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酌南因此看了虞三五一眼。

虞三五是典型的冷美人，五官精緻美豔，可惜臉上常年沒什麼表情，聲音也總是淡淡的。

牧酌南一直都知道，虞三五很美，他一直都知道。

牧酌南很快就收回了視線，拿着茶杯茶壺走了出去。

虞三五依舊坐在那裡，有些愣住了。

沒過多久，牧酌南又進來了。他把茶杯放在虞三五的手邊，又親自給她倒茶，茶色的水還泛着袅袅熱氣。

虞三五微愣，牧酌南剛是去泡了壺新茶？

牧酌南倒好茶之後把茶壺往桌上一放，然後後退一步，微微躬身，一派沉穩的樣子，“弟子不在的這些時日裡，萬望師尊照顧好自己。”

說完，他的頭再低下去了些，“弟子告退。”

等牧酌南離開之後，虞三五緩緩端起茶杯，微微傾斜，茶水傾倒在了地上。

等半杯茶都被倒在地上之後，虞三五施施然地收了手，輕啜一口，然後重新把茶杯放在桌上。

……

“喲，小狼崽子，好久不見。”

牧酌南又一次見到了陶之遙，對方已經穿上了南嶽的傳統服飾。

牧酌南緩緩停下腳步，盯着陶之遙，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陶之遙從樹上跳了下來，“怎麼着？已經不認識我了？”

牧酌南微微垂眸，“認識，隻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陶之遙輕笑一聲，“你直呼我大名倒也無所謂。”

牧酌南試探着問道：“你似乎和我師尊是一個輩分的。”

陶之遙忍不住笑了一聲，“不是一個輩分，隻是相同地位而已，我們兩個都是地府的尊者。”

“尊者？”牧酌南挑了挑眉，“葉無瑜也是？”

陶之遙點了點頭，“對，目前的話，地府一共有六位尊者。你也是知道的，地府很大，所以一般來講，南嶽，北淵，東嶺，西谷，中城，這五個地方即使有的沒有尊者，但是尊者們還是得定時去那邊晃一圈的。不過大部分尊者基本上都是定居的，比如肆規尊者，酒荼尊者，骨刑尊者。還有我，我是越柏尊者。哦對了，每個尊者都有自己的封号，可以是他們自己取的，也可以是别人給取的。”

牧酌南有些好奇，“那我師尊的封号是什麼？”

“肆規尊者。”

“似龜尊者？”牧酌南忍不住笑了，“很符合。”

牧酌南算是看出來了，虞三五做事一直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這或許也就是為什麼她書房裡囤了這麼多公務的原因。

“有嗎？”陶之遙問道：“肆規這些年已經收斂很多了。”

牧酌南忍不住勾唇一笑，“或許吧。”