壓下了想要探究的話。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領着大叔将倒地的四人喚醒,随後一個後肘擊,将大叔敲暈。
其餘四人和大叔對視後也都立馬恢複成清醒的狀态,這讓江苓陷入了沉思,也更加證實了一點,他們不是被佛像選中的人。
不多時,所有人都清醒過來。
卷發女士用試探的眼神看向江苓,“是你救了我們?”
“是我。”大叔晃了晃脹痛的頭,他已經被人敲暈過去兩次了。他說:“是我救了你們。當然,救你們的法子是99号想出來的。”
女學生神色複雜地看着江苓,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就被大叔打斷了。
大叔:“在你們昏睡的時候,我和99号讨論了一些關于玩家記憶恢複的問題。我們認為,記憶激活後的順序會影響真實事件的正确性。更加認為,我們七人的記憶是有關聯的。所以,請大家積極分享自己的記憶,可以保留不說,但請不要撒謊,以防止他人誤判。”
江苓神色無波,大叔的做法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對大叔說這些話不僅僅是為了說服對方救人,大叔有如此覺悟,不愧是當過村長的人。
“所以,”女學生略顯咄咄逼人,“你是重新站隊了嗎?”
大叔冷不防被問,一時之間答不上來,經此一事,他更加不想與江苓為敵。
他糾結地掙紮了一會兒,挪動腳下的步子朝着江苓的身後走去,他用行動告訴了女學生,他已經重新站隊。
“還有人要重新站隊嗎?”女學生冷冷地問。
氣氛僵滞幾秒,隊伍分布穩定了下來,三比四。
“好。”女學生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大叔,“51号,你确定要與99号為伍嗎?”
大叔被她看的膽寒,左右搖擺不定的人,容易兩邊都不讨好。他點頭,“我确定加入99号的隊伍。”
女學生點點頭,“那麼,我們以後就是敵人了。”她意有所指地環視一圈屋内,笑問:“你想入畫嗎?”
“入什麼畫?”大叔煩躁地抓頭發,這個女學生講話和99号一樣讓人琢磨不透,“你們怎麼回事?一會兒說我會成為佛像的眼睛,一會兒又說要我入畫。你們為什麼總逮住我一個人禍害?”
“不是我要逮住你。”女學生朝着前方的佛像指去,眼睛毫無躲閃地看向佛像的眼睛,說,“是佛像逮住你。”
女學生:“我們所有人之中,隻有你和99号才會被佛像蠱惑失去神智。其餘的人并不受影響。其實早在你看佛像的眼睛之前,我就已經和佛像對視過了,我也早就發現這尊佛像沒有眼睛。”
“但是,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事,這尊佛像的僧衣十分破爛,佛像不僅沒有眼睛,還沒有一件像樣的衣服呢。”女學生走到佛像前,指着佛像敞開的大肚皮,問大家,“你們看見了嗎?”
此時,有了女學生以身犯險直視佛像眼睛的舉動,大家都紛紛朝着佛像的眼睛看去,果然什麼事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