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棒了,福仔,媽媽好愛你!”溫憫感動,自家崽就是貼心啊。
安福生抖了抖,雞皮疙瘩冒了一身,“你……你快去吃吧,不是還……還要補覺嗎?”
“是啊,上學日婁媽媽要接送孩子上下學,我睡覺的時間更少了,可是我今天還有工作。”溫憫哭喪着臉回廚房翻吃的,此時此刻,隻有美食能撫慰她受傷的心靈。
溫憫掀開鍋蓋,鍋裡放了一碗山藥丸子,丸子半浮在紅色的番茄湯中,鮮紅的湯汁中點綴着黃色的雞蛋碎和綠色的青菜碎,讓人看了就食欲大發。
鍋裡有熱水,所以碗有點燙,溫憫端出碗放在料理台上晾涼,“這麼樸實的保溫方式也是很少見了。”
溫憫看了眼架子上沒買多久卻覆蓋了薄薄一層灰塵的微波爐,“這微波爐質量這麼差嗎,這麼快就壞了?”
當然,還有更樸實的,溫憫掀開料理台上像粉紅色像傘一樣的蕾絲網兜,“這個又是什麼時候買的?”
溫憫拈了一個牛奶棒吃,“不錯,奶香濃郁,挺好吃的。”
碗晾涼後,溫憫舉着碗,拖了個凳子坐在廚房後門口邊吃早餐邊看安福生挖地,安福生挖地動作熟練,節奏有序,看着還挺解壓的,“福仔啊,看不出來你這挖地還挖得有模有樣的。”
這種誇贊一般不必理會,安福生不動聲色,保持節奏繼續挖地,但落在土裡的鋤頭卻明顯更深了。
“隻是你這樣挖得挖到什麼時候啊?”溫憫不經意地說。
嗯?難道她又有科技與狠活要上?
安福生挖在土裡的鋤頭都沒來得及拔出來,停下動作,熱切地看着溫憫:“咱們雜物房有耕地的機器嗎?”
他記得雜物房裡除了割草的機器還有幾個其他的機器。
“沒有啊,咱們家又不種地,怎麼可能有那種功能的機器。”
好吧,人不能得隴望蜀。
安福生把鋤頭拔出來,繼續揚鋤奮鬥。
一碗溫熱的山藥丸子下肚,渾身暖乎乎的,精神也前所未有的放松,隻是精神一放松困意就跟着來了,溫憫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皮都開始重了,想到還有一堆工作要做,溫憫忍不住哀嚎:“啊啊啊啊啊!牛要休息,馬要休息,牛馬就不配休息嗎?啊啊啊啊!為什麼?”
嚎了一陣,溫憫極其不情願地去工作了,走之前還不忘給安福生留下忠告:“福仔啊,我建議你最好在你婁媽媽回家之前給溫星瑞洗個澡,不然我怕婁媽媽打你。”
“啊?婁媽媽為什麼打我?”安福生不明所以地看向溫憫。
“别看我,看溫星瑞。”溫憫揚了揚下巴,示意安福生。
安福生看向溫星瑞,溫星瑞正像頭牛一樣雙手撐在地上,屁股翹得老高,用腦袋頂地上的土堆,安福生一瞬間氣血上湧。
“溫星瑞!”安福生大喊一聲。
溫星瑞停住,擡頭看向安福生。
安福生走過去拎起溫星瑞,“你拿頭頂地幹嘛,你是要長角了頭皮癢嗎?”
溫星瑞發上全是土,安福生拍了一下,溫星瑞頭發上的土簌簌簌往下落。
“閉眼。”
溫星瑞緊緊閉上眼睛。
溫星瑞雖然不會說話走路,但是他畢竟已經三歲了,很多事情他都是能聽懂的,尤其是在感覺到大人生氣的時候,理解能力還能大增。
自己壘的土堆用腦袋頂起來軟軟的特别舒服,溫星瑞還想頂。
“雖然我覺得你頭發裡面粘了土拍拍還能要,婁媽媽可不一定這麼認為,你最好克制一點。”
“剛剛溫媽媽說的話都聽見了吧,婁媽媽還會打人,像你這種不會跑的隻有挨打的份。”安福生把拍幹淨的溫星瑞按回坐墊上,“乖乖坐在這兒用手玩,不準用頭玩了,知道了不?”
這也怪不得安福生,在安福生的記憶中,他小時候阿奶經常帶他去地裡幹活,通常都是阿奶前面幹活,他在後面刨土,阿奶幹完活了,把他拉起來,拍拍土,帶回家。
隻有偶爾安福生把土弄到頭發裡面去了,阿奶給他拍土的時候才會叨叨他幾句,所以安福生認為,玩土可以,隻要不把頭弄髒就行。
他根本沒意識到對愛幹淨的婁媽媽來說隻要身上粘了土,就是髒了,而這髒如果是故意弄的,十有八九要挨打。
溫星瑞乖乖在墊子上坐好,繼續和溫星河壘土堆。
安福生繼續去挖地了。
太陽漸漸爬到頭頂上,溫度越來越來高。
挖了一上午地,安福生手掌開始火辣辣地疼,“再繼續挖下去,一會兒估計得起泡,起泡了就不方便做飯了。”
安福生收起鋤頭,“算了,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大菜園子也不是一天就能挖完的。”
安福生拎起地上的兩個娃,“咱們去架空層玩,這裡有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