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三五沒說話,帶着牧酌南離開了。
“怎麼又受傷了?”葉無瑜微微皺了皺眉,“誰幹的?”
牧酌南瞥了虞三五一眼,見她沒有解釋的意思,隻好自己無奈地把事情低聲重複了一遍。
葉無瑜聽了,看了虞三五一眼,沒說話。
牧酌南說到底還是虞三五的徒弟,虞三五畢竟是人家師尊,無論虞三五打算怎麼處置牧酌南,她都不能代替人家做決定。
虞三五沉默了片刻才說道:“花杳然那個家夥……不太正常。不過他已經知道你是我徒弟了,之後也不敢動你。至于陶之遙……今天你們能遇見估計也隻是巧合,你不用把她放在心上。”
葉無瑜眼角一抽,陶之遙堂堂地府尊者,在虞三五口中硬生生變成了一個名不見今傳小卒子。
啧,怪可憐的。
牧酌南十分乖巧,他微微低頭,“是。”
然後,又陷入了沉默。
葉無瑜終于看不下去了,主動找了個話題,“虞三五,你看看你徒弟的武器,是不是也太寒碜了點?你再看看人家花杳然,單就骨刑給他的那把扇子就不是什麼俗物。”
其實葉無瑜早就注意到牧酌南那寒碜的裝備了,但是她一開始其實也沒想着換。花杳然的把扇子是他師尊送的,因為那個時候花杳然正式在地府擔任職位。
送這把扇子,第一是為了防身,第二也算是半個出師禮。
但是牧酌南不需要啊,他年紀還這麼小,即使虞三五真的想讓他早早投身地府,葉無瑜也會拼命攔住的。
再說了,牧酌南這麼點年紀,說是狼幼崽一點都不為過,人家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真沒有必要這種時候給這種殺人的東西。
而且平時即使牧酌南需要用到武器,那基本上也是用來殺殺野獸什麼的,壓根兒就不需要這麼好的裝備。
至于虞三五……就不用說了。
虞三五聽了這話,耳根子忍不住一熱,但是臉上還是一副平靜的樣子,“牧酌南,你回去養傷,在傷好之前不許踏出房門半步,等養好傷之後來找我。”
牧酌南一僵,但還是乖乖應道:“是。”
然後,牧酌南率先離開了。
葉無瑜注視着牧酌南離去的背影,歎了口氣,“你還真準備罰他?”
虞三五微微閉上眼,“真的隻是想讓他養傷而已。”
葉無瑜無奈,“你這樣會讓人家很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