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場确實不遠,但是有些小孩她走路實在是…太慢了,還不穩。
安福生把背在後面的溫星瑞轉移到前面,蹲下,“上來吧,我背你。”
溫星眸跌跌撞撞趴到安福生背上。
于是,安福生前用背帶綁着個溫星瑞,後面用手背着個溫星眸,身負重擔,除了溫星瑞腦袋在前面晃來晃去看路有點費勁,安福生竟然沒覺得有多費力!
安福生要收回上午吐槽隻繼承了原主年齡的話,他還獲得了原主超高的身材和巨大的力量!
菜市場不僅賣菜,還賣各種小吃,一群人一到菜市場,還沒開始見到菜,就被各種小吃先吸引了。
溫星眸趴在大哥背上,居高臨下地指着一個冒着熱氣的攤子問:“大哥,那是什麼?”
擺攤的大姐看到一群孩子,眼冒綠光,大生意啊!
沒等安福生回答,大姐熱情地對溫星眸說:“這個是包谷粑粑,可好吃了,要不要來一個?”
溫星眸下巴靠在她大哥頸窩裡,“大哥,這個包谷粑粑可好吃了,要不要來一個呢?”
安福生默默走到攤子前:“多少錢一個?”
“一塊錢一個,都是用新鮮包谷做的,又香又甜,特别适合小孩子吃。”大姐嘴裡說着,手已經開始扯袋子了。
“要吃嗎?”安福生問其他人。
孩子們點頭,好吃的都想吃。
“那一人一個,還要多四個裝起來,我們帶回去給家裡人。”
“好嘞。”大姐笑得合不攏嘴。
沒一會兒,大大小小一群人站在大姐攤位不遠處,一人舉着一個包谷粑粑吃得津津有味,路過的人看了都忍不住去買一個試試。
三四歲正是好奇的年紀。
安十四扯着包谷粑粑外面的葉子,問:“大哥,另外一個粑粑的葉子跟這個不一樣。”
安福生:“那個是桐樹葉,裡面包的是蒿菜粑粑,這個是包谷葉,專門用來包包谷粑粑。”
安十四:“為什麼?”
安福生:“相同的東西放在一起比較好,就像别人說的原湯化原食。”
安十四:“那桐樹葉是長在蒿菜外面嗎?”
安福生:“不是,他們是兩種不同的植物,一個長在樹上,一個長在地上。”
安十四:“那它們倆為什麼要在一起,是必須的嗎?”
安福生:“也不是,就是以前的人傳下來的。”
安十四:“以前的人為什麼把它們放在一起?”
安福生:“這個…我也不知道……”
“快來看啊,期末大清倉,全場九塊九!”
“通通九塊九了啊!”
“快來看,快來選啊,最後一天,一件不留,通通九塊九了啊!”
安福生被安十四一連串問題問得有點崩潰,聽到廣播聲,趕緊拉上孩子們,“走,我們去那裡看看?”
一行人循着廣播停留在一家服裝店前,店裡貼了很多紅紙,上面寫着各種各樣的九塊九。
“大哥,是賣衣服的。”白茫茫道。
安福生正缺一身換洗衣服,現在有了穩定的工作,身上又有敖奶奶給的錢,想了想道:“我們進去看看。”
店鋪裡衣服很多,安福生耐心地翻了一遍,對比後選了一套,拿去付款。
收銀員拿過衣服滴滴兩下:“兩件衣服總共四十九塊八。”
安福生一愣:“不是九塊九一件嗎?”
“外面那排才是九塊九,其他的價格不一樣,吊牌上都有标價的。”收銀員翻開衣服标簽給安福生看:“你看,你這條褲子是二十九塊九,上衣是十九塊九。”
安福生剛剛選衣服的時候還暗暗感歎城裡衣服好便宜,現在卻有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
安福生皺着眉不吭聲。
收銀員大概是見多了這種情況,有些不耐煩:“要不你先在旁邊考慮清楚,讓後面的人先結賬?”
抛開沒有明碼标價來說,衣服的價格不算很貴,而且自己也确實需要一身衣服換洗,安福生咬了咬牙:“我買了。”
安福生拿了五十塊錢給收銀員。
收銀員把衣服裝好給他,又不容拒絕地給了他兩顆水果糖:“找你兩毛錢。”
安福生接過衣服和糖,帶着孩子們走出服裝。
正思考四個孩子怎麼分兩顆糖,兩位大媽從旁邊走過。
一人道:“這家店在搞大清倉啊,全場九塊九,還是最後一天了,進去看看?”
另一人說:“騙人的,整整一個月了,每天都說是最後一天,而且,隻有前面那些一看就是那種穿一次就起球的才九塊九,後面稍微好點的根本不是這個價,卻又故意沒有寫,把人騙進去,等人拿了衣服去結賬了才告訴真實價格,有些人不好意思就隻能買下來,傻子才上他們當。”
安福生愣愣地看着手裡的衣服…
他被騙了?
他才不是傻子!
安福生轉身走回服裝店,把衣服往收銀台一放,“我不買了!”
收銀員正準備把收到的紙币放入抽屜中,安福生一把抽回自己剛剛給出的五十塊,轉身就往外走,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糖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