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在旁邊站着幹什麼?”拿着長劍的男子沖着拿着鈴铛的女子怒吼:“你是瞎了嗎?為什麼不攔着那個瘋子?”
拿着鈴铛的女子卻一臉平靜,“你們兩個靠太近了,會誤傷的。”她的語氣不緊不慢,“你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我并不想這個時候對你出手,搞清楚傷害了你的人是誰,也搞清楚你到底要對付誰。”
聽到這番話,那個男子竟然奇迹般地冷靜了下來。然後,他的臉竟然有些扭曲,他咬牙切齒道:“我保證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拿着鈴铛的女子沒有對他這話做出任何評價,“走吧,也不知道他逃到哪裡去了。”她主動往前繼續走,“他一定還在這附近。”
說對了。兩個人還沒走出多遠,就看到一道白影在樹叢中一竄。一開始兩個人都沒在意,直到那個白影偷襲。
這個白影是一隻白色的狼,但是顯然是一隻幼狼,比成年狼小了很多。但是這幼狼卻像是不要命一樣直接撲了上來,拿着劍的男子猝不及防,那狼的爪子直接劃過了他的胸口。
見那男子隻是失了力氣還沒死,那隻白狼竟然仰天長嚎一聲,妖氣沖天,無形的妖氣似乎成了殺人的利器,男子的身上頓時添了好幾道巨大的傷口。
确定男子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之後,白狼轉過身,隻看見白光一晃,白狼不見了蹤影,隻剩下一個清俊少年。
隻不過這少年的樣子看起來也不太好,全身上下都是血,但是他卻一副半點不在意的樣子,此時他的手上正拿着一把沾滿了血的彎刀,他把彎刀放在唇邊,輕輕一舔。
拿着鈴铛的女子挑了挑眉,“原來是隻狼妖。”
牧酌南一笑,他的唇上沾了彎刀上的血,看着有些滲人,“是。”
他們顯然都沒想到牧酌南是隻狼妖,也是,畢竟妖怪最厲害的武器就是自己的身體,他們有尖銳的爪子和牙齒,幹嘛辛辛苦苦學射箭?
拿着鈴铛的女子都沒有看自己死去的同伴一眼,“地府什麼時候有狼妖了?”
牧酌南笑得人畜無害,“如果你留下來,說不定我可以跟你好好說說。”
拿着鈴铛的女子顯然對他這番鬼扯沒有任何興趣,“你已經打不下去了。”
這是一句大實話。牧酌南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眼前一陣陣發黑,肩膀上的疼痛讓他擡起手臂都成了一件很困難的事。
牧酌南眨了眨眼,“其實已經差不多了。”
不知不覺間,飛沙大了起來。牧酌南輕輕喘了口氣,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跑。
現在隻剩下這個拿鈴铛的女人了,四個人當中隻剩下了一個人,她是絕對不可能繼續原來的計劃的。
為什麼?
如果一個人就能搞定計劃,那麼為什麼要四個人一起?
牧酌南死都不相信無涯閣那邊會沒人守衛,這四個人原本的計劃本來就是強攻進無涯閣,促成鬼門開,然後再接着地府這一亂趁火打劫。
看到牧酌南毫不戀戰轉身就跑,拿鈴铛的女人終于暴怒,“我要殺了你!”
牧酌南都沒有回頭,隻是一心一意地往前狂奔。他的輕功不錯,見石就踩見樹就爬。雖然他并沒有那個拿鈴铛的女人修為高,但是也算是勉強拉開了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